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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瀟似乎認定了,一直氣呼呼地對著上方罵著。
寒輕歌無奈道:“你歇會兒吧,在這兒怎麼罵真武神君都是聽不見的。”
“對,我出去罵。”說著他便要離開,可試了幾次都不得法,不得已對寒輕歌道:“你給我開啟。”
“我打不開,只有生之力才能開啟。”
“居亦然,再放點血。”
居亦然白了他一眼,道:“別鬧,說正經的。”
“什麼正經的,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你剛剛揍老子騙老子,老子都沒跟你計較。現在讓你放點血把無痕石開啟,你倒嘰嘰歪歪起來。”
“你消消氣,”居亦然肅然拱揖道:“我給你鄭重地道個歉,對不起了,易院主。”
他這樣正兒八經地跟易瀟道歉,易瀟倒是不好再發作,也不好再提要出去罵人的事。
居亦然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看我們這兒傷得傷,幼得幼,只剩我們兩個,可不能意氣用事。”
他說意氣用事這話時,寒輕歌和易瀟都盯著他,他的臉有些發燙,咳嗽一聲掩蓋自己的尷尬,道:“總之,不能再亂來了。”
易瀟怪笑兩聲,看向別處,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
居亦然討了個沒趣,臉上有些掛不住,寒輕歌道:“先把大家安頓下來再說吧。”
她循著記憶帶著眾人往之前開滿紅蓮的水池行去,居亦然背起張巖,易瀟扶著白瑞,便這樣跟在她身後。這一路上除了她和居亦然,眾人皆好奇地打量起四周環境來。
滄溟在天界的名聲有多大,無痕石的名聲就有多大。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到無痕石的體內空間來,只是沒想到這裡竟然如此荒涼,處處都是裸露的岩石,這些岩石看上去並非是天然形成,而像是被打碎散落的樣子。
易瀟暗暗心驚,這恐怕便是上次申屠動手的後果,這老匹夫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還真是夠狠的。
寒輕歌一路上沉默不語,跟好似來探險,高興地到處亂竄一路笑聲不斷的左左右右形成鮮明對比。
“無痕在恢復,不是嗎?”
寒輕歌回過頭看了居亦然一眼,嗯了一聲。
居亦然牽起她的手,道:“只要再變好就有希望。”
寒輕歌點點頭,視線落在他背上的張巖身上,心裡有些難受。
“張巖也一樣,他是血統高貴的青鳳,不用別人幫忙,他也能恢復。”居亦然這樣說著,心裡卻沒底。
寒輕歌忽然很想知道居亦然和張巖怎麼認識的,問道:“他說是你撿的他,你到底是怎麼撿到的?”
居亦然不期她有這麼一問,輕笑道:“也算不上什麼,不過是他倒在路邊我正好經過罷了。”
“就這樣?”
“就這樣。”
“那他之前為何會要扮成、扮成那樣…”
“我沒問過他也沒提過,”說到這兒,居亦然頓了頓,又道:“每個人都會有一段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或許張巖也是為了掩蓋什麼。”
寒輕歌嗯了嗯,張巖乃西王母的徒弟,也是在白瑞之前唯一一個得到西王母親傳時空之術的青鳳,還被西王母封為三青使,這是何等榮耀的身份!從三青使到墮仙,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如果說是為了找自己,那麼他這樣的付出真的值得嗎?
寒輕歌越想心裡越是難受,不僅喃喃出聲道:“張巖,你可一定要撐住,要好好活下去。”
“恩。”一聲幾不可聞的回答讓她和居亦然都驚了驚,兩人停下腳步,只聽張巖用極度虛弱的聲音道:“我一定好好活…”
“你醒了!”寒輕歌高興地聲音有些走樣。
“師兄。”白瑞驚喜地探出頭來,但張巖卻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
“躺好!”易瀟喝道,但白瑞掙扎著便要下來,易瀟好不容易將他穩住,他卻執意要看看張巖,易瀟不得已只能快走兩步讓師兄弟見面。
可這時張巖已經又沉沉睡了過去,白瑞心有不忍,但張巖既然能醒過來他也稍稍放心。寒輕歌也很擔心他,道:“你好生休息,不要亂動。”
“聽見沒有?老子揹著你累死了,再亂動就把你扔了!”易瀟雖然這樣說著,但手臂收的更緊了,生怕一不小心將他掉了下去。
白瑞輕笑著,易瀟沒好氣道:“笑個屁,重死了都。你不是挺能嗎?怎麼現在不過遇上一兩隻晦就成這德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