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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輔本來一肚子氣,見陳靖仇進來竟先向拓跋玉兒說話,肚中之氣更是按捺不住,喝道:“靖仇!”
當初師父這般一喝,準是因為陳靖仇不肯用心練功,接下來肯定要一頓訓斥。陳靖仇在師父面前也是怕慣了,顧不得再跟拓跋玉兒說話,忙走到陳輔跟前道:“師父,您大好了?”
陳輔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盡是風塵之色,心中一軟,知道弟子為了解救自己,這些日子不知吃了多少苦。但他肚裡的氣還沒消,仍是板著臉道:“還沒讓你氣死。”
陳靖仇聽師父的聲音很沒好氣,惴惴不安地道:“師父,您別生氣了,玉兒姐姐有時說話衝了點,請師父多包涵。”
拓跋玉兒聽陳靖仇竟在說自己的不是,又是委屈又是惱怒,正欲反唇相譏,小雪見勢不好,忙輕輕拉了拉拓跋玉兒的衣角,示意她別說話。拓跋玉兒強忍住怒氣才沒發作,心道:“陳靖仇!你這大笨蛋!大傻瓜!”嘴上雖然沒說,心裡卻把他罵了個遍,只是罵來罵去,盡是笨蛋傻瓜,也罵不出第三種,而罵陳靖仇再多,自己的氣沒消半分,委屈倒是更增。
陳靖仇道:“師父,你不要生氣。是為那神農鼎嗎?現在這神農鼎確是玉兒姐姐拓跋部世代相傳之物,但她答應我用完了再還給她便行。而且,這一趟為了救您,玉兒姐姐自己也遇到了好多危險。”
陳輔醒來時,曾聽小雪說起先前之事。他對小雪的印象甚好,知道拓跋玉兒為了陳靖仇曾經連臉都劃傷了,好不容易才治好。看著拓跋玉兒一副花容月貌,想到她當時竟忍心劃下去,他心頭之氣終於消減了少許,嘴上仍冷冷地道:“靖仇,你倒是一口一個姐姐,連師父都不要了。”
陳靖仇暗暗叫苦,忖道:“師父正在氣頭上,現在跟他說什麼都是錯。”他知道師父一直在想著要尋找五件神器布成九五之陣,做夢都在想著這些上古神器,便扯開話題道:“對了,我也有了崆峒印的下落。”
陳輔一聽“崆峒印”三個字,果然精神一振,也顧不得生氣了,急道:“崆峒印在哪裡?快說!”
陳靖仇將氐人族之事說了,待說到崆峒印被宇文太師搶走,陳輔道:“被搶走了?這宇文太師是何許人也?”
陳靖仇這才想起師父尚不知道宇文拓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大仇人楊拓,道:“這宇文太師便是您提起的那楊拓。”
一聽到這話,陳輔一下怔住了,半晌,頹然跌坐在椅中,喃喃道:“楊拓!楊拓!”
那陰陽妖瞳楊拓這些年來時常在他的噩夢中出現。陳輔修煉刻苦至極,但自知習技已晚,這一生定然趕不上楊拓,因此把希望都寄託在陳靖仇身上。只是聽陳靖仇所說,宇文拓現在的功力比當初又高了許多,連師兄都傷在他手下,只怕重興大陳的夢想永遠都只是夢想。他越想越沮喪,胸口悶得像灌滿了鉛水,一口氣喘不上來,眼前一黑,人又昏迷過去。
陳靖仇見師父又昏迷了,大驚失色,慌忙扶住他叫道:“師父!”然翁見陳輔昏迷,搶上來搭了搭脈,點點頭道:“陳公子,你師父是一時氣急攻心,讓他躺一陣就好。”
陳靖仇忙將師父背到房裡讓他躺下,掩上門出來,見拓跋玉兒在一邊抹眼淚,心中亦是一亂,暗自嘆道:“唉,師父和玉兒姐姐偏是錘頭碰鐵頭,硬碰硬。”他走到拓跋玉兒跟前,小聲道:“玉兒姐姐……”還沒說完,拓跋玉兒一轉臉,理都不理他。小雪見陳靖仇一臉尷尬,心裡亦是一疼,小聲道:“陳大哥,你師父怎麼樣了?”
陳靖仇嘆了口氣道:“沒事,現在躺下了。”他見拓跋玉兒不理自己,只好道:“玉兒姐姐,你也歇歇,消消氣,別怪我師父。他脾氣向來不好,又是剛醒來,還不清醒呢,以後我會跟他說的。”
拓跋玉兒聽陳靖仇在賠小心,更是委屈,心道:“大笨蛋!你心裡就只知道師父。我……我……”若是以前,她受了委屈,想的就是告訴姐夫去,讓姐夫幫自己出氣。可若告訴姐夫,姐夫也未必肯幫自己揍陳靖仇一頓,再說真揍了,只怕自己會更傷心。她當真左右為難,又是傷心又是委屈,淚水不住地淌下。小雪見她淚水漣漣,從懷裡摸出一塊手絹遞過去。
然翁見這兩人又鬧開了彆扭,既有點想笑,也有點嘆息。他道:“陳公子。”
陳靖仇正在尷尬,聽得然翁聲音,真如天上來的救星,忙過來道:“然翁,多謝您老人家相助。”
“你方才說,宇文太師將崆峒印奪走了?”
陳靖仇頓了頓,將氐人女王說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然翁聽了大感詫異,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