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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已到,林祜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來。
順著窗外一看,不知道何時,外面竟然飄起鵝『毛』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
林祜覺得有些新奇,作為南趙出生,又在巴蜀五年,他卻是還沒有見過雪的。
算了算時日,這離剛入學宮已經三個月了。
來的時候是秋天,如今已是深冬。
待過完年,自己便十八歲了。
這三個月,林祜過得也是非常充實。
白天就大青山外院上課,自孟院正的課結束之後,便換了外院儒道各派教習開始輪番教授弟子,傳授各派的經典論點,浩然氣勁的修煉,以及微言大義的運用心得等等。
林祜聽這些倒也沒覺得那麼枯燥,時而還能與教習接上幾句。非但沒有再被趕出去,這儒道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已經可以引氣入體。
這是白天,到了晚上他就更忙了。每天子時都有姬樂作伴,在小青山山巔觀陣煉氣一個時辰,然後就與她談天說地,咬著牙含著淚吃完她帶來的各種親手做的料理。
三個月前姬樂說的那話還真不是隨便說說,從那一天晚上開始,連續三個月,大周公主殿下天天都帶著親手做的料理上山來。
按理說這姬樂貴為公主,能為他洗手做羹湯已經是實屬難得,哪怕做出來的是穿腸毒『藥』,也得大快朵頤,吃的乾乾淨淨拍手叫好才是。
一想到這,林祜不禁嘆了口氣:要說姬樂在這料理上的“才華”比起他娘來也是不遜『色』多少!就說昨天晚上那道清蒸魚,不知怎麼竟然調出了臭雞蛋的味道來!
這三個月天天做非但不見什麼進步,反而越來越往詭異的方向在發展,而且她還好像越來越有興趣,樂此不疲!
林祜『摸』著下巴,心裡想著今天晚上是不是要隱晦提示她下?別在這條不歸路上越跑越遠,步了我孃的後塵!
他正在思索間,同舍的熊四方和朱徵明也是起床來。
“哇哦,下雪了啊!瑞雪兆豐年,好兆頭好兆頭!”熊四方和朱徵明也是欣喜不已。
“我還以為就我們這些南趙人看到雪稀奇,怎麼你們東齊人也這麼激動?”林祜好笑道。
熊四方嘿嘿一笑:“我徐州倒是經常下雪,這臨淄離著海較近,卻是不常。話說,大寶你今日是什麼時辰回來的啊?”
“哦,剛到丑時吧,那時還沒下雪。”林祜想了想答道。
“嘿嘿,”熊四方擠眉弄眼道,“大寶啊,你這每日休息兩個時辰,反而是越發神采奕奕。這是什麼滋潤的啊?”
“還能是什麼?”朱徵明也是湊熱鬧道,“當然是這大周的天家貴氣……”
“額……”林祜被說的有些微羞,“扯什麼呢。趕緊去大青山了。”
“哈哈……”
……
三人踏著雪來到了大青山外院。
臨近年關,雖然學宮乃是道門清淨地,不像臨淄城一般處處舞龍舞獅,鞭炮春聯,這人人臉上倒也比平時多了些年關喜氣。
三人進入甲班教舍,林祜便先看到坐在中間的姬樂,與她微笑著對視一眼,也沒什麼招呼,便回到自己位置。
要說這三個月的相處,兩人之間關係發展地越發默契自然。
兩人都不是那種激烈的『性』子,從來也沒有什麼超出平常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但卻不知道從何時起,兩人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這種關係不像是相識三個月,反而如同三年,三十年一般……
三人剛剛坐下,侯多寶還有其他幾位相熟的同學便湊了過來。
“老熊,老朱,你們誰要出來參加?”侯多寶興沖沖道。
熊四方一臉茫然:“參加什麼?”
侯多寶鄙視道:“當然是各院新生‘大師兄’的爭奪比試了啊!”
“哦,這件事啊。那是你們儒道的事,和我什麼關係!”熊四方擺了擺手,“老豬去就行了!”
侯多寶不禁翻了個白眼:“你這話說的,你不是我儒門修士啊!你不願意參加,老豬去也行吧。不過你可是本屆狀元啊!這歷來每一屆外院新生的大師兄,十有八九都是本屆狀元!你真不參加?”
熊四方趴在桌子上,連連擺手拒絕。
侯多寶無奈道:“那好吧。不過我可聽說乙班的那貨被內院一個教習看好,被收為弟子,最近修為突飛猛進!老豬,你行不行的?”
朱徵明咬了咬牙:“不行也得行!我怎麼會比那畜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