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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兩個月前的事了,算出來的賬目已經不能作數,不過請恕我直言,你公中的賬目也沒多少錢了。” 而傅庭涵帶回來的那些金銀珠寶和孤本書畫雖然進了趙含章的庫房,但還不能用。 趙含章磨了磨牙,和傅庭涵去看他帶回來的東西,她抓了十幾條珍珠在手裡,嘆息道:“這東西要是在盛世,那可值不少錢。” 但現在是亂世,這些珍貴的珍珠在北地反而不值什麼錢,但在現在還算安定的兩江和江南,這東西可值不少錢。 趙含章放下珍珠,“送到江南去,全都換成糧食和布匹回來。” 她現在最缺這兩樣東西了。 傅庭涵問,“你不留下一些東西嗎?我看裡面有些珠寶首飾還挺好看的。” 趙含章艱難的移開目光,搖頭道:“我不喜歡這些奢華的東西。” 傅庭涵就看著她笑了一下,她怎麼會不喜歡呢? 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這些閃亮又漂亮的首飾,不過是因為她現在位置特殊,不能奢靡罷了。 她的頭飾極少,大部分時候都只有玉冠和玉簪,有時候連玉簪也沒有,只一根髮帶將頭髮綁起來。 高誨帶回來的金銀極少,連金銀的首飾都不多,那東西一般沒人願意拿出來用,都存著呢,只有等手上其他東西花得差不多了,或者實在是對方要求用金銀支付,這才會有人動用金銀。 就是因為少,趙含章才不敢拿去和高誨買東西,東西轉了一道手回到他手上,腦子只要沒洞的都知道這是傅庭涵給她的。 因為實在是缺錢,趙含章不得不把所有的金銀飾品都找出來,和那幾塊金銀放在一起後道:“融了吧。” 傅庭涵:“這些金銀飾品的手藝也很貴,要是轉手賣出去,所得的金銀可不止這一點。” “但週期太長了,”趙含章道:“現在洛陽城裡,有心買這些飾品的人有幾個?送到其他地方,也耗費時間,我們等不起。” 她很乾脆的揮手道:“融了吧。” 傅庭涵這才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去一趟鐵鋪。” 作坊裡的鐵鋪可以熔金銀,還有模具,可以熔成一條一條的,是上次高誨回來後傅庭涵讓工匠做好的。 第二天一早,趙含章就讓聽荷去集市上買羊,因為沒錢,聽荷不得不把拿來給趙二郎和傅庭涵做衣裳的一匹布抱了出去。 那匹布的質量不錯,雙方討價還價之後,聽荷兇悍的用一匹布買回來八隻羊,挑出最肥的兩隻殺了,其餘的養在後院裡。 看著聽荷離開,負責賣貨的夥計心有餘季的拍了拍胸口,“聽荷姑娘好凶,她不是刺史府裡出來的嗎,怎麼也這麼……”小氣。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護衛不言語,要不是高郎君說為了在北地安全,他們不能明著和女郎聯絡,其實這些羊應該白送到女郎府上的。 唉,反正他是不明白的,為什麼分明是自己的東西,卻非要走買賣這一條路,白白給縣衙繳那麼多稅。 正想著,衙役拎著個鑼走過來,翻了翻他們桌子上的動物毛皮,問道:“攤子費你們交了嗎?” 負責售賣的夥計立即點頭哈腰地道:“交了的,交了的,您看,這是憑據。” 衙役看了看,交還給他,人卻沒走,“你們家主人的膽子好大呀,這麼多毛皮都是從北地進的吧,這會兒那邊亂嗎?” 夥計是高誨找來的人,算是高誨的心腹,他也跟隊了,所以對走商的事也清楚,他立即點頭道:“亂呀,我們進上黨的時候,裡面的匈奴和羯胡都兇,經常當街打架,還搶東西,好在我們的護衛得力,我們郎君也有些手段,這才沒被搶,但也花費不少打點,偏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土匪,唉,這一趟下來別說賺錢了,能不虧錢就算好的了。” 衙役才不相信呢,要是虧錢,他們能笑得這麼開心? 趙寬也注意到了這支商隊,衙役離開後就回縣衙稟報。 趙寬再次翻出高誨的路引看了看,蹙眉,“蜀人?” “蜀地比我們洛陽可安寧多了,他為何不直接回蜀地去,而是在我們洛陽銷貨?”趙寬皺眉,“上次也是,而且他上次從洛陽這裡進了什麼貨?” 那可有的找了,王四娘瞥了他一眼,默默地去翻記錄,先翻了一下批覆的路引記錄,找到他離開的時間,然後才去翻那段時間的賦稅記錄。 上面只有簡單的介紹,“布匹。” 趙寬:“只有布匹?” “對,而且只有兩車,”王四娘給他看,“是蜀地來的綢緞,洛陽現在家家戶戶在守孝,肉和麻布等還有銷路,但錦緞和綢布等卻很難售出,價格也不是很高。” 王四娘也皺起眉來,“從他們這次帶回來的東西看,那兩車綢緞換這些羊、毛皮和藥材,的確是差不多的價值,他一進一出也要賺一些,可看卷宗上的記錄,他昨日入城帶了這麼多人,甚至還死傷不少,一趟行商就做兩車綢緞的生意,賺的夠路費嗎?” 趙寬就輕拍桌子道:“所以我說他們有問題。” 王四娘問道:“什麼問題?” 趙寬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是什麼問題? 範穎拿了兩封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