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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仁眼睛微眯,突然問道:“三娘與我求才,你伯父知道嗎?” 趙含章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道:“西平縣現在是我做主。” 夏侯仁嘴角輕挑道:“自然,你是何刺史親口承認的,誰也沒法否定這一點。” 夏侯仁身子前傾,笑問:“聽聞趙公身邊的幕僚汲淵現在追隨三娘。” 趙含章自得的點頭道:“祖父將我們姐弟二人託付給汲先生,而汲先生從小看著我們長大,也甚是盡心盡力。” 夏侯仁目光微閃,看著趙含章問道:“三娘可有想過將來?你與傅庭涵定親,總不能一直留在西平。” 趙含章道:“當然,待三年孝期結束,我自要隨庭涵回洛陽去的。” 夏侯仁問,“那令弟呢?” 趙含章:“自然是隨我回去。” 夏侯仁見她說得斬釘截鐵,不由疑惑,“既然你想三年後回洛陽,為何現今又要費心費力的打理西平縣呢?” 趙含章嘴角的笑容微微落下,目光微冷,“西平縣是我打下來的,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而且,該是我們大房的東西,也只能是我們大房的。” 夏侯仁瞬間就想到了上蔡伯的爵位。 早聽聞趙家內部關於爵位的爭鬥,前不久還有人私下傳言,趙濟為了得到爵位,算計了趙含章姐弟,差點兒讓姐弟兩個死在洛陽。 趙含章這是還念念不忘上蔡伯這個爵位呢。 夏侯仁不由與何成對視一眼,也是,西平一個沒有名分的小縣,哪裡比得上一個伯爵? 趙含章便是不為自己想想,也會考慮她弟弟。 那麼,她要在西平安然度過三年方法多的是,為何要如此費心勞力的做西平的“縣令”呢? 夏侯仁略一思索,道:“算起來我們兩家還是姻親,你曾祖母便出自我們夏侯家,我第一次見你時便驚了一跳,你長得太像你太舅姥爺了。” 他一臉嘆息道:“夏侯將軍與你太舅姥爺最親近,你既然想與將軍求才,何不隨我去見一見將軍?” 他意有所指道:“當年你太舅姥爺這一脈遭逢大難,算下來,到現在就你們姐弟二人與他血脈最親近了,將軍一直想要見見你們。” 趙含章一臉意動,但遲疑片刻後還是搖頭,“我現在離不得西平,等以後我方便些了再去拜見世伯。” 夏侯仁看著她的表情卻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桉,他一臉惋惜的點頭,“好吧。” 趙含章一臉好奇,“叔父,所以司馬家的五位郡主都……” 夏侯仁額頭跳了跳,但見她一臉好奇,並沒有發覺犯了忌諱。 也是,到底才十四五歲,人還小,好奇些也是正常的。 夏侯仁這才反應過來,說到底,趙含章不過也才十四五歲而已。 他眯了眯眼睛,問道:“三娘及笄了吧?” 趙含章大大咧咧的道:“明年及笄。” 的確很小,夏侯仁越發溫和,嘆息道:“她們雖是長輩,但終歲卻與你差不多大。” 也就是說一個都沒活下來,夏侯玄最親的血脈還真是她和趙二郎了。 趙含章一臉感動和自豪的樣子,“原來太舅姥爺這一脈真的只剩下我和弟弟了。” 夏侯仁一臉鄭重的點頭,“不錯。” 倆人就這一份親情展開了親切友好的交流,等趙含章要離開時,夏侯仁還親自把她送到門口,他想把她送下樓的,但趙含章堅決拒絕了,表示她是晚輩,自己走就好,一副害怕外人看見他們相交過密的樣子。 趙含章一走,夏侯仁臉上親切的笑容就慢慢落了下來,回屋後將門關上。 何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見他嘴角輕挑,心情很好的樣子,“安心了?” 夏侯仁:“我早猜測趙含章背後有人,她一個小姑娘,簪纓出身,從小錦衣玉食,怎麼會做那等爭霸奪權之事,現在看來,她是有野心,只是野心還侷限在她家的爵位之上,西平的事,多半是趙銘的手筆。” 何成卻不解,“趙銘也是名士,素有威望,他想做,大可以自己出頭,不行還有族中子弟,為何扶持趙含章?” 夏侯仁冷笑,“恐怕趙氏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麼平和。” 趙濟繼承了趙長輿的爵位,卻沒有扶棺回鄉,反而是傅庭涵這個孫女婿照顧大房的孤兒寡母扶棺回鄉,可見趙濟的人品,以及大房二房的爭端。 夏侯仁道:“趙濟如此人品和心胸,怕是難以服眾,而趙銘持才自傲,他甘願趙氏落在趙濟這樣的人手上。” 何成:“現在是趙仲輿當家。” “所以他才推趙含章出頭,他這是要大房鬥二房,好坐收漁翁之利。” 何成略一思索,竟然被他說服了。 他微微坐直身體,“趙氏內部真的生亂,那豫州……” 夏侯仁也糾結起來,他既擔心趙氏的內亂影響到豫州,又覺得這樣的趙氏更有利於夏侯家。 言情 何成掃了他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便不再談論此事,轉而問道:“你打算何時離開西平?還等你那些稿子嗎?” 夏侯仁遲疑起來,他本打算住在塢堡裡等趙含章複製完手稿,也可趁機摸一下西平的情況。 趙含章沒有朝廷的旨意,縣令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