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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催道:“輕歌,你快點。”
寒輕歌雙手緊緊握著張巖的手,不停地將自己的生命力傳給他,可這些生命力又很快地從他體內流逝掉,寒輕歌注意到她給張巖的生命力都轉移到了滅神釘上。除了滅神釘,她還發現在他丹田被人封了,這封印極其複雜,她根本看不明白。只是從這結界上傳來的陰寒氣息讓她明白,這才是真正關鍵所在。
要救張巖就要除去封印,但她辦不到,她能做的只能不斷地將自己的生命力給他,即使這些生命力被滅神釘吸走也在所不惜。
無痕石對她的生命力最為敏感,一見她不要命般將自己的生命力給了張巖便知事有不對,不敢再催促,走到籠子前方將兩人擋在身後。
寒輕歌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張巖身上的滅神釘還有十一根,她得一根一根地給他拔出來,但這十一根滅神釘每拔一根便等於帶走他一部分生命力,即使有寒輕歌這樣不停地給他輸送著也來不及。
“你忍著點,我要開始拔了。”寒輕歌輕聲道,張巖手指動了動,似乎聽見了。寒輕歌心頭一喜,繼續道:“我是寒輕歌,我來救你了,你堅持住,一會兒就好了。”
張巖的手指又動了動,寒輕歌握住他的手,又拔下了一根滅神釘,張巖悶哼一聲,寒輕歌感覺到掌中的手指無力地滑落。
寒輕歌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道:“是我是我,真的是我,你堅持住,還有十根,你一定要堅持住。”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掌心,寒輕歌毫不吝惜地將自己的生命力給他,以至於她的身子看起來比之前淡了一些,她一邊跟張巖說著話一邊又拔下一根,張巖噴出一口血來,血嗆在喉管中,引得他不停咳嗽。
寒輕歌替他擦去臉上的血,道:“不怕不怕,快了。”
她看見張巖的嘴角拉出一個弧度,心頭大喜,道:“你聽得見對不對?你要堅持住,我說過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是讓我食言了,我一定不饒你。”
張巖嘴角的弧度變成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這一動又引得傷勢復發,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裡湧出,寒輕歌慌張地替他擦著,道:“別動了,你忍忍一會兒就好。”
張巖笑得更深了,他想反握住她的手,可他使不上力,寒輕歌察覺到他的意圖,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你忍忍。”寒輕歌又拔下一根,張巖的身子顫了顫,好在這一次沒有吐血了,但他的臉色卻非常不好看。
寒輕歌害怕了,還剩下八根她不敢動了,張巖這會兒連坐都坐不穩了,她生怕自己沒有將這八根拔完他已經沒了。
“沒事…”張巖氣若游絲道,她能這樣拼了命救他,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許說話。”
寒輕歌狠下心,連著拔了三根,張巖身子一僵,歪歪倒下,寒輕歌將他接住抱在懷中,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力維持著他的生命。
“你不是鳳凰嗎?西王母門下的鳳凰就這麼脆弱嗎?”
張巖的意識有些模糊,但他捨不得在這個時候暈過去,他想跟寒輕歌多說幾句話,還想再看看她。
寒輕歌不明白,自己的生命力明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為什麼到了他身上就不起作用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曾經救過他一次,所以這一次再救效果便大不如前了?她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又不得不信。
“張巖,你還撐得住嗎?”
張巖在她懷裡微微點頭,她捧著他的臉,道:“上次的月亮很好看,我還想去看,糕點也很好吃,我還想吃,你還願意給我買糕點陪我看月亮嗎?”
張岩心裡有一千一萬個願意,可他用盡力氣只能說出一個很輕的好。
見他意識還算清醒寒輕歌定了定心神,道:“還有最後五根,拔完了我們就走。”
她將張巖緊緊抱在懷中,閉著眼一鼓作氣拔下三根,張巖登時暈了過去,身上好似漏般,每一個傷口都在淌血。
寒輕歌將自己的生命力毫無保留地給他,這才將這血止住,而她也是頭暈眼花,天懸地轉。
無痕石聽見身後聲音不對,一回頭登時大吃一驚,道:“你快鬆手,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死的。”
寒輕歌疲憊地抬起頭來道:“我死不了,大不了睡上幾天。”
無痕石讓自己先平靜下來,道:“輕歌,你聽我說。他身上就剩兩根了,咱們不著急,先把人帶出去再救。”
寒輕歌搖搖頭道:“等不了,這兩根才是關鍵,插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