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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馬上就不這樣想了,他們看見尾巴從一條變成了兩條,將他們打出去的石塊都撞了回來。
這一次,居亦然和李昶終於看清,這不是剛剛那隻鮥嗎?他們來不及多想,也不敢再用石塊傷人,便將這石塊撥向兩邊,而這時,海水已經將這狹小的空間填滿了。
海水剛一填滿,易風的法陣便失去了效用。兩人從這裂縫出去,果然看見那隻鮥等在外面。
“咯咯咯。”鮥吐出了一大串泡泡問道。
兩人茫然地看著她,她清了清嗓子,道:“你們跟老臭蟲是什麼關係?”
毫無疑問,她口中的老臭蟲指的便是易風。
李昶答道:“易皇叔是我們一好友的叔叔。”
“哪位好友?”話問出口後她又想起了什麼,魚眼中露出沉思,自言自語道:“不對,老臭蟲就一個哥哥,叫他叔叔的……”
話到此處鮥忽然暴怒,血灌瞳仁喝道:“原來你們是他哥派來殺他的!我饒不了你們!”
居亦然和李昶見她說翻臉就翻臉,正要解釋,可他她已經朝著兩人衝了過來,兩人迅速朝兩旁躲開,鮥一頭撞在了石壁上,兩人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易風帶他們躲藏的地方是一根巨大的石柱。但這石柱看上去到處都是被撞擊過的痕跡,看來被鮥撞的次數並不少。
剛剛鮥撞擊的這一下力量巨大,兩人看見石柱上被撞出了一個坑,但她卻像沒事人似得,尾巴一甩調轉方向又朝兩人撞來。
李昶和居亦然朝不同的方向遊開,鮥看了看李昶又看了看居亦然,轉身朝李昶追過去。
李昶感覺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頓時加快速度,心頭連連叫苦,不明白她為什麼就跟上了自己。
居亦然一看情勢不對,調轉方向跟在鮥身後。一面傳音跟她解釋道:“我們不是天帝派來的,我們對易皇叔沒有惡意。”
鮥在水中一個急剎,兩條尾巴一甩掉過頭來又朝他追來,邊追邊罵道:“你個小白臉還敢騙我?!老臭蟲性蠢才會信了你們的鬼話!你們可騙不了老孃!”
她的兩條鳥尾在水中像螺旋槳般攪動著,頓時將這水攪得渾濁不堪,居亦然視力被奪,只能靠著感知對方氣息來躲避。
可他剛一感知到,鮥的兩隻燈籠大的魚眼已到他眼前,他猛一吸腹向後猛退,鮥張開大嘴,露出三排參差不齊的獠牙,這牙一顆就有半人高,居亦然毫不懷疑要是被她咬上一口,定連個囫圇屍身都留不住。
忽然他看見寒輕歌的影子在面前一閃而過,他的心緊了緊,腳下不知覺慢了一下,就這一晃神的功夫,鮥的大嘴已到了他跟前。
居亦然心下一橫,暗道只能事後再跟易皇叔解釋了,舉劍平削,按說他這一劍下去,鮥的這三排牙齒都得被削平了。
誰知,他的劍跟鮥的牙齒擊在一起,竟然發出了金戈相交之聲。他吃了一驚,鮥的利齒再次咬下,他還要再試,忽然他又看見寒輕歌,就在鮥的喉嚨處哀怨地看著他。
居亦然晃神間,下手慢了慢,鮥大嘴一閉,頓將他吞了進去。
吞掉了居亦然,她立馬回頭,還有一個小子,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老臭蟲的人。
李昶之前也像居亦然一樣,在鮥掉頭的時候也跟在了後面,這會兒見她突然又掉頭心裡便知糟了。
如果不是居亦然跑掉了,那麼便是被打敗了。
兩者相較,他寧願相信第二個。居亦然或許會敗,但他絕不會置朋友于不顧。
鮥在面對李昶時,又故技重施,想要將這海水攪渾後才行動,這樣對方視力和感知下降,她才更容易得手。
可她卻不知,越是在黑暗的地方,李昶越強。她的雙尾像之前那樣旋轉起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李昶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在她攪渾海水之前便已衝到下面,躥到了她的魚頭下面。這裡是她的視野死角,而魚鰓又是她身上脆弱的地方。李昶看準位置,一劍刺出,正中魚鰓。
鮥發出一聲慘叫,在這水中瘋狂翻騰,李昶連人帶劍掛在她的魚鰓上被甩得頭昏腦脹,但他不敢鬆手,只要鬆了手,這命是一定保不住了。
鮥拖著李昶在水中橫衝直撞,期間不知撞到了多少石柱,又不知多少次衝上水面又猛跌下來,李昶被這強烈的衝擊弄得快散架了,他來仙人改造院這麼久了,就連天罰也未曾讓他有過如此難受過。此時的他的手指幾近痙攣,幾乎握不住劍了。
不知這樣來回往復衝了多久,李昶感覺鮥的速度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