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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連夜送到王彌身前。 王彌拆開這厚厚的信,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趙含章哪裡來的這麼多話與他說,不會是來罵他的吧? 王彌這些年沒少被罵,全因他出身士族,家世清白而顯貴,又有些才名,最後卻以賊寇之事出頭,所以凡天下文人,逮著他就要罵一頓。 雖然已經習慣,但王彌每每聽到罵聲還是忍不住心中煩躁。 所以他拆開信卻沒有馬上看,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才不耐煩的展開。 一看,王彌就怔住了,他略一挑眉,竟是拉攏他的信。 王彌低頭看起來,越看越沉浸,即便他感知到趙含章居心不良,但依舊忍不住心動起來。 王彌捏著手中的信沉思,心腹王壽見他不語,不由焦急,“將軍,趙含章在信中說了什麼?” 王彌遲疑了一下,還是將信交給他看。 王壽看完,心內澎湃,眼中閃著亮光,“將軍,趙含章說的不錯,若您為晉臣,那這天下,舍你其誰?” 王彌心裡還保留著一絲清明,搖頭道:“苟曦才能不在我之下,不可輕視之。” 他頓了頓後又道:“趙含章也不可小覷。” 王彌冷笑道:“她貶低自己不過是為了引誘我,哼,她敗過我一次,又能在苟曦的眼皮子底下掌控豫州,你真覺得她全是靠的趙氏,而自己無能嗎?” “但她不過女流之輩,難道還妄想進入朝堂,挾天子以令諸侯嗎?”王壽道:“將軍,趙氏愚忠,此次南攻其實與豫州並不相干,東海王又與她有大仇,當今皇帝對趙氏沒有恩義,但她依舊出兵,先是去救東海王,發現救不了,又來救皇帝,這樣愚忠之人不足為懼。” “她信中說得對,將軍若為晉臣,那對手只有苟曦一人,而現在苟曦還不知在何處,只要我們搶先一步將晉帝抓到手中,那天下莫不聽從您的號令。”王壽越說眼睛越亮,“漢國雖也好,但皇帝畢竟是匈奴人,將軍跟著他名聲有損,現在那石勒又來勢洶洶,他拿下東海王二十萬軍民,其勢怕是連皇帝都要忌憚,何況將軍您呢?” 又道:“劉聰和劉曜同樣立功不小,倆人又是宗室,這次攻打洛陽與他們一起,他們肯定不願將攻進皇宮的功勞給您,到時候搶奪起來,不成,大家不僅結仇,將軍的地位也一落再落;成了,更是結死仇,劉聰是皇帝親子,皇帝豈有不站在他們那邊的道理?” 王彌捏緊了手中的信,心中如同烈火焚燒,竟一時不能決斷。 他知道,這是生死抉擇,進一步,他不僅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還能洗刷以前的罵名; 可若不成,退了一步,那他就是萬劫不復。 王彌乃梟雄,一身清貴時都敢拋棄家族帶著僕從直接從賊,可見他內心的冒險精神,因此他在心裡來回拉鋸了一下後就決定,“好,那我們就搏一場。” 王壽眼睛大亮,立即跪下道:“末將願為主公肝腦塗地。” 王彌嘴角微翹,伸手將人扶起來,道:“好,我們共創大業!” “不過,”他眼睛微眯,聲音微冷,“除了皇帝外,我們還有一人要處理。” 王壽略一沉思便問道:“趙含章?” 王彌點頭,“連石勒這樣的奴隸子都可成為統領萬軍的將軍,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趙含章雖是女子,卻出身清貴,焉知她不會與那石勒一樣?”王彌目光沉沉,“所以,要麼她為我所用,要麼,殺之!” 王壽認為主公說的有道理,於是給他研墨回信。 王彌直接告訴趙含章,要想他救晉帝也行,趙含章須與他結親。 趙含章當時是坐在大帳裡聽眾人彙報,親兵將回信送來,她順手就拆開看了,然後她眉目一厲,啪的一聲就拍在了桌子上。 眾人都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一頓,紛紛抬頭看向她。 趙含章咬牙切齒,“欺人太甚!” 坐在她身邊的傅庭涵見狀,伸手將她的手挪開,把信抽出來看,才一眼,他的臉也黑了。 《騙了康熙》 底下眾人見了暗暗稱奇,他們的使君倒是偶爾發火,且發起火來很可怕,但傅庭涵…… 說真的,共事也快有兩年了,別說他們,就是汲淵也沒見過傅庭涵黑臉,脾性溫和,內外皆知。 汲淵身子前傾,有些焦急的問道:“出了何事?” 傅庭涵看了一眼趙含章,將信遞下去給汲淵看。 汲淵看完,臉也黑了,且怒氣勃勃,他捏著信氣憤地道:“欺人太甚!” 其他人一聽,立即將信搶過來看,頓時都怒氣衝衝起來。 連北宮純都怒道:“請將軍下令,我即刻進城砍了王彌的人頭送上!” 竟敢讓他們的主公嫁給他,王彌他也不照一照鏡子! 比北宮純更憤怒的是汲淵等謀臣和官員,北宮純還只是把趙含章當將軍看,在汲淵等人心裡,趙含章卻是他們的主公。 這個主公是獨立的! 而現在王彌竟妄想娶他們的主公,讓趙含章依附於他,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也要依附過去,算是二等臣,想想就要嘔死了。 尤其在場的人中,多數人還瞧不起王彌此人的品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