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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與一慟大師離開靈空庵,未在縹緲峰稍作停留,還自御劍往西而去。
路上一慟大師魔氣未平,呼呼低吼,甚是可怖。丁原無可奈何,只得在海上尋了座無人荒島,收了仙劍飄落在半山腰裡。
可惜這半山腰偌大一片好端端的古樹便遭了殃,被一慟大師接二連三攔腰劈倒,橫七豎八傾倒一地。
整整折騰了半個多時辰,失控的魔氣才稍稍平服,一慟大師筋疲力盡的盤膝坐倒,運功療傷。
直到翌日天色微明,一慟大師方自清醒過來。他徐徐睜開雙眼,就瞧見丁原遠遠坐在對面一株傾折的古樹下,星眸合起也在打坐歇息。
一慟心中兇念湧動,忖道:“這年輕人能從南無佛境中安然脫身,修為造化直在老衲之上,若不除去,遲早是禍患。既然聖匣已到手,剩下的事情老衲應可應付,也再不需他的相助。嘿嘿,蓬萊仙會上,要不是他使計欲詐老衲,我又何至於惶惶如喪家之犬?”
他越想越恨,殘餘未消的魔氣重新泛起,眼中殺機陡現,右掌不自覺的抬了起來。
不料丁原這時也睜開眼睛,冷冷注視他道:“老和尚,你想過河拆橋麼?”
一慟大師心驚不已,凝聚的魔氣瞬間散去,明白丁原早對自己有所戒備,要想暗襲得手,尚需另尋良機。
他若無其事的順勢將右手立在胸前一禮,道:“阿彌陀佛,丁小施主多心了。老衲先謝過昨夜施主相助之情。”
丁原心如明鏡,見對方殺氣收斂,失口否認,也懶得說破,淡淡道:“不必了。丁某不過是履行誓言而已。老和尚,你還是看看這聖匣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可讓我們尋得《玉牒金書》。”
一慟大師道:“不錯,老衲正有此意。”
他小心翼翼從從袖口裡取出竹匣,雙手托住仔細打量。看了半天,卻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原來,竹匣表面光滑如鏡,嚴絲合縫。除了四壁上鏤刻的花紋之外,並無開啟的鎖眼機關。
丁原見一慟託著聖匣發呆,禁不住問道:“老和尚,這聖匣莫非不對?”
一慟搖頭道:“此物即是聖匣,斷不會錯。”
他伸手一指匣蓋上雕刻的篆文道:“這‘天機’二字,正是聖匣真正的稱謂,模樣形狀,也與一心形容的毫無區別。”
丁原奇道:“那你瞪大眼睛在這幹瞧著作甚。還不開啟匣子,看看裡面裝的什麼?”
一慟大師回答道:“這匣子並無鎖孔樞紐,當日一心也未曾告訴老衲開啟的法子。”
丁原恍然道:“原來如此。老和尚,讓我瞧瞧。”
一慟大師頓時警覺起來,拒絕道:“不必了,老衲自有法子開啟它,便不勞施主。”
丁原看破老和尚心意,冷笑一聲道:“你既信不過丁某,索性挑明直說,也不需虛偽推託。”
一慟大師老臉微熱,默不作聲,伸出一根手指撫在篆文上,順著上面的筆跡描了一遍,聖匣毫無動靜。
他性情堅忍,自不會就此沮喪,又試著往聖匣裡注入一道柔和真氣。
這聖匣雖是竹製,也不曉得經過何種煉化,端的堅硬無比,佛門真氣猶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絲漣漪。
一慟大師不敢強起大勁,唯恐損傷匣內珍藏,只好收手低頭冥思。他也算才智敏捷之士,不多時便想出了十數種開啟方法,不停的嘗試。
可聖匣總不領情,任其左按右掀,始終不動。
丁原看得無聊,乾脆靠在樹幹上,翹起二郎腿打個哈欠道:“老和尚,你慢慢折騰吧,丁某先睡了。”
一慟大師埋頭不理,苦苦思索,那邊鼾聲輕輕響起,也不曉得他是否真的睡著。
日頭一點點從東往西挪移,眨眼天近正午。
一慟大師懷抱聖匣靜坐樹下,怔怔凝視聖匣上的篆文,喃喃低語道:“天機,天機,這天機究竟藏於何處?”
忽然,匣上的篆文彷彿動了起來,在一慟大師眼裡漸漸幻化成兩潭深不可測的雲淵,依稀散發出無形的氣機。
一慟大師呆了呆,好像從雲淵裡看見無數哀怨的魂魄來回飄蕩,天地裡充滿無情的殺戮之息。他的眼睛裡泛起綠焰,不知不覺被幻象吸引,視線再移不開去。
慢慢一慟的神情也開始變得猙獰,現出興奮之色,雙手緊抱住聖匣,目光如痴如醉,狂熱的低吼道:“殺,殺!天地為爐,日月為炭,萬物為銅,皆是芻狗——”
丁原覺察到一慟大師又不對勁,坐起身道:“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