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相看。你我且盡此酒暫作一別,來日蓬萊仙會上,蘇某再與姬兄把酒共飲!”
他仰頭喝乾杯中烈酒,面不改色飄然起身,從袖口裡取了錠銀子放下,說道:“盈妹,天色不早,咱們還是趕快上山,不要讓雲林襌寺的和尚以為蘇某又撿著大黑天的來找他們麻煩。”
水輕盈淺淺含笑,跟著起身告辭道:“真人,姬仙友,後會有期。”
姬別天大是錯愕,久聞蘇真行事喜怒不定,來去無端,今日總算又見識了一回。
他微一皺眉問道:“師兄,咱們要不今日就跟在蘇老魔夫婦身後上雲林襌寺去?以蘇真的性情,雲林襌寺一不肯放人,雙方必定會鬧翻,不定又是場惡戰。”
淡怒真人沉吟片刻,點頭道:“也好,但咱們走得稍晚些也是無妨。”
姬別天看看桌上的酒杯,立刻明白了淡怒真人的顧忌。
倘若翠霞派與蘇真夫婦一前一後幾乎同時抵達雲林,又都是為丁原開脫說情而來,難免會惹人疑竇。
現下這種微妙當口上,一舉一動都得小心謹慎些才好。
他無意之中一轉眼,卻發現不知何時唐森也已離開了知香居,一名夥計正在收拾桌上的杯盞狼藉。
打從門外又來了一撥人馬,與蘇真夫婦只是前後腳的工夫,為首一人滿臉鬍子,相貌粗豪,眼裡一股子煞氣。
他的左肩膀上似乎剛被人砍了一刀,傷得不輕,半乾的血跡赫然染紅身上黑衫。再看身後四五個同伴,也都是掛了點彩,卻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剽悍神情。
淡怒真人垂首低眉,似是入定,卻以傳音入秘道:“姬師弟,這夥人是漠北戮情崖的高手,咱們不必理會。”
姬別天悄悄頷首表示明白,他心知師兄訂下客棧後,又故意出入酒肆,絕非為了解饞之想,而是想借此機會暗中查探情勢。
漠北戮情崖是當地數一數二的魔道大派,山主尤怨一身修為絕不遜色於正道七大劍派的頂尖高手,不想竟也來了雲林。
那黑衫老者正是尤怨,他剛一跨進門,裡面兩桌的漠北群豪便紛紛起身拱手招呼道:“尤山主,原來你也來了!”
相比之下,靠門兩桌坐著的南荒魔道高手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當年尤怨未曾在戮情崖開山立宗時,也曾有數年遊走於南荒各處,沒少招惹大小麻煩,直到後來觸怒了紅袍老妖,遣出門下的別雲五鼎追殺千里,才將尤怨趕到了漠北。就這個疙瘩一直未解,雙方這麼一碰面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尤怨大步走進大堂,先是向漠北群豪拱手還禮,爾後大剌剌在唐森空出的桌子旁坐下,身後的部眾也跟著落坐,便有人叫嚷著上菜上酒。
他自然也瞧見了翠霞派的一眾高手,更認得姬大鬍子。
去年幽明山莊一戰,尤怨隨古大先生身側力闖重圍,九死一生,委實掙下了不薄的名聲,隱然已成一方霸主。
他剛一落坐,便聽一個漢子粗聲問道:“尤山主,昨個兒晚上見你還好好的,怎麼一天的工夫就掛彩了?”
尤怨縱聲大笑道:“這點小傷算個屁。老子剛才與雲林襌寺的幾個禿驢幹了一架,雖說捱了一刀,可也廢了他們三個,準保教這些窩囊廢以後看見老子就滾得遠遠的。嘿嘿,這筆買賣做得值啦。”
姬別天聽他話語粗俗狂妄,禁不住一皺眉頭,猛灌了一碗烈酒。
那邊的漠北魔道眾人十有八九都鼓掌喝彩,紛紛道:“尤山主,您這下可為咱們漠北同道掙了臉面。那些雲林襌寺的賊禿,平日裡一個個趾高氣揚,喳喳呼呼,真格的拼起命來,還得靠咱們兄弟。”
冷不丁的有人陰陽怪氣的譏諷道:“尤山主果然了得,不說當年惶惶如喪家之犬逃離天南,單就今日對上雲林襌寺幾個不入流的小和尚,也能捱上一刀,還洋洋自得,這分金鐘罩、鐵布衫的皮厚把式,咱兄弟想學可也學不來。”
尤怨臉上煞氣一騰,啪的拍案低吼道:“哪一個膽敢取笑你家爺爺,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
門口一桌懶洋洋的立起一人,滿頭捲曲的紫發分外扎目,斜眼撇嘴冷笑道:“尤怨尤大山主,一別五十多年,貴人健忘,竟連商某也不認得了麼?”
尤怨一愣,想起約莫五十多年前自己橫行南荒的時候,曾與雙星堡商氏昆仲交惡,後來使毒廢了老大商雄的一條胳膊,自己卻被老二商傑打成重傷。也因此之故,其後別雲五鼎聯手追殺,尤怨負傷不敢硬撼,被迫遠遁漠北。
他進門的工夫商傑正好背對著自己,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