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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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飛快地變了兩個手印。
這是馭劍術。本來施展馭劍術時,口中要厲喝一聲:“疾!”大為瀟灑出塵,但現在的陳靖仇被拖翻在地,脖子也被勒住了,哪裡喊得出聲,只怕施的是有史以來最狼狽的馭劍術了。不過縱然狼狽,這馭劍術的威力倒也絲毫不減,“鏘”的一聲,陳靖仇甩在地上的那柄長劍突然如活了一般一跳,長劍已脫鞘而出,直直插向陳靖仇的腦袋。原來陳靖仇根本沒想到自己正被藤蔓向後拖去,他本想馭劍將藤蔓削掉,可這般一來,削掉的不僅是藤蔓,還有自己的半個腦袋。他心下一急,右手已猛地插向地裡。這幾天並沒有下雨,泥土甚硬,但陳靖仇的鬼谷秘術修為已然不算淺,五根手指就同鐵鑿一般深深沒入土中,便似打了一道鐵樁,那藤蔓力量雖大,一時間卻也拖不動了。也就在這時,長劍一掠而過,堪堪擦過陳靖仇的頭頂,藤蔓迎刃而斷。
一覺得脖子上的藤蔓鬆了,陳靖仇已一躍而起,伸手抓住了長劍,極快地在地上劃出一道符,喝道:“疾!”劍痕劃出的符印上立刻冒出了火光。五行相生相剋,火併非直接克木,但火為木生,在生克上稱為“洩氣”,可以大大削減木系妖物的能力。他生怕這妖物神通廣大,單靠一柄長劍對付不了,因此以火術首攻,削弱妖物的攻擊力,再以金術強攻。但還沒等他再用馭劍術,樹叢裡已是一陣“吱吱”的聲音,幾根藤蔓向空中扭動了一陣,便已不動了。
就這麼輕易打發了?陳靖仇不由一愣,心道:原來這妖物這麼膿包。他本來還想見到師父後添油加醋地吹噓一通,說自己如何與一個妖物大戰三百回合,可現在似乎能大說一通的也就是自己開始時如何狼狽的樣子。被這麼一個小妖物搞得這麼狼狽,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吧。其實陳靖仇自己也不知道,他修習的乃是正宗鬼谷秘術,因為師父教得嚴厲,他學得也刻苦,修為其實已著實不低,欠缺的只是經驗而已。方才碰到的這木妖雖然不是太厲害,但無論如何不算膿包,若是有個別派術士在一邊見陳靖仇能如此輕易就將這木妖消滅,多半會小小吃上一驚。
消滅了這木妖,陳靖仇整理了一下衣著,不敢再大意了,小心向山上走去。只是這回他加了小心,那些妖物卻彷彿怕了他一般,再沒一個敢出頭,偶爾跑過的也只是一兩個花妖、草妖之類不能傷人的妖物。但這樣一來,走得自然便要慢了。
轉過幾個山頭,遠遠地,見前面有個人立在一塊空地上,正是師父陳輔。陳靖仇又驚又喜,連忙快步過去,躬身施了一禮道:“師父。”
陳輔的衣著和他一般無二,身後也揹著一支長劍。看了陳靖仇一眼,陳輔冷冷道:“怎麼來得這麼晚?”
儘管陳輔眼裡帶著一絲不悅,聲音也極其嚴厲,不過陳靖仇已見怪不怪,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師父總是這樣的。師父的慈愛,也就是和嚴厲連在一起。他連忙說:“路上碰到了幾個妖物。”
“你把它們消滅了?”
“是。”陳靖仇說完,又覺得光一個字未免太輕描淡寫了,便又道,“弟子以鬼谷秘術……”
陳輔沒等他自吹自擂完,便打斷了他道:“走吧,天不早了。”
陳輔已又向山上走去。陳輔走得快,陳靖仇小跑著跟上去,問道:“師父,我們今天來這裡是做什麼?”
陳輔站住了,回過頭看了看陳靖仇。此刻,師父的眼神似乎有點與往常不同,陳靖仇也不禁有些茫然。沒等他發問,陳輔便說:“靖仇,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十神器嗎?”
陳靖仇想也不想便答道:“是鍾、劍、斧、壺、塔、琴、鼎、印、鏡、石。若能找齊五樣,結成九五之陣,便能掃平天下。”
這十神器師父說過很多次,每一次說起,師父總要洋洋灑灑說上一大篇,盡是靠這十神器“消滅隋虜,復興大陳”之類,陳靖仇耳朵裡都聽出老繭來了,當真是熟極而流。他本以為今天師父準要再次說一遍了,誰知陳輔卻只是頓了頓,便道:“你知道就好,走吧。”
師父居然破天荒地沒說下去,陳靖仇不禁大感意外。他見師父已接著向山上走去,忙快步追上前,問道:“師父,難道這十神器都在伏魔山上?”
“要是都在伏魔山上,這兒早就會擠滿聞風而至的人了。”
雖然這話有點像是玩笑,但陳輔的聲音裡卻帶著一點慶幸。陳靖仇心道:也是,十神器早就不知所終,哪會這麼輕易就找到的。他見師父不再說話,便不敢再多嘴問下去了,只是緊緊地跟著師父,不敢稍離半步。
俗話說:“看山跑死馬。”說的是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