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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道:“我叫尹治平,‘治國平天下’的‘治平’。”他跟小龍女說了自己的本來名字。
小龍女雖然從未行走江湖,但因與全真教同在終南山,卻也知道全真教弟子的輩份排列是依“處志清靜”四字。處字輩就是丘處機那一輩的二代弟子,志字輩則是三代弟子。按照尹治平的年紀來看,她之前便猜尹治平應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聽了尹治平的名字,本道是不錯了,卻不想尹治平卻又特別強調他名字的“治”並非那個“志”。不由疑問道:“你不是全真派的道士?”
問過後才忽然想起,兩人剛見面時她曾問過尹治平,尹治平當時是承認過他是全真教弟子的。
尹治平道:“我是全真教的弟子,長chūn真人丘處機便正是家師。尹治平乃是我的本名,換作我教三代弟子排名所用的那個‘志’,‘志平’二字便是我的法名,道號則為‘清和’。你以後見了我,可以稱我為‘清和真人’。”
道士的法名與道號是不同的,正所謂有名有和,便如丘處機,處機是他的法名,長chūn便是他的道號。稱道士的道號一般是用於尊稱,便如稱丘處機為長chūn真人,便是對他的尊稱。尹治平在全真教中,有小輩的四代弟子稱他清和真人,便也是對他的尊稱。現在他要小龍女以後見了他稱他的道號,那顯然是要小龍女尊稱他。
小龍女對道士的名號卻是不大弄得明白,聽尹治平說“治平”是他的本名,便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但聽了尹治平說他是丘處機的弟子,不由心下暗道:“我以前總是有些不大瞧得起全真派的武功,可今rì跟這個尹治平一交手,卻全然不是他的對手。而他還只不過是全真派的三代弟子,若是二代弟子的全真七子那一輩,我可要更加不及了。我這次回去後,便要開始練《玉‘女心經》。待我武功練成,雖今rì被逼發誓不能找尹治平報仇,但殺全真派幾個別的道士,卻也能解解氣。”
小龍女按常理推想,那原是沒錯的,晚輩的弟子就已經這般厲害了,想來長輩的武功自然更強。她卻哪裡知道,尹治平是個異數,不能按常理來論。他現在的武功,若論功力深厚的話,那與全真六子中的馬、劉、丘、王四子還是頗有差距的,可單論招式技法的話,恐怕六子中武功最高的他師父丘處機,也要遜他這弟子一籌了。
心中想罷,小龍女接著重新發誓道:“我小龍女今rì向天發誓,以後決不向尹治平尋仇報復。若違此誓,教我身中萬劍,不得好死。”
尹治平點點頭,道:“希望你能謹守誓言。”
小龍女氣道:“我小龍女雖非大丈夫,卻也是一言九鼎之輩。既已立誓,自然會遵守誓約。”
尹治平道:“我這話倒也不是特別針對你,我只是以前見過好多人拿發誓當放屁,轉眼就拋在腦後,所以不肯輕易信人發誓那套。”
小龍女差點兒要被氣吐血,恨恨道:“既然如此,那你幹麼還要叫我發誓?”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我是覺著你還是比較可信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需要件東西為證。有道是‘空口無憑’,雖然你發了誓說你違誓後就要不得好死,可如果你對我記恨太大,拼著rì後不得好死也要找我報仇,那我可也沒法兒。所以,光是一句輕飄飄空口白話的誓言是沒有什麼約束力的。”
“那你要如何?拿什麼東西來作證你就信了?”小龍女本來還並沒想過要違誓的,但被尹治平這麼一說,她還真的心動,想要拼著rì後不得好死也要違誓報仇。不管rì後怎麼不得好死,先把仇報了才是痛快。只是沒想到尹治平心思縝密,她還沒想過,他就已提前想到這個可能了。倒是不知,他要拿什麼來作證,才能保證誓言的約束力。
尹治平目光瞄到小龍女手上,笑道:“我看你這對手套不錯,就拿來做咱們的誓約之證罷。”他說罷也不等小龍女答應,過去兩手一伸,抓著小龍女的手一拉,便把她手上的兩隻手套脫了下來。
“不行,這對白金絲手套是我師祖遺傳之物,你不能取去。”小龍女連忙叫著阻止,可苦於穴道被點,除了腦袋能動能說話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師祖留傳下來的這件寶物,被尹治平那無恥道士給搶走。
尹治平自是不理會小龍女的叫嚷,把玩著手中的白金手套,笑道:“這正好,越是對你重要的東西拿來抵押作證越好,這樣你就不敢輕易違誓了。這對手套便在我這裡儲存三年,如果三年之內你沒有絲毫違誓,那三年後的今天,我就會把這對手套還你。可如果三年之內,你有違誓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