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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的劍呢?”冉依畫道,寒輕歌和李昶也回到了原處。彩豔看了看兩人,這兩人連坐姿都沒變過,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有變化。
這兩個人就沒有動過!
“你這人好沒禮貌,你怎麼不答我的話?”冉依畫道。
彩豔又一劍刺來,這一劍快逾閃電,可寒輕歌又一次出現擋在他面前,這一次他看得分明,在他面前是一個寒輕歌,而在屋裡的還有一個,他的劍又不見了,好似從沒出現過,面前的寒輕歌也隨之不見了。
“好玩好玩,你好厲害。”
對冉依畫的誇獎彩豔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擋在他面前的不論是寒輕歌還是李昶都是真的,而屋子裡的那兩個也是真的。
他再次出劍,這一次是滿天劍影,看上去不論冉依畫從哪個方向都逃不掉了,可惜的是寒輕歌和李昶再一次出現,再一次擋在她面前就像兩塊盾牌。
彩豔的劍光乍現乍收,冉依畫看得很高興,道:“你這劍舞得真好看,再舞一次給我看看。”
彩豔的視線地上的兩片衣角,一片是李昶的一片是寒輕歌的。他的視線回到屋中,這兩人的衣角都少了一片。
但方才他的眼前出現兩人時,屋子裡同樣也有人,這到底又是為何?
“彩豔哥哥,彩豔哥哥,再舞一次給我看嘛。”冉依畫蹦著道,她蹦著跳著好一陣子,彩豔都沒有理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眉頭緊皺,思索著什麼。
她氣鼓鼓地停下來,沮喪道:“又是一個不聽話的。”
彩豔的視線終於落到她臉上,冉依畫衝他做了一個鬼臉,退後一步,在她身前出現一把琴和一名婦人的影子,饒是朦朦朧朧,但仍然能看出這婦人氣質華貴,讓人生不出半分褻瀆之心。
婦人身上穿著一件雪白長衫,彩豔認出她來,她便是聽風林主,曲林聲。
只見她的身體從透明慢慢變為實體,一雙手慢慢懸於琴上,只是原本一雙靈氣的眼睛此刻卻是痴痴呆呆,就像一隻還沒點睛的木偶。
冉依畫站在她身上打了個響指,婦人的雙手撥動琴絃,琴聲嫋嫋,餘音繞樑。如此好音,如此美人,他一時看得呆了,視線從她的發到她的手到一根琴絃,若非她呆滯的目光,這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幅畫。
“這位姐姐也是美的,就是老了點。”她似乎在自言自語,卻不時偷眼去看彩豔的反應,可彩豔只是望著曲林聲連一點多餘的注意力都不肯分給他。
冉依畫覺得無趣,從屋裡搬了一根凳子坐在屋前抱著膀子晃著腳,微眯著眼聽著曲兒。曲到一半,琴聲忽斷,冉依畫抬頭一看,只見彩豔按住了琴絃。
她睜開眼,嗔怪道:“彩豔哥哥這是作何?可是這曲子不合你心意?”
“是不太和我心意,我這人從勾欄中來最喜歡聽些別樣的曲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曲林主演給我聽聽?”
冉依畫歪著頭道:“我有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留在這裡陪我玩。”她指了指寒輕歌又指了指李昶道,“他們兩個都不好玩,你好玩。”
彩豔道:“好,我答應你,我陪你玩。”
冉依畫拍著手叫好,一雙腳高興地擺動著,道:“我這就讓她替你演奏。”
只見冉依畫話音剛落,方才還定住的曲林聲又開始撥絃,曲調激昂,如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彩豔忽然胸前被重重一擊,立時倒飛出去。
“哈哈哈,好好。”冉依畫踩著凳子上跳著叫著。
彩豔還沒起身,忽然又是一擊打在他的腹部,他受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耳畔傳來破空之聲,他在地上一拍騰空而起,一道肉眼可見的音浪從他身下劃過,砍在院牆上,院牆好像海綿般凹進去又彈出來恢復了原狀。
彩豔還沒落下,又是一道音浪襲來,他拔劍迎擊,兩廂相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的虎口被震得發麻,但很快第二道第三道也到了,他被打得連連後退,已經快到院牆旁邊。就在這時,只見曲林聲的雙手揮舞起來,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彩豔決定先發制人,一道劍光揮出,劍上的破空之聲竟然壓過了琴聲。冉依畫停止了跳躍,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這一道劍光跟曲林聲發出的音浪撞在一起,竟一時不分伯仲。但下一刻曲林聲的曲子慢了下來,彩豔只覺自己好似陷入了泥潭裡,渾身上下被淤泥覆蓋,身子重得不得了,就連舉劍都變得困難。
冉依畫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