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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王幾次出兵試探,竟然還小勝了幾場,而且等了這麼多天,對岸都只有苟曦的人馬,豫州軍一直不見蹤影。 這讓東海王確定趙含章已經走了。 如果只有他和苟曦,他是很有信心可以打贏苟曦的。 不僅他這裡的人馬比苟曦多,背後的勢力也更大,洛陽距離此處並不遠,他可以源源不斷的從洛陽調派援兵。 他不信苟曦鬥得過他。 因此東海王在苟曦的幾次撩撥之後,信心大漲,終於忍耐不住,選了一個黃道吉日,第二天的凌晨時分向對岸發起進攻…… 天才矇矇亮,兩岸都很安靜,東海王的駐紮的對岸裡拖出了許多舟船,靜悄悄的下水渡江。 而對岸盯著河道的斥候立即上報,一直等候的苟曦立即起身下令,“出兵!” 他們駐紮的地方不遠,人又是時刻備戰準備,一聲令下,他們立即組織成隊到了岸邊,苟曦盯著河道中的情況,在第一條船渡江過一大半,幾乎快觸碰到岸邊時,他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箭飛到半空中插下,江裡的人避無可避,慘叫聲起。 有計程車兵直接撲騰到水裡,雖然苟曦軍隊此時用的是長弓,力大,但進水後就卸去了一些力,落水計程車兵雖然也有被射到的,卻不會立即死。 可,他們得往岸上游,岸上有長矛隊在等著…… 而大多數士兵都遊不到岸上就因為失力、失血和失溫下沉…… 東海王選擇渡江的河道並不深,現在已要入冬,江水本就淺,所以不斷有士兵下沉之後,江裡就亂成了一片,落水計程車兵腳尖甚至能觸碰到同袍的屍體,還有的是被慌亂計程車兵抓著一起往下沉。 一旁的同袍們看見,本來就慌的心更慌亂了。 東海王又不是能鼓舞士兵的人,士兵們本來就怠戰,此一戰除了他心裡的認識外,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 趙含章在上游,用望遠鏡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嘆了一口氣後下令道:“我們走。” 在這裡,有一處淺水處,他們騎馬便能過。 不過這處河道兩邊是山,只有一條小路出去,河道雖寬又是淺灘,卻不能駐紮大量計程車兵。 東海王要是有心,昨天晚上便從派軍從這邊悄悄渡江,就算不能完全躲開苟曦的耳目,苟曦也不能將他困在江中心。 兩邊若在此惡戰,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所以趙含章一邊策馬小心渡江,一邊教趙二郎,“所以戰爭中資訊很重要,我第一次越江回來,都這麼久了,東海王都沒找到這裡來,可見他的資訊掌握得有多差。” 趙二郎問:“那要是他找到了呢?” 他不明白找到這裡有什麼用。 趙含章就瞥了他一眼道:“找到了,一沒有派人看守此處,二沒有運用起此處的地利用兵,可見識個蠢人,這是智力的參差,老天爺也沒有辦法了。” 《五代河山風月》 同樣沒想到怎樣運用此地利的趙二郎低下頭去,只當自己沒聽見。 一旁的傅庭涵瞥了她一眼,覺得她這個老師當得不是很稱職,於是和趙二郎道:“老天爺雖然沒有辦法幫你,但人可以。” 他道:“一個人的智力是有限的,所以需要群策群力,只要上位者善於聽從意見,你想不到怎麼運用這個地利,難道底下的人也能想不到嗎?” “當有人想到並提出時,你就可以聽取意見了,這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和,可以補足自身的不足。” 趙二郎連連點頭,直接提取最要緊的一部分,“我以後聽姐夫的。” 在趙含章的目光瞥過來時趕忙道:“還有姐姐的。” 趙含章:“……那我和庭涵若不在你身邊呢?” 趙二郎卡殼。 趙含章就用眼神飄向側後方的王臬和謝時。 趙二郎總算機靈了一回,道:“那我聽王將軍和謝將軍的。” 趙含章一聽,立即道:“好!封王臬、謝時為左右偏將。” 為趙含章招兵買馬,為趙含章驅逐匈奴,為趙含章統御軍隊也沒能被正式加封的倆人一下就有了正經的官職。 王臬和謝時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即在馬上微微躬身道謝,“謝使君,謝小趙將軍。” 他們兩個一直被當做幕僚,沒有正式的官職,倆人還以為要走汲先生一樣的路呢。 管事不授官。 沒想到趙含章一下就給他們官兒當了。 世家出身,倆人也是定過品的,對官沒有很大的執念,所以感受一般,他們在意的是趙含章此時授官的含義。 倆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趙二郎身上,眼睛微眯。 看來趙含章想讓他們培養趙二郎啊。 倆人挑剔的將趙二郎上下打量過,勉強認了下來。 這孩子雖然有點兒笨,但也不是全無長處,至少他馬上功夫還不錯,而且剛才趙含章和傅庭涵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 只要他肯聽勸,將他培養出來的收益也不小。 趙二郎可是趙含章唯一的親弟弟,如今她身邊文有趙銘汲淵,趙銘後頭跟著一串兒的的趙氏子弟;武有趙駒、秋武和荀修等人,他們都擠不上去,曲線走到趙含章身邊也不錯。 倆人壓了壓馬速,更加落後一步,然後走到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