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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亦然抱著她良久才放開,兩隻眼睛紅紅的,寒輕歌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只能陪他靜靜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床上的白瑞傳來呻吟聲才打破這寧靜。寒輕歌走到床邊,只見他面上痛苦,一縷縷黑氣正從他脖子往上蔓延。
她吃了一驚,居亦然也到了跟前,解開他的衣領,只見這黑氣是從他的心臟的位置蔓延上來的,而在這裡一個詭異的符咒正在暗暗發光。
“魔界的符咒!”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白瑞募地睜開眼,眼神冰冷好似兩把利刃,居亦然和寒輕歌退了一步,他的神色已經痛苦,但他的眼神卻越發冰冷。
他騰地坐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兩人。
三人這般對視了半晌,白瑞的眼神很冰冷,但他的表情卻很痛苦,那黑氣從這符咒不斷蔓延上升,他的胸膛已經都被佔領。
而兩人又看見另外一股力量從他的背上蔓延過來,正死死對抗著這咒符,這股力量的氣息兩人都很熟悉,是黑蓮。
居亦然上前掀開他的衣服,果然見到在他背上正徐徐搖動著的黑蓮印記。顯然是黑蓮的力量和這咒符的力量對抗著,這才讓他痛苦不已。
“怎麼辦?”
寒輕歌也走了過來,白瑞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兩人方才站的地方,嘴角抽搐地保持著猙獰的笑容。
居亦然想了想喚來金甲戰士,讓他們替他壓制黑蓮的力量,可金甲戰士剛一動手,白瑞立馬痛苦地嚎叫起來,居亦然連忙讓金甲戰士住手並讓他們退下。
“看來如果不是黑蓮的力量,他早就被這魔界的咒符吞噬了。”寒輕歌說道,“可是他身上為什麼會有魔界的咒符?”
“這咒符看起來陳舊得很,萬年各界都不太平,他又參加了誅滅墮仙之戰,說不得便是那時被某個偷偷進入天界的魔界之人給種下的。”
寒輕歌微微蹙眉道:“那他豈不是已受了萬年的痛苦?”
“輕歌,你換個角度想,他連萬年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沒問題。”
寒輕歌道:“也只能如此了。”
她又望向窗外道:“易瀟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不知道張巖怎麼樣了。”
一聽她提起張巖,居亦然擔心地看了她一眼,寒輕歌道:“你不用這樣看我,既然你們都不肯告訴我,我便一定要等到他回來親自去問他。亦然,他待我的好我沒法子回報,所以我不希望他有事,不然我會永遠內疚。”
“我明白。”
“啊啊啊!”白瑞忽然大叫起來,兩人一回頭,只見他背上的黑蓮已經盛開,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與此同時,他心臟上的符咒好似活了般不停地鼓動著,兩廂角力似乎到了白熱化階段,各自在白瑞身上爭奪著地盤。
寒輕歌和居亦然來不及在思考,居亦然按助符咒,寒輕歌按助黑蓮,兩人同時將靈力探入,都想阻止這兩方的力量繼續在他身上膨脹。
豈料這二人的靈力一進入,黑蓮和咒符竟然停住了,兩廂的對抗之勢未減,卻也不再增加。白瑞身子一軟眼睛一閉朝後倒去,寒輕歌接住他,手卻不敢離開他背上的黑蓮。
誰知白瑞剛靠在她的身上,居亦然只覺眼前一花,白瑞和寒輕歌竟然就這麼在他面前消失了!
他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卻又見兩人好好地在床上,寒輕歌見他鬆了手,急道:“你快按住。”
居亦然怔了怔,剛剛怎麼回事?他明明看見兩人同時消失,怎麼一站起來又出現了?
寒輕歌見他發愣,急得不行,催促道:“亦然,你快點。”
居亦然這才回過神來,正待繼續,忽然瞧見他心臟上的咒符發出的黑線竟然開始往回收,一絲一縷地慢慢往回縮。
“輕歌,沒事了,你也放手吧。”居亦然扶住白瑞,兩人一同把他放下。
白瑞虛弱的睜開眼,眼神終於正常,道:“我這是在哪兒?”
寒輕歌替他掖著被角,道:“沒事了,我們出來了。你的傷很重,好好休息。”
白瑞的目光環視一圈,又道:“我師兄呢?”
寒輕歌一滯不知如何回答,居亦然替她答道:“你師兄和易瀟出去了,放心,他也沒事。”
“是嗎?”白瑞說完這兩個字又沉沉睡去。
居亦然拉著寒輕歌慢慢退到屋外,又在屋子周圍加了好幾道結界,還特意加了一道靜音咒,這才道:“輕歌,剛剛你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說魔界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