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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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說什麼閒話?”
“本來人家就說我們家有妖怪,我們就該本本分分做人,你這般任性,保安堂的生意還做不做了?萬事和為貴,忍為高,三才會這些人就是流氓,你們他們打來打去,豈不是和流氓一樣了……”
“忍忍忍,姐夫你就知道忍。人家欺負到頭上了你還忍,下次保安堂被三才會的人燒了我也不管了。”小青一噘嘴,跺腳乘著一陣風飛了起來。
許仙見小青騰到空中,忙又在地上喊:“飛慢著點,可別又超速啊。對了,你帶沒帶飛行文書啊?”
小青理也沒理許仙,化作一陣青風,朝著東南方飛走了。
※※※
大捕頭顧難得坐在捕房裡,覺得頭都大了。他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用拇指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裡一片亂麻。
今天早上他和平時一樣來到臨安府捕房上班,算計著今日是端午節,想必不會有甚大事。自己燒熱水泡上壺茶,看看邸報聊聊天,混到中午約上王押司同去翠香樓好好喝頓酒,下午便可早早回家。
沒想到茶還沒沏上,告狀的就找上門了。來的是個七十多歲做小買賣老漢,他說自己一早挎著籃子上街買青菜,斜刺裡跑出個後生把他撞翻在地,撲在他身上照著脖子就咬一口。那後生咬完人就跑沒影子,籃子也踢了,青菜被踩一地,脖子上還蹭蹭冒著血,老漢氣不過便來告狀。
顧難得問老漢是與人有過節,又是否和那後生起過什麼爭執,老漢卻一口咬定沒有。顧難得沒奈何,只好讓老漢去書吏那裡登記,有空了自己再慢慢查訪。
打發走老漢,沒等顧難得喝上口茶,又有婦人來告狀,說也是在街上無緣無故被陌生人咬了一口。顧難得覺得奇怪,便細細問了婦人是什麼咬的,結果婦人形容的咬人者樣貌、體型、衣著,和咬前者老漢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上午,顧難得又接了五六起咬人的案子,咬人的情況都差不多,但兇犯顯然不是同一個人,發生地點也不一樣。對於有二十年探案經驗的顧難得來講,這還真是從來沒見過的怪案子。
顧難得自己吃不準是什麼情況,又不敢驚動府尹大人,只好叫來手下幾個小捕頭商議。大家眾說紛紜,商議了一個上午也沒商議出個頭緒。
會開到中午沒開完,王押司見顧難得一直不來,就跑來找他。顧難得將今天遇到的這些奇案給王押司講了,王押司聽了倒笑起來,說:“估計只是些潑皮無賴鬧事罷了,既然沒命案又打什麼緊。就算這真的有一兩條性命在裡面,顧捕頭又何必急這一時?還是喝酒要緊。”
顧難得正色道:“王押司見笑,我老顧是個粗人,比不得王押司讀過書。我從十幾歲進捕房拜師傅學這項手藝,若不是靠著認真,又如何能混到捕頭?江湖上怕就怕認真二字,我老顧就講認真……”
“得了得了,又是你那套認真經,府尹相公今日都不辦公了,你還認真個什麼勁啊。”
王押司看顧難得要說個沒完,忙打斷他,招呼著幾個同去喝酒的捕頭,架著顧難得就往衙門外走。
五六個人一路說說笑笑,指點路邊人物風景,朝著翠香樓走去。顧難得開始很抗拒,後來也放鬆下來,心想既然大家都高高興興喝酒,自己也沒來由再提什麼案子敗興,專心先去吃個酒吧!
翠香樓是臨安府衙附近最大的酒樓,衙門裡的人經常來這裡吃酒,公差們勾當公事也常常在這裡公費吃請,和酒樓上上下下的夥計掌櫃都熟識得很。
酒店掌櫃見幾位衙門裡的大頭來了,連忙笑臉相迎:“王押司,顧捕頭,幾位頭兒,早上衙門裡就來人吩咐過了,雅間酒菜早已準備好,就等幾位來。”
顧難得才要說話,王押司攔住他,笑著對掌櫃說:“掌櫃果然是生意人,這大過節的又來叨擾了。”掌櫃的說:“只怕押司不來,何談叨擾?日常若不是幾位常來照應,小人這酒樓又如何能在衙門對面開著?”
王押司說:“好好好,今日賬且都記在我賬上,我記得之前還有過幾次記著賬吧?改天帶著賬本到衙門裡戶房一起算。我們窮書吏日常過得甚是清苦,家裡又有老孃要侍奉,衙門應酬又多,一時手上週轉不開也是常有的。”
掌櫃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王押司兩袖清風,又這般孝順,早該告訴小人,讓小人跟著押司也盡份孝。什麼也不用說了,之前的賬我待會就劃了去,今天的賬算我的,算我請各位頭兒過節了。以後押司儘管來就是,什麼錢不錢的,押司這身黑袍子就是丹書鐵券,只怕不來吃,那就是打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