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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藩和荀組卻覺得秦王更合適,還悄悄教他:“如今晉國只看趙含章,江東王導等人妄想以琅琊王為尊,但他是遠系旁支,遠比不上您和豫章王,只要趙含章肯立您,那天下就會棄琅琊王而選您。” “都是世祖子孫,您和豫章王的機會是一樣的,但您比他年長一些,所以您更合適。” 秦王年紀雖小,卻看得比荀藩和荀組開,沉著小臉道:“舅父慎言,國家大事豈是你我可以謀算的?” 秦王早看透了,當皇帝就是個死,就算不死,也是被權臣捏在手心,生死不由己,還不如當個宗室逍遙自在呢。 雖然也並不能逍遙自在,但壓力好歹沒那麼大。 看看他皇伯和皇叔,一個被毒死了,一個現在落在匈奴手中不知生死,想也知道結果不會太好。 現在晉四分五裂,他當皇帝反而會死得更快。 他不想當。 荀藩看出秦王的想法,不由落淚道:“大王,這不是您想不想的問題,這是您的責任啊。” 他道:“中原大亂,百姓流離,只有另立新君才能號令天下,約束盜賊匪患,讓百姓不至於太苦。” “趙含章現在只能管司州和豫州,兩州之外,若無君王命令,她號令不來,”荀藩道:“那些地方會很混亂,百姓會很苦,大王啊,臣知道,讓您即位會被趙含章控制,甚至最後結果也不會很好,但這是您的責任,您是宗室,這是您應盡的職責。” 見他臉色煞白,他又安撫道:“您放心,臣會幫您的,趙含章是女郎,天生心地柔軟,連苟曦都能容忍皇帝,何況她呢?” 秦王想到皇叔當皇帝時的憋屈,還有堂兄當太子時的惶恐,並沒有被安慰到。 他道:“端堂弟不也可以嗎?他還是太子的親弟弟,反正趙含章只是要一個坐在龍椅上的人,誰坐不一樣?” 荀藩道:“豫章王年紀太小,膽子太小,也太懦弱了。” 其實秦王也不是好人選,雖然看得開,但也是膽小懦弱,沒有膽氣。 荀藩嘆了一口氣,武帝生了十八子,子又生孫,百人中都難得一個有膽有識又有謀略的後代,以至於現在需要靠一個女郎力挽狂瀾。 舅甥兩個不歡而散,秦王不願,更加低調起來,讓元立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豫章王身上。 現在找不到人,他們也不敢出去碰到人,所以對於外面的訊息元立他們很滯後,只知道趙家軍已經圍城半月,時不時的進攻,現在還沒打下寧陵。 但元立對趙家軍有信心,覺得寧陵支撐不了多久,所以他們要儘量靠近武平,“只要趙家軍強攻寧陵,各關口攔截的漢軍就會被調回去,我們就可以取道武平去陳縣;再不濟還能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停留,等趙家軍經過,我們便去投奔。” 除了閻鼎,大家都沒意見。 至於閻鼎,元立澹漠的看了他一眼,暗下決定,找到空隙就殺了他。 閻鼎倒沒想著投敵,也是真心想要保護兩位王爺,但他竟敢把人往長安帶,這就是對趙含章的不忠了。 只為私利,而枉顧主公利益,當殺! 他們略作休息,將挖到的芋頭都分吃了,一行人便偷偷的繞過路上的關卡往武平縣去。 兩天後,他們又在一個破敗的村子裡落腳,護衛們查探過,確定附近沒有人後就決定留在此處等待訊息。 元立轉悠了一圈,叫來一個護衛,倆人滴咕了一陣,然後就分開朝著閻鼎走去。 閻鼎站在豫章王不遠處,這個位置可以讓他在發生意外時能第一時間抓到豫章王,既可以保護豫章王,又能以他為人質。 元立朝著豫章王走來,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絹笑道:“大王,我這裡還有一塊乾糧……” 豫章王一聽,小眼睛一亮,立即站起來朝元立走去。 閻鼎跟著變換了一下站位,正面對著豫章王,元立攤開手絹給豫章王看,一靠近,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提起來就用力一扔…… 閻鼎眼睛瞪大,立即衝上前去,而身後破空聲傳來,汗毛倒豎,他未曾回頭,而是下意識的在空中翻了一個身,一把大刀就貼著他的往下一砍,哐的一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豫章王直接朝著一個護衛砸去,那個護衛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他,然後抱著他就往外跑,遠離戰場。 另一個護衛也在元立動時一把抱住不遠處的秦王往外逃去。 屋裡一下只剩下兩個護衛和元立,以及年老體弱的荀藩和荀組。 荀藩和荀組:…… 倆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要出去,但元立已經和兩個護衛抽刀上前從三個方向進攻。 閻鼎大怒,“元立,豎子小人,你敢不敢與我單打獨鬥?” 元立根本不回他,刀刀切中他要害,悶頭就殺。 哼,能以多敵少時,他為什麼要一對一? 他的命是留著保護兩位小王爺,留著回去和刺史覆命,留著回去享榮華富貴的,可不會為了意氣之爭就送命! 三人都是趙家軍出身,從做部曲時就在一起了,配合默契,三人成陣,即便閻鼎武力高強也雙拳難敵六手,何況還是一加一大於二的結合,即便不甘,他也被元立一刀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