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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道:“你也別傷心了。父母是誰。這是我們誰都沒法選擇的。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做什麼樣的人。你郭伯伯給你取名為過,字改之,便是希望你不要像了你父親那樣”一劍平天第七章道真相楊過求證”。並且也希望你將來能有成就。多做好事,行俠仗義,好能改正你父親的錯誤。”
楊過點頭道:“是。我將來一定做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
回思起自識得郭靖夫婦以來的諸般情事,暗想黃蓉之所以對自己始終提防顧忌。原來皆是由此而始,心下不禁長嘆了一聲。
尹治平道:“沙通天那四人。當年皆是你父親的爪牙。你父親當年死時,他們便都在場。沙通天的那條左臂,便是因你爹爹中毒後抓了一下,才不得不斬去,以免毒勢漫延而死。”
楊過道:“明rì午時,這四人便不如交由弟子來親手斬殺罷。”
尹治平看了他片刻,點頭答應道:“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後,楊過便告辭離去。
出得門外,但見天sè已晚,已到了掌燈時分。他來得時候,還是約摸酉時初左右。但尹治平跟他講他父親楊康之事,卻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外面風雪仍未停下,地上積雪已厚,踩上去“咯吱”作響。
楊過站在門外躊躇片刻,決定還是找沙通天四人去證實一下。雖然他沒懷疑尹治平會欺騙自己,但這種事,自然還是求證一下,確認無誤才更好。他父親的事,丘處機也知道。但他對丘處機這位師祖,頗有些畏懼,卻是不敢去找丘處機求證。
打定主意,當下轉往監牢方向行去。他在重陽宮已待了有兩年多,對重陽宮各處都已是十分熟悉。只是有些地方乃是重地,不是他這樣四代的俗家弟子可以輕進。便比如監牢,他是早已知道在哪裡,但卻從未去過。便是在旁路過,走進一些,把守監牢的弟子也不許他靠近。
楊過一路思索對策,已想到個主意。到得監牢所在時,果然被監牢外把守的弟子攔住,不許他靠近。
楊過行禮道:“在下楊過,奉家師清和真人之命,前來查驗沙通天四人是否看管妥當。”
把守在監牢外的也是四名四代弟子,不過他們都比楊過入門要早七、八年,能被派來把守監牢重地,也是四代弟子中的重要人物,平rì自也不跟才入門的那些小毛頭混在一起。”一劍平天”再加上重陽宮弟子人數又多,又非同一脈門下,所以楊過雖在重陽宮中待了兩年多,他們卻是從未見過。不過倒也聽聞過清和真人收了名俗家弟子,確實是叫楊過。
四人打量他一眼,為首的一人還了一禮,問道:“楊師弟可有尹師叔的令牌。”
尹治平晉升為首座弟子後,是有一面令牌的,代表了他首座的身份與威權。楊過雖說了他是尹治平的弟子,但四人既沒見過也不認識他,自然不能讓他一句話就放他進去,是要驗看令牌,確認身份無疑後才可的。
楊過笑道:“我出來得急,卻是沒有帶令牌,便請師兄通融一下。”
那為首的弟子道:“楊師弟,這卻抱歉了,沒有令牌,我們便不能放你進去。”
楊過道:“在下確是奉了家師之命而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嗎?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到我師父面前去問詢求證。再說我混進去能做什麼,還能放了沙通天那四個不成嗎?”
四人對視一眼,卻也覺楊過說得在理。再說便是他進去想耍什麼心眼,他們四人中任一個也都把他收拾下來了,更別說他們還有四個,而裡面把守更嚴,人更多。
想到此處,那為守的弟子道:“那你在此稍候片刻,我進去通稟一下。”
他轉身進了監牢的大門,不片刻,領著一名四十餘歲,身材矮壯的道士出來,一看便是一名三代弟子。
楊過定睛瞧去,認得乃是玉陽子王處子門下的一名弟子,叫申志凡。而此人正是兩年前,郭靖帶他上山之時,他們最初在山下遇到的兩個全真道士之一。當即行禮道:“申師伯,弟子楊過拜見,原來是您老人家在這裡主事。”
申志凡自是認得楊過,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果然是楊師侄。”向門口把守的那四名弟子道:“好了,既不是什麼人冒充的,便讓他進來罷。”
申志凡當年與趙志友因認錯郭靖、楊過為歹人之事而被尹治平折服,便認了尹治平這首座弟子的威權。而且當年之事,心中也一直對尹治平有所感念。眼下瞧見是楊過,自然不加為難。
門口四”娛樂秀”人自是遵命放行,楊過又向申志凡稱謝過,隨他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