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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婆婆哼道:“你醉與不醉,跟老婆子有什麼關係?若是準備好了,咱們這便開始。”
凌雲霄扔了空空如也的酒囊,面帶輕鬆笑容,站起身道:“何必這麼著急,咱們有的是工夫。十年你都等了,何必在乎這點耽擱。”
他剛要飛上冰崖,身後的農冰衣說道:“凌老爺子,冰兒祝您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凌雲霄笑道:“小姑娘良心倒好,這個妹子,老夫沒有白認。你莫要擔心,就藍婆子這點本事,還奈何不得老夫。”
藍婆婆哼道:“凌老魔,你嘴皮子的功夫可日益見長。少說廢話,上來接招!”
凌雲霄縱身登上數十丈高的冰崖,在藍婆婆對面站定。丁原與農冰衣也雙雙跟上,遠遠地站在外圈。
藍婆婆拔出仙劍花語,青鋒如水,映日生輝,在主人真氣激盪之下低低長鳴。
凌雲霄好整以暇地抖抖袍袖上的碎冰屑,道:“藍婆子,有一件事情老夫想拜託你,不知你肯不肯幫忙?”
藍婆婆一愣,冷笑道:“凌老魔,你不是素來自詡肆意妄為、無所不能麼?又有何事,需得老婆子我來相幫?”
凌雲霄一臉正經地說道:“這件事情,老夫就算有通天的修為,也無法辦到,只能託付給你了。當然對你來說,卻又僅僅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藍婆婆大是好奇,問道:“什麼事,你先說來聽聽。”
凌雲霄道:“從昨日一戰,老夫已經感覺到,你的修為大有進境,今日再鬥,鹿死誰手,老夫也殊無把握。
“倘若萬一老夫不幸戰死在你的花語仙劍之下,還要拜託你替我找個能裝下一個人的酒缸,將裡面倒滿美酒佳釀,把老夫放了進去,用石蠟封起,隨意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這樣,我縱是死了,也能天天泡在酒裡啦!”
藍婆婆著實沒有想到,凌雲霄鄭重其事提出的,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要求!
她的眼睛裡,射出兩道難以言喻的複雜目光,久久之後,才咬牙寒聲道:“我答應你,若是你死在老婆子劍下,我必定會給你找一個世上最大的酒缸陪葬!”
凌雲霄精神一振,開懷笑道:“好,那老夫就先謝過了!”
他撤出斷雪,腕子一抖,三尺青鋒鏗然激鳴,說道:“藍婆子,請--”
藍婆婆仙劍一顫,晃出三道光影,卻鋒芒內斂,引而不發,一寸寸徐徐地逼近。
凌雲霄面露訝異,呵呵讚歎道:“藍婆子,你果然了得,這麼快就想出了破解之法。恐怕昨天一宿都沒有睡吧?”
花語仙劍越向前行,光芒越是凝練,與昨日千姿百態,流光異彩的劍式大相徑庭,更非菊梨島任何一種獨門劍法中的招式。
她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終於參悟出快慢相見、虛實互補的破敵之策。
這一劍,堪稱畢生精華所聚,蘊藏靈動輕盈、厚重古樸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於一體,無怪乎凌雲霄由衷地讚歎。
劍到距離凌雲霄咽喉僅剩三寸之處,魔劍斷雪終於發動。竟是一反常態,如雷霆千里埋身疾劈,一副街井無賴以命搏命的兇蠻打法。
儘管藍婆婆的攻勢早出,可劍速上,凌雲霄遠有過之,最後結局自是互中一劍,玉石俱焚。
藍婆婆無可奈何,仙劍上挑點開斷雪,閃身撤出三丈,怒斥道:“凌老魔,這下三濫的手段,你也好意思使出來?”
凌雲霄左手一攤,滿臉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沒法子,誰讓老夫急切之間,想不出破解之道,也只好求個同歸於盡了。”
藍婆婆氣得臉色鐵青,狠狠盯著凌雲霄,忘我的先天心境,也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她努力剋制心頭怒忿,低喝道:“無恥!”仙劍再起,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這一回與前次又有不同,劍勢更加緩慢凝重,可劍身幻出的虛影上下晃動飛舞,凌厲多變,更勝一籌。
丁原心中也暗暗為之喝彩,自忖設身處地與凌雲霄易位對之,也只好以伏魔八寶又或天殤琴這般的非常手段,才能化解。
凌雲霄身上既沒有天殤琴,也沒有伏魔八寶。他知道,剛才那種奇峰突起的無賴招式,也只能使過一次就算。
吃了剛才一記小虧,藍婆婆捲土重來,也必定有應對的後手。搞不好自己故技重施之下,反會自投羅網。
他看似隨意地左劈一劍,右挑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起連出七劍,在面前築起一道光牆,竟是大反其道,以攻對攻,將魔劍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