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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這道意念消失以後,那本書卻留了下來,看著上面鬼畫符一樣的字易瀟卻覺得親切起來。
自從自己被打入下界後就沒見過了,他還記得他離開時,身邊是眾人的嘲諷,除了左左和右右身邊再無一人。往日裡簇擁在他身邊二殿下長二殿下短的人,心底稍微好點的躲了起來,著急巴結新主子的趁著這個時候對他好一頓嘲諷。
他甩了甩頭,暗自嘲笑,不過見了老爹一面,自己怎麼就又想起從前的事了。
“瀟瀟。”左左和右右貼了上來,兩人好像知道他心情不好,撲在他懷裡,小手拍著他的背。
易瀟覺得窩心極了,一直以來都只有她們兩個陪著他,有她們就夠了。
他的餘光瞥見旁邊的蘭微,這才想起自己那個混蛋老爹不僅沒有給蘭微帶禮物,連答應教他兩招的事也給忘得乾淨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摳了摳腦袋將那本他爹留下的書遞給蘭微道:“我爹說讓你先看著書學,不懂可以問我也可以問你居叔叔,看會了書上的,他再教你別的。”
蘭微鄭重其事地將書收入懷中,這書既然是易瀟院主的父親所寫,一定是本好書。
“走吧,我送你回去。”
左左和右右纏著要一起,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帶著三人一同上路。飛到空中時,他不自禁往下看了看,自己家地窖中可藏著數以千計的晦,除了上一次跑了一些混入金靈派,這是第二次讓他發現還有逃走的。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些東西給毀了算了,但這些都是他的心血讓他真毀了他還有些捨不得。一時之間難以取捨,他乾脆不去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再出事了再去把他們毀了也不遲。
千竹林轉眼便到,易瀟發現在這裡竟然變成了金甲戰士站崗,不用說定是居亦然招來的,裡面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金甲戰士見到他恭敬行禮,易瀟問道:“居院主吩咐你們做什麼?”
“讓我們嚴加看守,誰都不許放進去,也不準出去。”
“恩,我知道了,那我進去了。”
“慢。”金甲戰士斧鉞相交,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道:“居院主有令,誰也不準進去也不準出去。”
易瀟恨死這些榆木腦袋了,清了清嗓子道:“易院主命令你們,讓我進去。”
“是。”
這兩人這才讓出一條道來,一行人到了居亦然的住所前,只見這院中滿滿當當都是人,易瀟心頭咯噔一跳,莫非這麼快寒輕歌就是滄溟的事就傳遍了?
居亦然瞧著他來了,又瞧見旁邊的蘭微,對蘭微招了招手,蘭微走到他身邊,他對蘭微道:“以後就跟我住在這兒了,好不好?你姐姐也會在這兒。”
“姐姐在那裡,我就在那裡。居叔叔,姐姐現在在哪兒?”
“再等一會兒我就去接她。”居亦然喚來方先生將蘭微交到他手上道:“煩先生照顧。”
“你放心,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方先生帶著蘭微到了自己該站的地方。
易瀟過來道:“人呢?”
“斷雁冢。”
“他們都知道了?”
“他們只知道琴幽死了,孩子也沒了。”
“那他們都聚在這裡幹嘛?還逼著你生孩子啊?”
“孩子是神君賜的,他們來找我商量對策。”
“商量個屁的對策,申屠就不是個好東西,他明明知道誰才是,還非逼著你生個孩子。我瞧著你趕緊的跟寒輕歌也生一個去,把他們的嘴都堵上。”
他這一說,一直在旁邊的張巖走了過來,道:“輕歌是否願意還是兩說,易院主莫要在此替她胡亂保媒。”
“不跟他還跟你不成?”
張巖還沒說話,白瑞也上前道:“我師兄丰神俊朗,跟寒恩人正好相配。”
被他這麼一誇,張巖忽然覺得自己真沒希望了。
居亦然眼神冰冷看著白瑞,道:“你要在這兒呆到什麼時候?這是我的地方,我不歡迎你。”
“居兄何必如此小氣?我們都為著一個人,就不能團結一點?”
居亦然因著孩子對他懷有恨意,自然容不得他在此,但聯想到寒輕歌之前的話,她已經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若是自己對他表露恨意,會不會讓寒輕歌覺得自己對她不滿,甚至是對琴幽還有眷念。
白瑞顯然是看透了他這一點,故而大大方方地留下來,他知道就算居亦然再怎麼對他不滿也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