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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輕歌終於明白了,為何他們都不告訴她,原來張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這樣的消耗,他哪裡還承受的住。
“寒輕歌,你莫要這個表情,我理解張巖,他是個真爺們兒。”易瀟的鼻子也有些發酸,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讓他難受的事,又別過頭低聲道:“只要能救,豁出命去了又如何?”
“瀟瀟,你說什麼?”
“沒什麼,乖。”
寒輕歌看著居亦然,道:“真的沒救了?”
居亦然正要點頭,卻聽白瑞道:“有救!”
他翻身下床,腳下虛浮摔倒在地,他又立馬站起來,拒絕了眾人扶他的好意,走到張巖的床前,道:“只要將師兄送到被晦替代之前便成了。”
“可你的身體?”寒輕歌懷疑道。
“沒事,如果是師兄一個人的話,我還能行。”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忽然笑道:“其實如果我和師兄兩個人沒有黑蓮印記的壓制,那麼我們共同施法便能把時間扭轉到易院主創造晦之前,那得多省事。”
易瀟苦笑道:“得了吧,沒得事就別提了。”
“那你快動手,回到過去就帶他走得遠遠的。”寒輕歌催促道。
居亦然卻擔憂道:“只怕就算回到過去,張巖依然還會如此做。”
白瑞和寒輕歌怔了怔,易瀟也贊同地點頭,道:“是我我還是會這樣做。”
居亦然道:“白瑞,不要費力氣了,你師兄的性子比你想象的倔,他忍受了很多才找到輕歌,他不會走的。”
“不會走就打暈了帶走。”寒輕歌有些急了。
居亦然見她說出這般孩子氣的話,有些無奈道:“輕歌,如果是我,你會走嗎?”
寒輕歌怔住,再也不說話了。
居亦然心頭感動,道:“張兄的事我們再想辦法,有我在這兒至少可以保證他不會立即消散,只要我們解決了眼前的問題,便立刻想法子救他。”
白瑞也認命了,道:“只好如此了。”
“嘭”“嘭”“嘭”撞擊聲連綿不絕,眾人的注意力又被外面的混戰吸引了過去。只見不斷有人被打到在地,有人被摔在牆壁上,有人倒在門口。
“看來替代了維護你二人這份人格的晦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易瀟說道。
“我們得準備準備了,下一個可就是我們。”
易瀟正要答話,卻見居亦然對寒輕歌道:“輕歌,我把易皇叔教我的對敵之法傳授給你。”
易瀟這才想起還有這一檔子事,喜道:“你二人力量正好相反,同時出手是再好不過了。”
話雖如此,但寒輕歌卻擔心道:“我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生之力,該如何配合你?”
白瑞忽然道:“寒恩人,你的身上有破之力。”
眾人怔住,只聽白瑞繼續道:“千真萬確,在結界裡時我親眼看見你使過,不會錯。”
是不是破之力他說了不算,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居亦然身上。
居亦然也一臉發懵,問道:“真有此事?”
寒輕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這時外間的撞擊聲停了下來,這瞬間的安靜讓此間的氛圍詭異到了極點,只見外面戰死的晦一排排倒在地上,身子開始變色,漸漸地變成灰白之色,又漸漸地變回泥土。
外圍的晦面無表情地慢慢圍了上來,一步一步像黑雲壓進,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神經上。竹屋外的結界發出耀目的光,這些晦拿起手中的兵器奮力地砍著結界,結界的力量反彈到他們身上,將他們震出去。
可他們的人數太多,又立馬有人補了上來,繼續砍著。結界的光一點一點暗淡下去,眾人的心也一點點地沉下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照此下去結界總會有消耗殆盡的一刻。
“易瀟,你看倒下的晦。”居亦然提醒道。
易瀟看著這些已經化成泥土的晦,道:“怎麼呢?”
寒輕歌接著道:“明明這些晦是殺不死的,就算砍成數段他們也會聚合復原,為什麼這些晦被殺了卻不能復原?”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易瀟有些激動,道:“莫非只要他們死在同類手中,便不會再復原?”
他的眼中放著精光,道:“只要想法子讓他們自相殘殺,那麼我們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這說的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有善惡之心,即便是是成了仙也一樣,只是比凡人弱一點罷了。但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