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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屋頂上待了片刻,幕崔又道,“我府中可還住得舒服。”這一下,秋心再也藏不住了,沒有想到幕崔不僅知道自己藏在此處,也知道自己是誰。
輕身飛入院中,幕崔笑意盈盈,秋心覺得此人心智武功,遠在炎硎之上。那炎硎離開也許並不是因為什麼儲存實力,而是因為此人。
不過既然此人已經不是魔教之人,也應無大礙,秋心一拱手,“府主贖罪,在下不過被聲響吵動,這才聞聲前來,並無冒犯之意。”
幕崔擺手,“看就看了,不過此事卻不得向他人提起。算是在我府中居住的酬勞,幕崔在此先謝過了。”魔教收服舊部之舉,也是隱秘。
幕崔念及舊情,自己雖然不願加入。也要為此盡心,秋心聞此點頭答應,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溫和,之後幕崔也不多問,轉身離去。
回到屋中之後,秋心心中泛起萬般思緒。當初在青桑山上師父向他說明當年之事,他才對自己父母有了模糊認識。
此次在這幕府之中又聽母親之名,不禁想到,自己的父親身為隱宗劍堂的親傳弟子,身份顯赫,卻又為何要叛離出宗,加入魔教。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當年魔教勢力發展之下,正道之人又為何毫無察覺,直到下了戰書才猛然警醒,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智謀過人嗎。
再者,自己的父親一手使得魔教盛極一時,又為何偏偏要千里迢迢,遠攻泰山,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身中火毒,一怒之舉?
當時自己一心沉浸在幼時無父無母的傷痛悲哀之中,此間道理自然沒有多想,但是師父卻絕不會欺騙自己。
今日細細想來,這一切似乎又不是那麼簡單,一個能在陰翳二州韜光養晦多年的人,絕不至於如此衝動。
而且再見幕崔,此人便是如海般平靜,給自己深不可測的感覺,這樣的人又為何甘願奉自己的母親為主母?
思慮多時,秋心覺得是自己將此時想得太簡單了,如今父母皆不在人世,當年種種,卻又能向誰詢問。
………
第二天一早,秋心便離開了幕府,在陰翳二州待著,總是有種不自在的感覺,而且自己又傷了炎硎,如若碰上,又要徒生諸多不便。
所以他全力而行,少有休息,一天之中連行三百餘里,到達了衛州,在衛州與翳州之間,立著高大的界碑,似乎在昭示著此二州與中原一十六州明顯的區別。
在界碑處停留許久,他才略緩過來,如此長距離的奔襲,不亞於與人惡鬥一場,就算他輕功再好,也大感吃不消。
就在界碑處停留的這小半時辰,未曾見到有一人透過界碑,讓秋心不禁慨嘆,世人果真如他一般想法,以為陰翳二州住著的都是些牛鬼蛇神麼?
轉而又想,如若這十八州中十六州都被魔教佔了去,是不是所有人都會認為正道之人是牛鬼蛇神?
這般角色變換,倒真是將自己問在原地,許久之後也未能想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只能作罷,如今腳踩衛州之地。
有一處地方卻是非去不可,那便是火鑑派的山門所在,太谷,幾月前太谷滿門被滅,隱靈子疑是魔教所為,與葉承乾大吵了一架。
不過現在看來,魔教出手的可能性不大,炎硎的本領自己見識過,而且魔教正急著統一之事,也難做下這樣的事。
後來泰山派十名弟子前來察看,不知現今結果如何,但是秋心所關注,自是火鑑靈器一事,為了查證清楚,只能去太谷一趟。
太谷地處衛州之南,與界碑不過相距百里,從此處前去,以輕功而行,也只需小半天,但是今日體力耗費甚劇。
所以只能不緊不慢地走去太谷,等到太谷之處,已經是深夜,此時站在太谷谷口,全無半點硝煙跡象,春天過後草木新生,並無放火燒谷的痕跡。
從谷口順著寬闊的石道走下去,夜深而月明,谷中景象一覽無餘,根本不像是有人在此居住過。
就連曾今的房屋也沒有留下什麼,更別說其他的痕跡,石道兩邊是斜斜地巨大山坡,想必太谷便建在兩邊的坡上。
再往前走,石道變得越來越深,爾後轉平,已經深入地底三十餘丈,此地就像是被人砸出一道深坑,地底草木皆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痕跡。
雖然自己身上的火毒來自太谷的火鑑靈器,依師父所言,自己的父親是因此向正道宣戰,可是現在看了如此場景,卻也教他為此扼腕嘆息,堂堂一個大派,竟如此簡單就除名於世。
在谷中待了一夜,並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