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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含章是聽勸的人,趙程說的有理,於是她決定採納。 趙程想說的說完了,退出院子等候的趙寬等人重新被叫回去,趙含章問他們:“洛陽現在是什麼情況?” 趙寬道:“石勒擄走不少官吏和世家子,留下的多為家卷和旁支,他們回到洛陽後便要回各自家中,但有不少房屋被燒燬,還有被佔去的,所以混亂不斷,好在他們不敢鬧大,所以還可控。” “房屋被誰佔著?” “北宮將軍、荀將軍和米將軍,”趙寬抬頭看了她一眼後道:“還有使君和二郎也佔了幾間。” 趙含章挑眉,扭頭問傅庭涵,“我佔了嗎?” 趙宅還在,她有房屋住,用得著去佔嗎? 傅庭涵想了想後道:“你說要給汲先生和千里叔他們找個落腳的地方。” “哦,我想起來了,”趙含章面不改色的問道:“他們拿得出地契嗎?” “有的人拿得出,有的人拿不出。” 趙含章沉吟片刻,問道:“回來的人都登記造冊了?” “是。” “那在縣衙中應該能找到存單,查一查京中城北和城東哪些地方時無主的,我要用。” 這個工程量可不小,但趙寬看了眼認真的趙含章,他還是應了下來。 趙含章頓了一下後道:“三天內給我。” 趙寬應下。 趙含章想起什麼,眉頭一揚,和趙程笑道:“叔父,太學幸而在城東,這次火災一點損傷也沒有,我將它交給您,您就在太學裡辦學吧。” 洛陽的太學經過漢代的一再擴建,裡面可容納學生三萬多人。 趙程一聽,下意識坐直,眼睛發亮的問道:“那裡面的書?” 趙含章直接道:“都是您的。” 趙程努力壓住上翹的嘴唇,“這不好吧。” 雖然心裡很高興,但他是真心覺得不好,所以想了想後道:“太學畢竟是官學,我無官無職……” “現在陛下都遷都了,太學自然也跟著轉移,現在那就是個廢棄的房屋,我們用著是廢物利用,叔父不必有心理負擔,”趙含章和底下的族兄弟們道:“兄弟們明日有空便隨叔父去太學看看,也好幫把手。” 包括趙寬在內,立即躬身應了一聲。 太學呢,以前他們想進都不好進的地方,這下好了,不僅可以隨便進,還能為他們所用。 這一頓飯持續到深夜,趙寬他們可以去休息,但趙含章還不行。 她換到書房見汲淵和謝時。 趙二郎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所以他跟著趙寬一起離開,回自己的房間趴著睡覺去了。 傅庭涵知道,這一次她的處理方式影響很大,一個不好,洛陽會再生叛亂,所以他跟著她去見汲淵和謝時。 汲淵彙報的情況就要細緻得多,除洛陽的情況外,還有各方的訊息。 “陛下已經安全進了兗州,苟曦的大軍在兗州與豫州邊界相迎,趙駒親眼看著他們過去的。”汲淵道:“苟曦的人正在退出四郡國,趙駒正等著接收,他來信是否要分兵。” 趙含章沉吟片刻後道:“不分兵,我讓季平和秋武領兵去接手,一人一郡國,再有銘伯父接手彭城國,差不讀了,讓趙駒盯住苟曦,不,是盯住苟純。” “苟曦雖日漸驕縱,卻還算信守承諾,又有陛下在側,他一定不會毀諾,但他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 汲淵也是如此認為,“苟純心胸狹隘,又性格暴虐,只怕他不會甘心將四郡國還給我們。” 趙含章目光一暗,道:“告訴趙駒,苟曦的人退出,不論他們帶走多少財寶都不管,但人,不許他們帶走,也不許他們傷害四郡國的人。” 汲淵應下,提起另一件事,“石勒殺俘的訊息還未放出,女郎覺得何時告知洛陽百姓為好?” 被殺的官吏和士大夫們,他們有不少親卷被逼回了洛陽,訊息傳出去,肯定有的哭。 趙含章道:“明天一早就出公告吧。” 她頓了頓後道:“我明日去請叔父寫一封告示。” 汲淵嘴角微翹道:“再沒有比程郎君更合適的人了。” 趙程是世家出身,最能感同身受,那些世家遺族也認他,他文采又不差,比他這個幕僚出身的謀士寫文更能服人心。 汲淵頓了頓後道:“女郎,程郎君可與您提過用人之道?” 趙含章“嗯”了一聲,掀起眼皮看他,“汲先生心中早有打算,為何不告訴我呢?” 汲淵就一臉羞愧道:“是某思慮不周,要不是程郎君提及,汲某要壞主公大事。” 趙含章才不信呢,這事兒肯定是汲淵和趙銘倆人早商定好,然後忽悠著趙程當了這個出頭鳥。 也就她的趙程叔父傻乎乎的,啥都和她直言。 汲淵連忙轉開話題,道:“石勒殺俘的事,您是不是應該親自給陛下去一封信?” 他道:“他們已經過豫州,進兗州了。” 雖然此時苟曦和皇帝應該已經收到訊息,但趙含章還是點頭,決定親自去一封信告訴倆人。 也好和皇帝明言,不是她不遵守承諾,而是實在來不及,石勒下手又快又狠啊。 除了苟曦的訊息,還有其他州郡傳來的訊息。 洛陽危難,還是有人要來京城勤王的,正是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