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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幽當下便要發作,彩豔也挪到了眾人身後,他這個位置可以保證聽風林的人一個也跑不出去,但他也有顧慮,他現在是任正,可任正從未在人前動過手,如果真打起來他該怎麼打才不會露出馬腳?
“妹妹說的極是,白思你還不快自斷手腳。”
彩豔一聽這話便知這是琴幽讓白思動手的命令,可她現在根本沒有自主意識,又如何能執行琴幽的命令?
“主子,白思看起來不太對。”他傳音給琴幽道。
琴幽手握成拳,面上笑得更甜,催促道:“白思,你是要違抗我的命令?”
聽風林的人互相看了看,面上皆是不屑,當先一人取下背上的琵琶,道:“琴幽公主,看樣子貴派的人膽識還是差了點,這種粗活還是讓妹妹代勞。”
琴幽眼中殺機乍現,此人心肝一顫,可再一看琴幽卻好端端的,儀態依然得體,她有些懷疑自己看走了眼。
聽風林的人將白思帶到前面,此女將琵琶抱在懷中,琴幽斂下眼眸,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彩豔心頭著急,若是白思被殺,那麼藏在她身上的任正必將暴露,他一時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多餘之舉,早知如此乾脆召集人馬殺了才好。
“閉氣,凝脈,保護白思。”琴幽的聲音傳進他耳中,他立刻照做,同時虛抬右掌,掌心對著白思的背心,假意替她閉住靈脈。
與此同時他只見桌上給聽風林倒得幾杯茶慢慢下降,幾縷輕煙從茶杯裡升起,再一看琴幽的左掌貼在桌下,掌邊有微光。
“琴幽公主若不反對,我可就動手了。”
“哪家山頭說哪家話,既然是我的人壞了規矩,妹妹儘可動手便是。”
此女更加得意,抱著琵琶右手一劃,聲如裂帛,白思膝蓋一軟噗通跪倒在地,她五指張開正要繼續,忽覺體內靈脈流暢不通,她又試了試,靈力竟然堵在了丹田裡。
“師、師姐…”身旁的人喊著她,聽這聲便知不對。
“琴幽,你…”她轉頭轉到一半邊轉不過去了,聲音也卡在了喉嚨裡。
“哎呀呀,怎麼這麼沒家教,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諱?”杯中茶已經見底,聽風林的人都似木樁子般釘在地上。
“不過本公主大度,不與你們計較。”
她饒有興致地轉著手中的杯子,看著眾人的變化,這幾人在她的注視中不一會兒便撲倒在地,一個個臉色面上泛青不省人事。
彩豔鬆了一口氣,一顆心也終於回到了肚子裡。回頭看向琴幽,卻見她盯著地上的人眉頭緊皺,又不安起來。
“任正,你這毒好生奇怪。”
彩豔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道:“還請主子明示。”
琴幽看著他好似要把他看穿般,指著撲在地上的聽風林眾人,道:“你的毒向來兇猛,為何她們只是暈了過去卻沒死?”
為何?他怎麼會知道為何?他對毒根本一竅不通。
他還沒想明白如何回答琴幽,在地上的眾人忽然彈了起來,兩人驚了驚,可她們也只是彈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毒,為何如此怪異?”琴幽道。
“主子稍後便知。”他故作深沉道。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可這些女子只是直挺挺地站著,這樣子看起來跟寒輕歌之前的樣子有些相似。
彩豔暗忖,莫非這地上的毒中,霧霏之毒中和任正的鴆毒之後反倒是霧霏之毒佔了上風?
琴幽看向他,等著他給個解釋。
彩豔信口胡謅道:“主子,屬下是想咱們現在損失慘重,與其毒死她們不如讓她們為您所用,琴幽一派再加上聽風林的人,咱們難道還會怕了蒲和尚和千竹林的人?”
琴幽轉念一想,果真如此,頓時大喜,連說三個好字,道:“果真是你心思縝密,想的周到,待此間事了,本公主一定好好賞你。”
“屬下不敢請賞,只求為主子分憂。”
琴幽揮揮手,道:“廢話少提,你看看白思到底怎麼了,若聽風林的人已經把她廢了也只能殺了。”
彩豔裝模作樣地瞧了瞧,特意在白思身上拍了拍,白思慢慢“活”了過來,乾巴巴道:“參見主子,我,我怎麼回來了?”
琴幽道:“你是被聽風林的人押回來的,彩豔去哪兒呢?”
白思的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只是這表情看起來異常生硬,彩豔一邊操控著她臉上肌肉一邊偷瞄著琴幽的臉色,顯然這一次琴幽也看出來了她的不自然。
“你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