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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蘇兒,他的武功真是你教的麼?”
雲裳應聲一凜,鬆開劍柄,但見葉靈蘇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是啊……”她縱然一心保全樂之揚,可是面對師尊,仍是不免心虛。
雲虛看她時許,忽地抬眼望天,淡淡說道:“蘇兒,從小到大,你還沒對我撒過謊吧?”葉靈蘇渾身一顫,默不作聲。
只聽雲虛又說:“蘇兒,我再問你一次,他的武功真是你教的?”葉靈蘇心慌意亂,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雲虛看了她一眼,忽地搖頭嘆道:“蘇兒,他這一身武功,只怕你還教不出來。”
葉靈蘇又羞又急,衝口而出:“他的武功很高麼?”
“他的武功不高,但卻與眾不同!”雲虛手拈長鬚,若有所思,“先說‘無定腳’,那一招‘追風躡影’,島上的弟子所學,應是先起左腳,從左往右踢向對手下盤,但他卻是先出右腳,再向上踢,不但踢得更高,而且更加刁鑽。再說‘忘憂拳’裡的‘無憂無慮’,島上弟子出拳,只有兩個虛招,他卻有三個虛招,變化更加紛繁,陽景按照兩個虛招的路子躲閃,自然著了他的道兒。再說他點中陽景‘五樞穴’的那一記‘笑指天南’,點出的應是食指,可他中途變招,食指變為無名指,點中穴道的一刻,不是點戳之力,而是如使毛筆般向下一捺,不但封住了‘五樞穴’,指上的餘勁更是波及了‘足少陽膽經’……”
雲虛漫不經意,將樂之揚招式中的細微變化一一說出,不止東島眾人佩服,樂之揚也是不勝驚訝。雲裳聽到這兒,忍不住叫道:“父親,你是說這小子所學的東島武功比我們更厲害?”
雲虛搖頭說:“不是東島武功,而是釋家的武功。”
眾人面面相對,心中仍是不解,雲裳問道:“釋家的武學不是東島武學嗎?”
“不一定。”雲虛淡淡說道,“釋家三大絕技,乘風蹈海、無相神針、大象無形拳均未傳世,流傳後世的武學,也分為外學和內學。”
“外學?內學?”
“外學是釋家傳授給外人的武功,內學是他們自家人學的功夫,後者比起前者,自然要高明一些。”
雲裳恍然道:“釋家留了一手?”雲虛點頭說:“若我所料不差,這個樂之揚用的功夫出自內學。”
眾人均是動容,當年鰲頭論劍,雲家勝出,釋家負氣離開,從此絕跡江湖。難道說過了數十年,釋家又捲土重來?
雲虛沉思一下,揚聲問道:“樂之揚,你是釋家子孫嗎?”
樂之揚只覺好笑,說道:“我不姓石,我姓鐵。”
“姓鐵?”雲虛一愣。
“對啊!”樂之揚笑嘻嘻:“石頭再硬,也比不過生鐵,我這姓鐵的可比姓石的厲害多了。”
他公然戲弄東島之王,雲虛不由臉色一沉、目有怒意。明鬥挺身叫道:“島王明斷,這小子東扯西拉,分明心裡有鬼,照我猜測,他一定是釋家派來島上的奸細,妄圖裡應外合,重奪島王之位。”
雲虛哼了一聲,盯著樂之揚說道:“你若不是釋家的人,武功又是從何而來?”
樂之揚不願牽連席應真,只笑道:“早說了,神仙教的。”心裡卻想:“席道長仙風道骨,比起神仙也差不了多少。”
他若自承是釋家子孫,雲虛顧念百年前的交情,或許放他一馬,但他一口咬定與釋家無關,反而讓眾人疑神疑鬼,認為他潛入東島,必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雲虛沉思一下,說道:“不論你是不是釋家的子孫,學的總是釋家的武功,雲某不才,倒要請教兩招。”
此話一出,樂之揚嚇了一跳,雲裳急道:“殺雞焉能用牛刀,父親不妨袖手旁觀,看我十招之內,叫這臭小子跪地求饒。”
雲虛搖頭說:“你懂什麼?他是釋家傳人,我是雲家之長,我來動手,方才合乎他的身份。”說完信步上前,與樂之揚遙遙相對。
樂之揚望著雲虛,心子狂跳不已。他努力調勻呼吸,轉眼望去,葉靈蘇也向這邊望來,水杏眼裡透出一絲絕望。
樂之揚見她神情,驀地熱血上湧,生出一股傲氣,大聲說:“島王大人賜教,樂某榮幸之至。常言說得好,陰溝裡翻船,平路上摔跤,島王大人,你勝了我那是千該萬該,我若不小心勝了一招半式,傳到江湖上去,大夥兒一定會說,東島武功,不過爾爾,堂堂東島之王,居然輸給了一個無名小子。”
眾人一聽,均是破口大罵。雲虛也覺詫異,心想多少高手見了自己都是未戰先怯,這小子不但毫不畏懼,還敢胡說八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