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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唯一清楚地就是自己被耍了,被自己老爹還有申屠,還有眼前這個人給耍了。
“什麼因果,什麼輪迴。呵呵,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把仙人改造院當成什麼了?是你們另外一個戰場?還是掩蓋你們骯髒的地方?我沒想到你也這樣,你怎麼也能這樣…你怎麼也能這樣…”
易瀟邊笑邊說,可笑著笑著眼中漸漸有了淚光,他反覆問著同一句話,可他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答案的,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才明白眼前的人始終沒有變過。
他笑著笑著笑得淚都流出來了,半跪在地上,垂著頭,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他低聲道:“那外面的人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沒人知道。
無痕空間裡的人不知道,無痕空間外的人更不知道。
寒輕歌和居亦然只知道這午夜已過,易瀟還沒回來。兩人又回到了之前易瀟和北流觴消失的地方。
“參見院主。”突然冒出來的金甲戰士嚇了兩人一跳,居亦然才知道原來在這裡也一直站著一個金甲戰士。
看來北流觴說的沒錯,真的過了午夜他這個假院主便自動失去了作用,而居亦然又成了院主。
等等,如果北流觴不再是院主,那麼金甲戰士豈不是不會再聽他的命令在原地等待?他們若是從原處離開,梧桐山不就暴露出來了嗎?
居亦然立刻命令梧桐山所有的金甲戰士都在原地待命,但他的命令已經慢了一步,即使金甲戰士還是站在最初的地方,可腳下就算只差了一毫米,這結果已經不同了。
兩人看見一直徘徊在山下的梅叔抬起了頭來,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而從這旁邊過剛剛還對梧桐山視而不見的晦也停下腳步,居亦然道:“不好,先走。”
兩人立刻朝山上奔去,身後傳來一道破空聲,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梅叔,居亦然下令金甲戰士將梅叔擋住,可梅叔也算是院中之物,他們的擋法便是站成一排立在他的前方,而不會出手攻擊。
這種擋法對梅叔而言不過是多了一面一碰就倒的牆而已,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從金甲戰士的身邊掠過。
“怎麼就你們兩個了?小沒皮龍呢?”梅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居亦然和寒輕歌心裡同時驚了驚,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已經追到了距離兩人不足十丈的地方。
居亦然對寒輕歌傳音道:“我們去方才修煉的地方。”
“好。”
兩人腳下一轉,同時朝右邊掠去,梅叔腳下停了停,左邊乃是灌木林,右邊卻是一眼便望到底的平地。
這兩人不往更容易藏身的灌木林跑,卻往這平地跑,這其中必有古怪。
梅叔站在這分叉路口不走,等到後面的晦上來,吩咐道:“你們去看看。”
晦站在他身邊並不懂,梅叔皺眉又說了一遍,可這些晦卻用一種陰冷的眼神看著他,梅叔嘆了一口氣,自己這些身後泥果真愚蠢至極,靈識未起全靠本能的生存模式,在遠離宿主時更甚,連他都指揮不動。
想來自己在金靈派的時候也是因為易瀟在面前,他們靠近宿主時才能生出一絲靈識,能聽懂自己的話,現在倒好了根本就是一群行屍走肉。
梅叔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他的指甲慢慢變成黑色,身邊的晦一無所覺地從他旁邊經過,有的一搖一晃地朝著右邊走去,有的一步三顛地朝著左邊走去,還有的圍著他看著,目中的冷光跟他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一部分晦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喉嚨裡發出濃重的聲音,好似野獸捕食前的低吼。
“是餓了嗎?我也正好餓了。”
梅叔一說話,這些晦突然不動了,梅叔的十根手指彎曲內扣,這些的身子迅速褪去顏色,露出原本的白泥,臉上的五官好似被一雙手一點一點抹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化作了一蓬泥。
梅叔深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這味道真不怎麼好,還是生之力好吃,再多吃一點我就可以換個身體。”
他說著一邊慢悠悠地朝著右邊走去,他走得極小心,循著之前走過的晦留下的痕跡不緊不慢地前行。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居亦然的眼睛,雖然他知道金甲戰士擋不住他們,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連一下都沒擋住,不禁感嘆他們果然只是仙人改造院的護衛,只會對付破壞院中規矩的人,對其他的便會視而不見。
“怎麼辦?”寒輕歌問道,梅叔越來越近,她的劍已經拿在手中,只要他一發現這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