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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輕歌進了井中便放慢了速度,易瀟竟然還帶著白泥,她真是想將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不過,她又覺得不對,很明顯雖然郭晨沾了白泥和易瀟的血但她卻還有自己的意識,跟晦完全不一樣。
如果能弄清楚,是不是就找到對付晦的關鍵?一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興奮。不是說易皇叔的法子不好,而是居亦然不肯教她更為高深的部分。她害怕如果兩人的功力不對等,這法子會不會便起不了作用?
越是接近井底,她的速度越慢,易瀟的身子還很脆弱,經不起半點折騰。他在井中盤著身子睡著,水裡飄著絲絲血絲。
筋斗雲一直在下方盡職盡責地託著他,如果不是它,易瀟早就沉入井底。
寒輕歌把著井壁縮小身體慢慢潛入水中,她小心不碰著易瀟,只在他的身體的周圍遊著。可她遊了好幾圈,繞著他上上下下都遊了個遍也沒見到郭晨所說的小罐子。
她回憶著這一路上根本沒有見到易瀟身上帶著什麼罐子,就算有恐怕也早就被打碎了。但郭晨又說她便是沾了這罐中的白泥和易瀟的血才有力氣出來,這和晦是一模一樣。
她想了想還是再找找為好,她又遊了下去,再靠近易瀟的龍頭處,忽然看見從他嘴角邊伸出來一根細繩。
她看著奇怪,遊得近了些,又見從他的嘴裡飄了星星點點白泥。她心頭大驚,莫非他把罐子藏在嘴裡?
她這樣想著,首先做的卻是把逸散出來的白泥收集起來,若是不小心再造出兩隻晦來,那才得不償失。
做好這些後,她不敢將這些白泥隨意處置便施了簡單的隔絕術,將其藏在懷中,這才又靠近易瀟的嘴邊。
只見他牙關緊閉,寒輕歌就奇怪了,郭晨是怎麼發現是一個小罐子的?她既然能看見,說明易瀟張開過嘴,可怎麼才能讓他再把嘴張開?
寒輕歌飄在他嘴邊思考著,易瀟睡得很沉,與其說是睡不如說是還沒恢復意識,她等了一會兒決定來硬的。
她抽出劍來,小心翼翼地從易瀟的嘴裡伸進去,從他牙齒縫裡把他的嘴給撬開,這輕微的一點動作,易瀟的臉上又開始有傷口迸開,血珠子滲了出來。
寒輕歌連忙收了劍,但她剛剛看見了,在易瀟的嘴裡確實有一個小罐子,罐頭的布封已經鬆開。
她忖度著還是找居亦然來幫忙比較安全,若是再硬來只怕還會傷了易瀟。
她剛一出去,居亦然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大聲道:“輕歌,你回來了。”
不知他跟郭晨說了什麼,郭晨一臉悶悶不樂,眼角還掛著淚,眼眶紅紅的,嘴巴撅得老高。
寒輕歌沒空顧及她的情緒,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居亦然,居亦然一定這還了得,忙道:“走,我們下去撈罐子。我撬開他的嘴,你來拿。”
“可是易瀟現在禁不起折騰,再動他我怕他承受不了。”說到這裡她不無惋惜道:“如果是在他體內,我們還能隔空取物,可在他嘴裡,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完美的結界,根本沒法用法術。”
“我可以幫,嗚嗚嗚,幫你們取。”郭晨抽泣道:“我只是一道殘魂,我可以進去他的嘴誘使他張開嘴,你們就可以拿那個小罐子了。”
兩人眼前一亮,這法子再好不過,雖然易瀟一動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傷到自己,但比起其他法子,這已經是將傷害降到最小的法子了。
居亦然看向寒輕歌,寒輕歌道:“既然如此,有勞郭妹妹了。”
“然哥哥你要記得,我這都是為了你。”
居亦然不自在起來,偷眼看著寒輕歌,見她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樣子,這才放下心。
兩人跟在郭晨身後潛入水中,他們都變小身子在易瀟嘴邊等候著,只要易瀟張開嘴他們便將罐子拿出來。可兩人等了一柱香的時間還是沒有看見易瀟張開嘴,他們試著跟郭晨聯絡,只聽她一直說著快了快了。
兩人不豫其他,安靜等待著,易瀟忽然猛地睜開眼,兩人一怔,他立刻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身上的傷口接連掙開,他狂叫著猛地衝出水面。
寒輕歌和居亦然大吃一驚,兩人緊隨其後,居亦然道:“輕歌,你在外面護著他,我進去看看。”
話音一落,他化作一道光射進了易瀟體內。
一進去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易瀟的口腔裡有許多新鮮的傷口,正冒著血,而郭晨一手捧著罐子往嘴裡倒,一手抓著他的牙齒,見居亦然進來抬頭朝他笑了笑,居亦然看見她滿臉血汙,嘴裡塞滿了白泥和血,頓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