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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趙含章便上了邙山,站在半山腰上往下看,在這裡,可以看到十里長亭。 北宮純將黃安等人送到十里長亭,看到候在此處的趙信和他身後的趙家軍,果然如黃安所說,趙含章沒來。 他扭頭往邙山上看了一眼,鬱鬱蔥蔥的山林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山上的趙含章。 黃安也往山上看了一眼,和北宮純道:“將軍,我一定將老夫人和嫂夫人接來,您放心。” 北宮純點了點頭,“老的老,弱的弱,回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小心。” “是。” 北宮純看了眼亭子下站著的趙信,叮囑道:“保護好使者。” “是!” 北宮純點了點頭,也不磨嘰,揮揮手就讓他們走了。 趙信這次去西涼,不僅帶了定國劍,還有許多趙家作坊的土特產,除了給張軌的禮物外,剩下的則是給商隊做交易用。 趙含章說要開啟兩地商路是認真的。 不僅因為她現在有一支西涼軍,還因為西北方的鮮卑。 一旦鮮卑出兵,洛陽勢必要和西涼聯手,她怎麼可能願意讓長安掐住她的脖子? 所以這條通道一定要看,不是為了經商,而是為了能和西涼暢通無阻的聯絡。 趙信此次出使,除了安撫西涼軍軍心外,就是聯通兩地了。 北宮純此時還未想到這一點,不過使者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是重要的,作為西涼人,西涼的將領,他自然希望西涼和趙含章關係親密一些。 黃安大踏步朝趙信走去,請他上車。 趙信便遙遙衝北宮純行了一禮,然後上車。 項玉上馬,帶著趙家軍護衛在馬車左右。 這一次,項玉既是趙家軍的領事人,也是商隊主事。 和伍二郎那支商隊不一樣的是,他們這一支商隊全由士兵組成,而且全部是從趙家軍裡選出來的。 士兵們分開保護在拉運貨物的騾子車和牛車旁,而黃安領著的西涼軍還將他們護在隊伍中間。 北宮純站在十里長亭處目送他們,山上的趙含章則站在石頭上注視著留下的北宮純。 等隊伍越走越遠,而北宮純還帶著四個親衛停在原地,她便不由翹了翹嘴角。 一大早就起來陪她爬山的汲淵立即恭喜道:“恭喜女郎得償所願。” 趙含章臉上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她大方的一揮手,“走,我們下山找北宮將軍喝酒去。” 汲淵笑著跟上。 而此時,洛陽的另一道城門也駛出了一支隊伍,上面掛著旗幟,一個大大地趙字立在中間。 趙奕勒停馬,回頭看了一眼他出生,並在此生活了十多年的城池。 趙和婉姐妹三個也撩開簾子看,眼中盡是複雜,此一去,只怕終身都不能回來了。 趙和雯最乾脆,只看了一眼就放下簾子,“走吧,別看了。” 趙奕沒動,而是道:“再等一等吧。” 趙和姿抿了抿嘴道:“今天一早三姐姐就出門了,現在應該是正忙,所以不會來送我們了。” 趙奕苦笑一聲,扭頭和護衛他們回去的耿榮道:“耿從事,有勞你了。” 耿榮表示這都是他應該做的,他這次送趙奕一行人回去,主要是為了接人,趙含章一連點了十二個人,其中有五個是去年招賢考入仕的才子,若是他所料不差,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豫州的事務都要報到洛陽來給趙含章處理。 他這次回去要處理的事情可不少,還得遵照使君命令引誘西平內的客商來洛陽。 趙仲輿離京前給西平的趙淞和南鄉郡鍾家都去了信,他把趙奕兄妹四個都交給趙淞,讓其代他主持和鍾家的婚事。 給南鄉郡鍾家的信中則寫到,洛陽此次戰亂讓他意識到人生苦短,還是不應該為一些俗名耽誤孩子前程。 作為堂孫女,趙和婉的孝期早已過去,之前是他著相,想要她守到趙含章也出孝後才議婚期,可現在他希望兩家能夠儘早完婚。 而他要帶著其父母去鄆城,她的婚事就只能託付給族中…… 在信中,趙長輿表達出讓兩個孩子儘早成婚的緊迫感。 鍾家一收到信,立即就讓人去算日子。 鐘太太心中還有些憂慮,“趙家怎麼這麼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鍾老爺已經將信來回看了幾遍,結合最近從洛陽傳回來的訊息,他道:“當然急,也不知道苟曦和趙含章什麼時候鬧掰。” 他道:“他們兩個一旦鬧掰,趙尚書凶多吉少。” 鐘太太聞言嚇了一跳,“此話怎講?” “你以為趙尚書為何要隨皇帝去鄆城?”鍾老爺道:“他這是帶著兒子去為趙氏和趙含章做人質呢,調和皇帝、苟曦和趙氏趙含章間的矛盾,他們三方好,他自然就好,一旦皇帝、苟曦和趙含章鬧將起來,那趙尚書父子就是被人捏在手心的螞蚱。” 《仙木奇緣》 鐘太太臉色發白,“那這門親事還結嗎?” “結,為何不結?”他道:“君子信諾,兩家的親事早已定下,豈能說反悔就反悔?” “何況,你以為誰都能和苟曦一起並立嗎?”他道:“之前的趙氏我們惹不起,現在的趙氏我們更惹不起!” 鐘太太:“可我們結親時他是族長,一旦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