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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多眨一下眼,哪裡還會去顧及他什麼感受。”
“正因為我在乎小龍女,所在我才會去顧及她的感受,才會因為對她所造成的傷害,而生出悔恨與愧疚。還有史冰雲,若非她是我的弟子,我在乎於她,我又哪裡會去多關心她爺爺的死活,考慮她爺爺死後她的感受。也不會因為與她師徒關係的終結,而心情不好。更不會因為這事的關係去遷怒於李莫愁,對她發脾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人生在世。又哪裡能顧及那許許多多,我也只關心在乎我所在意的人。”
想到此處。尹治平心頭不禁生出豁然開朗之感,有一種明悟從心中升起。忍不住縱聲長嘯,一舒心意。
這一聲長嘯,有若龍吟大澤,虎嘯深谷。長嘯出口,他丹田中的內力忽然跟著震盪而起,按照《天罡正法》的行功路線,在經脈中自發執行起來。急速執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周天後,他體內全身經脈忽地一震,眼前有光明乍現。
這一剎那。他才修習了三個多月的《天罡正法》第六層,便竟地忽爾突破練成。從此後,便可以去修習第七層的功夫了。
這種情況,尹治平以前也曾經歷過一次。便是他初次下山行走江湖,在與李莫愁離開岳陽樓,泛舟洞庭湖時,於船頭上想起洞庭湖神仙洞府的傳說,忽地就此生出成仙之念。繼而心潮起伏,難以自抑。一聲長嘯出口後,內力跟著執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周天,便突破了才習練了半年功夫的《天罡正法》第二層。
在這之後,他後面幾層功夫的突破。雖然用時也都不長,第三層和第四層上基本也都是花費了半年的時間,但卻再沒有像第二層那般頓悟而破。尤其第五層的功夫。更是艱難許多,直拖了十個月的時間。又是得了全本的《九陰真經》之助,方才得以突破。
不想這第六層的功夫。他才習練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在這一次心有明悟之下,竟又是忽地頓悟而破。而三個多月的時間,比之他前面幾層突破所花費的時間都更加的短。
原本這《天罡正法》的功夫,就像是原書中後來金輪法王所練的密宗《龍象般若功》一樣,乃是層層遞進,一層比之一層都更加艱難。要練成後面的,比練成前面的所花費的時間與所用的功夫都更多。以至於在王重陽與老頑童之後,馬鈺等全真七子都並無人能把這《天罡正法》的九層功夫全部練成。
在他初穿越過來時,馬鈺作為全真七子中內功最為精深者,也才把《天罡正法》修成了四層。而丘處機在七子中武功最高,卻也只修成了三層。王處一次之,修成了二層;劉處玄則只修成了第一層。而郝大通與孫不二則因為任督二脈未能打通,甚至於始終都沒能有資格開始修煉。
直到後來這幾年,馬鈺幾人才陸續作出突破。馬鈺練成了第五層,丘處機練成了第四層,王處一練成了第三層,劉處玄練成了第二層,郝大通也終於打通任督二脈並練成了第一層的功夫。倒是孫不二這七子中的唯一女性,卻還一直未能打破多年的桎梏,貫通任督二脈。
而修習《天罡正法》的這諸般艱難,放在尹治平身上後,卻似乎全不起作用了,甚至還反著來。二層到四層的功夫都只是花費了半年的時間,第五層所用的時間倒是稍為長久一些,也讓他感覺到了練這功夫的艱難之處。不想這第六層又是一反常態,他只習練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就今朝忽然頓悟而破。簡直像是越往後練,所花費的時間反而越少了。
不過此時尹治平心中雖對此有些古怪,但又運功默察了下《天罡正法》第六層的功夫確實是練成後,還是不由心生歡喜。再又細思這六層功夫每一層所突破的經歷,不由得心中暗道:“難道這一門功夫的修煉反而是更重悟性,苦練倒是在其次了?可若是如此,那師父教我時就會這般明說。何必又說是苦練為重,悟性為次?”
事實究是如何,但又仔細想了一番後,終究還是想不明白,便放過不再多想。接下來,他則開始試練配套第七層功夫的“天罡掌法”與“天罡劍法”的第七招“分星劈月”。
這一招以掌法使出,卻並不是用的掌心之力,而是豎起來用掌沿劈砍,實際上乃是掌刀的用法。雖名為是掌,但劈砍而出後則有刀勢澎湃之意。用劍法使出,則更加氣勢磅礴,勁氣凌厲。一劍斬出,仿如能分星劈月。
將這招的掌法與劍法分別習練純熟後,尹治平便施展輕功,離開了這座他當年與小龍女相識初遇的山頭。
回到重陽宮中,向丘處機幾人告知了小龍女已收下請柬,答應明日會前來觀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