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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他早已隨妻而去。
而黃蓉長大後,又是個不省心的,只因與他鬧了次口角,便離家出走,逃出了桃花島,到最後還給他跟回來個與他性子半點不合,殊為不喜的女婿來。雖然他最後同意了黃蓉與郭靖的婚事,但對於郭靖這個女婿,心下還是著實不喜,不大滿意的。
郭靖與黃蓉成婚後,與他同住桃花島,但只同處了數月,他便不覺厭煩起來,留下一封書信,說要另尋清靜之地閒居,然後便逕自飄然離島。
其中原因一來確是他性情怪僻,不喜熱鬧;二來卻是對郭靖實在不喜,對這女婿說話、做事,諸多看不慣,可又礙著女兒的面子,不便過於責罵,因此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一走了之。
他晚年肯收下程英為弟子,一來是見程英稚弱無依,起了憐惜之心;二來則是年老孤單,卻仍舊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心下不免頗覺寂寞。否則若依他的性子,放在以前,像程英這樣溫柔賢淑身上沒有半分邪氣怪異的弟子,可也是不大滿意的。
而且他性情怪異孤僻,對禮教世俗之見最是憎恨,行事說話,無不離經叛道,因此上得了個“邪”字的名號。他這般性情,落落寡合,生平實無知己,沒人能完全理解,雖以女兒之親,也非真正知心。
這般性情,這般經歷,若非他乃天性灑脫之人,現在恐早已成了個整日愁眉苦臉,鬱鬱寡歡之輩。
船行近到十丈之內,尹治平在船頭遙遙向黃藥師拱手行了一禮,道:“黃老前輩,十餘年未見,想不到今日能在此巧遇,當真是晚輩的榮幸。只是十餘年過去,歲月不饒人,瞧來您老風采略輸當年啊!”
他知道黃老邪為人邪性,不可以常理度之,這一下不好話恭維,卻直白而言,實乃先聲奪人之招。
“嗯?”黃藥師聞言不由一愣,面上閃過絲怒色,可隨即卻忽然哈哈一笑,道:“好,你這小道士風采倒是不減當年,還是這般硬骨頭,膽子大。”
隨即輕嘆了一聲後,道:“你說得不錯,歲月最是無情,我黃老邪雖學究天人,功參玄奇,可亦逃不過歲月這把無情刀。待得百年之後,也終是一杯黃土掩埋。長江後浪推前浪,十餘年寒暑,你這後生晚輩倒是追上來了。”
船再行近,尹治平注意到黃老邪的船頭上置著一桌酒菜,旁邊還有一個膚色白晰,看起來粉妝玉琢,約摸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侍立在旁。瞧了一眼,心下暗道:“這小女孩應該就是程英了。”
兩船相距到約三、四丈遠,他足下輕輕一點,身形如大雁一般飄然而起,落往黃藥師的船頭。他沒在黃藥師面前故意賣弄,只是老老實實地使了全真派的看家輕功身法“金雁功”。
他看住了黃藥師面前的一處落點,可不料躍過去將要落下之際,黃藥師所在的船頭忽然往左偏移出去了七、八尺,這一下可就讓他全然落空,身子錯過了船,便要往水下栽去。
這一下卻是黃藥師做了手腳,方才尹治平那一句直白而言雖然先聲奪人,讓黃藥師有些另眼相看。可他心中卻還是不免有些生氣,人往往一旦老了,卻反而越不服老,尤其是他這般有大本事之人,更是不肯輕易服老。
尹治平剛才雖然說得是實話,可也著實刺了他一下。雖然剛才表現得大度,沒有生氣,可這時眼見他躍來,卻是忽然心生戲弄,要略施教訓,讓尹治平這無禮小子吃個虧。
尹治平可沒料到黃藥師剛才看來沒生氣,可這時卻忽然做起手腳來。這一下船頭忽然偏移開去,他可再來不及換氣提氣,身子錯過了船頭,直往水下落去。
他可還沒有凌波踏水借力的功夫,眼看便要落到江中,無奈之下,只得使出了《九陰真經》中的“橫空挪移”身法來。身子有若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拴住一拉,人影一閃,已落到了黃老邪以內力偏移開去的船頭上,站在了黃老邪的對面。
黃藥師本擬尹治平這一下必要栽落水下去,卻不料他竟忽然使出這麼一路怪異身法,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給拉了回來,不禁心生驚訝。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路身法來,盯著尹治平的雙眼問道:“你這是《九陰真經》中的功夫,叫做‘橫空挪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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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今天第三更要挪到晚上零點以後了。因為想要拿下明天九千字的更新票,怕明天寫不夠,所以只好把今天的挪一章。雖然耍個滑頭,但總更新量是不會少的,如果明天更夠九千,還會有多。
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