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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輕歌道:“如果是因為這樣,你為何給我和蘭微施了定身術?”
張巖蹲在她面前,望著她道:“我不這樣做,你就會出去。居亦然在外面,你一定會出去。”
他見她不說話,便知自己又猜對了,他看向蘭微道:“蘭微的新衣服真好看,我也想有一套。”
他又看向寒輕歌,道:“你能不能給我也做一套?”
寒輕歌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張巖在她的眼中看見自己,心裡無比滿足,兩人四目相交,他多麼希望這一刻無限延續下去。
“你不是張巖,你是誰。”
張巖微怔,隨即笑著握住她的手,垂眸道:“輕歌,我不是張巖,我會是誰?”
“張巖不會這樣做的,他更不會做讓我難受的事。”
張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更柔了道:“輕歌,你瞭解我的心,卻不瞭解我有多麼嫉妒…”
“你不是他,你是晦。”
張巖抬起頭來望著她,道:“輕歌,如果你肯留在我身邊,你認為我是晦,我便是晦好了。我也想跟你過日子,和蘭微一家三口,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幸福。”
寒輕歌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道:“你將他內心的一面無限放大,你到底是一隻什麼樣的晦?或者說,你連晦都不全是。”
張巖的表情依然笑著,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道:“輕歌,你怎麼就不信我?沒關係,往後我們相處久了,你自然會知道我對你不比居亦然差。”
“他向來待我很好,你把他怎麼呢?”
“你說誰?”
“張巖,真正的張巖。”
寒輕歌眼中殺氣乍現,不光是他的行為舉止,還有他身上的味道,一股糜爛的死亡氣息。張巖是鳳凰,是血統最純正的青鳳,修得又是正統道家法術,雖為墮仙,身上卻有意無意帶著一絲正氣。
在另外一個時空的白瑞募地一驚,他也發現了“張巖”的眼中閃著邪光,似笑非笑的嘴唇怎麼看都不是他師兄。
他有些著急,正如寒輕歌方才所問,那麼真正的張巖去了哪裡?而且他想不通的還有,不論是之前變作自己的,還是眼前這個,跟傳說中的晦都不太一樣。
不是說晦要殺了人方才能取而代之嗎?不是說晦跟替代的人一模一樣,不論是樣貌還是性情秉性無一不妥,為何這兩隻跟本尊的差別會如此的大?
他有些後悔自己這樣貿貿然地甩掉居亦然,說不定他知道其中的緣故。
“我就是真的張巖,今日我就要跟你成親,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還是得答應!”
聽到這樣的話,白瑞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來。
只見張巖面容扭曲,抓著寒輕歌胳膊獰笑著道。
寒輕歌閉上了眼,張巖搖晃著她,道:“你閉上眼睛幹什麼?閉上眼睛就看不見我呢?”
“別侮辱了張巖的樣子,我不想看見你用他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
張巖一把掐住她的臉,道:“你還嘴硬?今日你我成親後,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
寒輕歌硬挺著不吱聲,不光她看不下去了,白瑞也看不下去了。讓這樣一個東西來冒充張巖,若是能得其二三風采也成,可惜這個完全上不得檯面。
白瑞穿過空間層壁進入到這狹窄的天井中,他一進來,一道白光迎面射來,他轉頭一避,這道白光擦著他的衣服而過。
白瑞這時才看清面前的是劍,張巖的劍。
劍鋒一轉,又朝他揮來,他暗自點頭,這劍倒比這人更像真的。右手食指和拇指一合,夾住劍身,左腳同時踹出。
“張巖”眼疾手快,撤劍後退,這才躲過他這一擊。
白瑞把劍拿到手上,好好看了看,忽又皺起眉頭,指尖微微用力,這劍頓時在他手中折成幾段。
“白瑞,你這是幹什麼?”“張巖”橫眉怒斥道。
白瑞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殘屑,又聽他道:“你莫非是投向了居亦然?好啊,明面上說是我師弟,跟我一條心。實際上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慣做這偷襲殺親的事。”
白瑞的視線從他肩上掠過,落到寒輕歌身上,寒輕歌朝他搖搖頭,白瑞衝她笑了笑。寒輕歌沒再說別的,當她看到白瑞對“張巖”出手時,她便猜到他一定也看出這個張巖是假的。
白瑞對她的表現很滿意,這樣的她才是當年那個臨危不懼的滄溟大人。
“你們兩個敢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