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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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氣息並不純正，除了頭領的氣息之外，還有另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玄冥的鼻孔微微鬆動，而後打了個噴嚏，而後天空便是下起雨來，雨水拎在李予身上，不由得使李予精神一震，同時李予也明白了玄冥所說的另一種氣息是什麼，應該就是自己的圖騰暗煌天使。

但這十二祖巫口口聲聲說什麼自己身上有他們頭領的氣息，這一點李予卻是有些不太明白，他們口中的頭領又是誰？

難道是犰吼？

現在看起來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

“不，我並不是他們的頭領，他們的頭領，是我的主人。人們只知道在這個世上有著最為恐怖的十二祖巫，但卻不知道還有著一個更為恐怖的神巫，那就是我的主人。由盤古大神的頭顱所化的蚩！而我，則是主人的坐騎與兵器。”

犰吼的聲音突然出現，但李予卻能夠感覺得到，犰吼此刻的語氣頗為怪異，那其中包含著敬畏與崇拜，但同時還有幾分淒涼與悲傷。

“犰吼的主人？”李予此刻突然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犰吼在傳授自己七大限第一式的時候，自己在那個幻境之中所見到的高大男子，按照犰吼當時所說，那是隻是它一部分殘缺的記憶碎片。

“那個男人。就是你的主人嗎？”李予雖然沒有說的太清楚，但因為心意相通的緣故，李予知道，犰吼一定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

“沒錯，他就是蚩，我的主人，同時也是除了盤古大神之外，天地之間最強的存在。而他們之所以會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主人的氣息，除了我交給你的七大限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了，因為曾經與主人在一起並肩作戰了無數年，所以在我的身上，早已經沾染上了主人的氣息。而現在我又與你同化，所以在你的身上，也會擁有主人的氣息。”

“看來你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李予心中恍然的同時。卻也是更加疑惑起來犰吼為何將此事瞞著自己。

“你知道主人是怎樣隕落的嗎？”犰吼並沒有直接回答李予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了起來：“主人最後一戰的敵人也是十分的強大，他所擁有的力量。甚至已經能夠威脅到了主人，而最後主人雖然在付出極大代價之後將其殺死，但自己卻也已經耗盡神力，隕落與天地之間，而主人的敵人，便是名為暗煌！”

犰吼此言一出，李予頓時間心神巨震。

在這一刻，李予也終於知道犰吼與幻金為何在此次醒來之後，都會變得如此詭異。

自己是被暗煌大帝選中的人，在另一個角度來看，也完全可以將李予當作是新一任的暗煌大帝，雖然李予還遠沒有成長到那個程度，但這個身份卻是改變不了的。

可犰吼卻是將蚩的絕學傳授給了他最大的敵人，可想而知犰吼在恢復記憶之後心中會是何等的糾結痛苦。

而且最讓犰吼難以接受的卻是，它自己竟然還與新一任的暗煌同化為一體，若是犰吼想不開的話，完全可以認為自己已經變成了主人的敵人。

這對於一個忠心耿耿的坐騎來說，又是一件多麼難以接受的殘忍事實。

“唉，每個強者都以為自己能夠逆天，但實際上，命運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卻是早已註定。”幻金也是出現，語氣也是頗為感慨，幻金的身份雖然是暗煌大帝的一縷殘識，但他卻是擁有自己的思維，實際上已經算是另一個人了，所以犰吼在恢復記憶之後，才沒有立刻與其拼命。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犰吼與李予同命相連，而幻金作為李予的圖騰也就等於是李予的一部分，犰吼若是和幻金拼命，也就等於是和自己過不去。

這個道理雖然簡單，但犰吼畢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將一切釋懷，所以在恢復記憶之後，才是再沒有和幻金說過話，而幻金雖然可能更豁達一些，但畢竟曾經是傲世三界的暗煌大帝，心中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尊嚴，自然也不可能放下身份，主動去向犰吼示弱妥協什麼。

“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小傢伙身上會有頭領的氣息，而我們又為什麼會被他救出那個該死的地方。”

祖巫祝融再仔細打量一番李予之後，一顆獸頭搖了搖，仍舊滿是不解的模樣。

“你的腦袋裡面也就只能裝一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了，當初我們在那場大戰之中，雖然被那個該死的傢伙封印在了虛無之中，但頭領在臨死前也一定是準備瞭解救我們的後手。而這個小傢伙，很顯然便是那招後手了。”

蟒頭人身的共工撇了一眼祝融，語氣之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