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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十歲的皇帝叔祖父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很有長輩派頭的問傅庭涵道:“不知何時能吃到侄孫媳婦的認親酒?” 傅庭涵看了一眼趙含章後道:“等含章出孝便選吉日。” 皇帝連聲應好,舉杯道:“那就讓我們舉杯,先預祝他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眾人紛紛跟著舉杯。 這一喝便到了晚上,更深露重時,趙含章便搖搖晃晃的起身告辭。 她身後的趙二郎早喝得眼底迷醉,須得荀修和謝時扶著才能站起來,皇帝忙讓人送他們出宮。 待出了大殿,被傅庭涵扶著的趙含章就站直了,撥出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袖子後道:“走吧,回家。” 趙二郎迷迷湖湖地看著,都囔道:“阿姐,你沒醉呀。” 謝時教訓他,“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這是皇宮,苟曦在側,你怎能喝醉?” 趙含章道:“就算這兒不是皇宮,你也不該喝醉,年紀小小,怎能如此貪杯?” 趙含章一走,皇帝便也和皇后離開了,其他大臣也紛紛起身告辭,苟曦也起身,卻沒有走,而是轉身去找皇帝。 他得確認,皇帝一定會遷都鄆城。 皇帝扶著皇后回到後殿,撥出一口氣,疲倦的耷拉下眼皮。 梁皇后替他解衣,“陛下累了吧,一會兒用過醒酒湯便先睡下吧。” 皇帝應下,將厚重的禮服去了一層後,便伸手握住她的手,淺笑道:“趙含章和傅庭涵的婚事過了明路,這下你放心了吧?我這個叔祖父,總不好和侄孫搶媳婦。” 梁皇后就推了一下他,嗔道:“說什麼呢你?” 皇帝握著她的手笑,想起今日聽到的傳言,他臉色微冷,“不過那陳福林卻是不好再用了,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只會鑽研權勢,於國無用。” 梁皇后項上的利劍挪開,她是真鬆了一口氣的,她靠在皇帝懷裡,低聲道:“其實,她若真能為陛下助力,妾身是願退位讓賢的。”只要不殺她就行,能陪在皇帝身邊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怕就怕,變妻為妾後,爭鬥越發兇險,到時候新後一派會容不下她,而梁氏並沒有保她的權勢和能力。 皇帝抱住她,嘆息一聲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廢后另娶的。” 梁皇后鼻尖酸澀,也緊緊地回抱住他,輕應了一聲,“嗯。” 夫妻倆靜靜地擁抱著,難得感受這份靜謐,一個內侍悄悄進來,躬身道:“陛下,苟將軍來了。” 皇帝身子一僵,帝后都緊繃起來,哪怕苟曦是他們比較信任的大臣,皇帝依舊不敢完全放下戒心。 皇后有些緊張的看著皇帝,“陛下已經屬意去鄆城,這大半夜的,他還來找陛下有何事?” “別怕,朕去見一見他,”皇帝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換了一身衣服去見苟曦,也顯得更親近些。 趙含章雖然是裝醉,可的確也喝了不少,一坐上馬車,她就在搖晃中昏昏欲睡起來。 小書亭 傅庭涵見她坐都快要坐不穩的樣子,伸手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低聲道:“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趙含章眼睛迷離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就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 傅庭涵微愣,臉色微紅,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因為醉酒,所以和他們同車而坐的趙二郎一臉懵的看著,他看了看傅庭涵嘴角的笑容,再看一看靠著他肩膀似乎很舒服的姐姐,也湊上去,“姐夫,我也要靠。” 傅庭涵:…… 他伸出手指撐住趙二郎靠過來的腦袋,道:“你靠在車壁上。” “不要,車一走動就敲得我腦袋疼,還吵!”趙二郎一把扯下傅庭涵的手指,腦袋就往他肩膀上擠,“我也要和阿姐一樣。” 傅庭涵無奈的扶了一下他的腦袋,見他一靠上就睡著,全身的重量都往他肩膀上壓,他只能嘆息一聲,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他更舒服一些。 假寐的趙含章壓不住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傅庭涵仰著頭沒看見,還輕輕挪了挪她的腦袋,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搖搖晃晃中,放下心絃的趙含章也迷迷湖湖睡著了,傅庭涵感受到她的腦袋越來越重,這才察覺她剛才沒睡著。 傅庭涵摸了摸她的頭髮,無奈的笑了一下,等到地方,他就輕輕地敲了敲車壁。 聽荷伸腦袋進來一看,一時有些無措,這應該扶誰呀。 傅庭涵道:“讓曾越把二郎抱下去。” 聽荷低聲應下,讓曾越過來將熟睡的趙二郎給背下去了。 傅庭涵這才動了動有點兒麻的肩膀,他正要將趙含章抱起來,她就睜開了眼睛。 倆人互相對視一會兒,趙含章又閉上了眼睛,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動了。 傅庭涵忍不住笑出聲來,搖了搖頭,將她抱下車,一路給抱回院子。 趙含章還是住在自己的清怡閣,她運氣不錯,清怡閣沒被燒,但清怡閣邊上的院子被拆了個乾淨,再過去三四米的位置是一片焦黑,都被燒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