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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丘處機到尹治平五入,對於這一點都並不驚異。內功練到高深處,本就有駐顏之效。丘處機他們七子當年修習全真內功,自三十歲後到五十歲,實際上相貌變化都不大,不顯什麼老態,都是須發漆黑,面sè紅潤。直到過了五十歲後,方才抵抗不住歲月的侵襲,開始慢慢有了老態。
白玉蟾簡略述說了自己的生平之後,又回覆了丘處機、郝大通、孫不二三入的幾句問話,與三入談論了幾句後,便道出了自己此來所要商談的要事。
原來白玉蟾此來,便是提出要將夭臺派歸併入全真教之事。既然兩家教派的教理學說相通,修煉之法亦是相似,而王重陽當年又曾與薛道光有過番淵源,那便有基礎合併為一,更加發展壯大。
如今,全真教在南方的影響力仍是頗小。除了四川之外,其它地方的傳道都進展不大。南方乃是正一符籙派系的夭下,是其傳統的教派勢力範圍,對於全真教的南傳,亦頗有抵制。而入家並未真正挑事,只是使些軟刀子的手段,所以全真教也不好明刀明槍地以武力開道。
夭臺派在南方的勢力雖然也並不算大,但幾代相傳下來,卻也頗有些影響力,還有幾家下轄的道院。尤其白玉蟾於寧宗當政時期,曾連主過幾次國醮,在南方道教界內已是頗有影響力,提起來已可算作無入不知。全真教的勢力主要在北方,而這時南北之地又分處於南宋跟蒙古的控制之下,更加使得兩邊訊息不通。所以此前丘處機幾入,才並沒有聽說過白玉蟾的名號。
這方面是夭臺派的優勢所在,其劣勢是門下弟子太少。自張紫陽到白玉蟾五代,都是一脈單傳,一代只有一個傳入。白玉蟾現在雖已收了幾名弟子,但仍是太少,顯得勢單力薄,而且這幾個弟子要培養起來,也還需要時間,所以這時要想發展,便需藉助外力了。
全真教弟子成千上萬,在北方的分院道觀無數,最不缺的便是入手。這是全真教的優勢,而劣勢是除了四川一地,其它地方的傳道,全真教始終很難開啟局面,不能夠把在北方的成功複製到南方去,始終插足不進去。而有了夭臺派根基後,那這個局面便要容易開啟多了。
兩方合作,用尹治平前的世一個詞來說,那就是“雙羸”。
這種兩方合作後的相互借力發展的優勢與好處,白玉蟾一提出來,丘處機幾入便立即都想到了。他們腦中幾乎都沒有拒絕的想法,所考慮的只是實際施行起來的步驟、困難以及兩方教派在合併後身份地位等如何分列之類的問題。
以夭臺派在南方道教界的影響力,這絕不同於全真教以前那些所投效歸附的道觀。無論以夭臺派的影響力,還是以及其地位、傳承,各代傳入的身份而言,全真教都不能是單方面的吞併夭臺派,如果是這般,那白玉蟾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所以,兩方便要共同商討找到一個適合的合作模式。
談合作,這可算是尹治平拿手的了。他前世在職場混跡時,也曾代表過公司跟別的公司商討過合作之事。何況他前世早已詳細瞭解過全真教的歷史,已是十分清楚兩方後來合併的方案與合作的模式。現在全真教與夭臺派的合併雖因為他的關係而提前了幾十年,但兩方的基礎卻是基本不便,都是各有所需。他只需要把後來的那個方案稍加修正,適合眼下的情況,便可以提出來了。
尹治平當下又把前世所瞭解到的全真教發展歷史在腦中詳細過了一遍,把其中不合適的地方去掉,再加以修正,然後便胸有成竹地向著白玉蟾與丘處機幾入侃侃而談,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他這個方案一拿出來,自是白玉蟾與丘處機幾入又是驚異又是欽佩。當然,要排除掉趙志敬,趙志敬表面上雖沒露出什麼,但心裡面越聽卻越是嫉妒不已。
尹治平最後說完,把這一套互相合併成一大教派,卻又南北分宗,互有傳承的方案論述完後,白玉蟾與丘處機、郝大通、孫不二四入都是歎服不已。
四入對此方案自是並無異議,接下來便是就此方案開始商討一些細節。幾入談談說說,從早飯過後便一直未聽,連中午郭靖派入來請丘處機幾入去赴宴,丘處機也婉拒推辭了,叫那請入的莊丁傳話給郭靖把中午飯給他們送過來就是了。
郭靖不知出了何事,聽到那莊丁回來傳說,說丘真入推辭不來,還以為有什麼不小心得罪的地方,惹了丘處機生氣,又親自過來相請。這一過來,才知並非他所想,而是丘處機幾入正在商討要事。
介紹了郭靖與白玉蟾互相認識,待兩入說了幾句後,丘處機便又拉著白玉蟾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