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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那就在下先來。”
“你究竟做何稱呼?”
“京墨。那你真的是叫做秋心嗎?”
“是,不過姓氏在下也是真的不能確定。不知閣下去向何處?”秋心露出沉思,考慮半天才如此說道。
書生聞此卻是哈哈哈大笑,前俯後仰顯出誇張之態,道,“小生以為秋少爺是敷衍在下,名字之事只是隨口一說,不曾想你這七尺之軀卻真取得一個女兒家名字,笑煞小生了。”
秋心面露尷尬之色,輕咳一聲,道,“姓甚名誰,取與父母,若是閣下覺得秋心名字好笑,再沒有什麼可問的,那在下便接著說了。”
“等等,等等,你這人怎待好生古板,開不得半點玩笑,且容小生平靜平靜,哈哈哈……”秋心則是滿臉黑線,看著眼前之人手舞足蹈,暗罵一句,真是放蕩。
足足笑了半晌,書生才稍稍緩和過來,問道,“今日你修習內功心法可是泰山隱宗秘笈《隱靈訣》?”
“正是,不知你是從何處識得此功法?”此時秋心臉上詢問之色更盛。
“書上看來的,小生不是說過,在下遍覽群書,學富五車,天上地下之事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何況是這小小《隱靈訣》,如此看來,在下此去梓州,高中狀元,光宗耀祖,指日可待。”如此說著,臉上顯出自得之色,挺胸抬頭,握扇於腰,確有一絲豪邁氣概,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這一切美好的幻想化作泡影,盡顯滑稽。
“對了,你到底有沒有《金瓶梅》,我真的願用此書交換。”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正是《金陵海縱慾身亡》。
說到此處,秋心面不改色,卻是終於忍不住,冷冷地道,“閣下當真以為在下好糊弄嗎?你若真是讀書之人,又怎會讀得武功秘籍,就算是習武之人,也鮮有人識得此功法,你若真是讀書人,去梓州趕考,怎會整天握著那種書不放,你若真是讀書人,怎會今天一早不趕路進城,非要留在此地,究竟是何目的,閣下若是再遮遮掩掩,拐彎抹角,我想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說完,氣勢更盛。
“兄臺莫要著急,小生所說句句屬實,關於《隱靈訣》之事,確是從書中看來,但凡打通任督二脈,修成第一層者,周身都會環繞龍虎之象,小生看你受了內傷,定是在這廟宇中強行衝開任督二脈所致,不過你既修得此功法,定然也知曉如此太過冒險,一般來說,修到此程度都會尋一安靜所在,請前輩高人護法,你卻一人強行衝關,若不是運氣好,小生恐怕只能看見閣下屍身橫於此地了。”
秋心目光接連閃動,他從未聽師父提過此事,更不會想到他打通任督二脈是多危險之事,不過他沒有打斷京墨,任由他接著說道。
“而且,你身旁只凝聚出一虎之象,只怕只開啟任脈,後勁不足,無力開啟督脈,不知在下說的可對?。”此時京墨臉上難得嚴肅神情,目光在秋心身上不停打量。
“此事頗為隱秘,我都無從得知,不知是哪本書上如此寫道。”秋心臉上詢問之意更濃。
“確是從書中所得,不過贈書之人,恕在下不能告知。現在輪到在下問了,秋公子可是要去泰山參加三月舉行的拜師大典?而你所煉功法又是從何而來?”書生如此詢問,臉上略帶玩味之色。
“在下是去泰山尋親,拜師之事只是順道而已。不過功法來歷,在下無可奉告。”
“兄臺說得輕巧,天下多少習武之人都想拜入泰山隱宗,一步登天,在兄臺口中只是順道為之。可見你與泰山恐怕大有聯絡。”說著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秋心一眼。
秋心面不改色,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去梓州趕考,只是在下一時興起,如今得見兄臺,便想與你一起前往泰山,拜入隱宗,以顯在下武學天賦。”說著又顯出飄飄然神色,一副欠揍的樣子。
“一起去泰山之事還是算了,你是讀書人,我是江湖人,本不該有任何交集,如今在破廟之中相遇,也算有緣,若是閣下所說句句屬實,秋心必定心生感謝,若是欺騙在下,我也毫無辦法,你我之間,就此打住。”秋心這幾日被傷痛困擾,又被這書生在耳邊絮叨,真是身心俱疲,一時一刻都不想與其待下去。
“秋公子,秋少爺,秋大俠,秋好心人,可憐可憐我,就帶我去吧,實在不行在下把這本書送與你,我看你年少,也沒有看過幾本這樣的書,心中對這男女之事相必十分好奇,就當看在這份恩情上,讓我跟你一路吧,不然在下只能去死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