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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爪痕。
花眠認出少年,驚喜交集,衝口叫道:“樂之揚……”叫聲未落,惡風壓頂,衝大師有如大鷹展翅,凌空一掌向下拍落。
花眠心往下沉,衝大師這一掌落下,十個樂之揚也沒了性命,她不忍細看,閉上雙眼,這時忽聽砰的一聲,四周勁風激盪,颳得麵皮生痛。
花眠心覺古怪,張眼看去,衝大師一個跟斗翻落在地,盯著這邊驚疑不定。花眠循他目光一瞧,只見席應真神情灑脫,袖手而立。花眠登時明白過來,必是老道士及時趕到,接下了衝大師的掌力。
衝大師來東島之前,已從明斗的口中探明瞭東島的虛實,放眼東島群雄,只有雲虛能夠勝過自己。但這道士突如其來,內力之精純,掌力之渾厚,只在自己之上。衝大師按捺胸中血氣,徐徐說道:“道長好本事,敢問法號尊名?”
席應真笑了笑,淡淡說道:“貧道席應真。”衝大師應聲一愣,“太昊谷主”席應真,乃是比肩其師淵頭陀的奇人,貴為帝王之師,統帥天下道教。說起來,此人本是朱元璋的方外至交,不知何以緊要關頭,突然出現在東島。
他心中疑惑,看了明鬥一眼,目中不無責備之意。明鬥暗叫晦氣,他本想席應真與東島是敵非友,又被困在星隱谷中,壓根兒沒將此人計算在內,故而也沒有告訴衝大師。
席應真看了看樂之揚的肩頭,忽地嘆道:“小子,你也忒膽大了,剛才這一下好比虎口奪食,你若晚退一步,抓破的可就是你的腦袋。”
樂之揚的肩頭仍在疼痛,不由強笑道:“我也是頭腦發熱,至於別的,也沒多想。”席應真看他一眼,點頭說:“好一個頭腦發熱。”
他一轉身,又向葉靈蘇說道:“小丫頭,你到底救人還是殺人?金針一撒一把,這又不是繡花。”
葉靈蘇咬著朱唇,臉色慘白。花眠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席道長誤會了。她自幼隨我長大,明白我的性子,花眠寧死不辱,與其受這淫賊的汙辱,還不如死了乾淨。”
葉靈蘇眼眶一紅,悽聲道:“花姨,你若死了,我、我也不活的。”花眠見她神色淒涼,登時心中大痛,強笑道:“蘇兒,犯傻可不好,你青春無限,正當華年,別說什麼死不死的話。”
葉靈蘇低頭不語,花眠越發憐惜,想要掙起,才發現自己身在樂之揚的懷中。一股少年男子的氣息傳來,她登時心如鹿撞、腮染桃紅,低聲道:“樂之揚,待著幹什麼?還不解開我的穴道?”
樂之揚應聲一驚,慌忙伸手解穴,可竺因風手法怪異,試了幾次全然無用。席應真上前一步,扶起花眠,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兩下。花眠只覺熱流鑽入體內,登時衝開穴道,當下挺身跳起,誰知身子綿軟無力,忽又摔在樂之揚懷裡。她提振丹田之氣,卻是空空如也,花眠只覺訝異,席應真看她神色,心裡明白幾分,點頭說:“你中了毒,毒性未消,氣力不足。”
他轉過身來,向竺因風說道:“你用的什麼毒?”竺因風到嘴的鴨子飛了,心裡氣恨交加,咬著牙一言不發,衝大師卻笑道:“席先生聽過說‘軟金化玉散’麼?”
席應真變了臉色,說道:“大和尚,你好歹也是金剛傳人,怎麼會用‘毒王宗’的迷藥?”
衝大師笑道:“天生萬物,皆有其用。好比殺人,用刀是殺,用毒也是殺,又分什麼高下三等了?入不入流,不過偏知偏見,管不管用,那才是真材實料。”
席應真冷哼一聲,攤手說:“拿來。”衝大師笑道:“什麼?”席應真道:“當然是解藥。”衝大師搖頭說:“沒有解藥。”
席應真臉一沉,正要說話,衝大師截斷他的話頭:“席道長,你不是東島之人,今日之事與你無關。”
席應真大皺眉頭,心想:“和尚說得不錯,我不是東島的人,不好干預此事……”正遲疑,忽聽樂之揚說道:“大和尚,你也不是東島之人,人家選誰當島王關你屁事?照我看,你也應該放下鑰匙,閉上鳥嘴,留下這個姓釋的老小子,讓他自個兒爭什麼島王。”
這一番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東島弟子紛紛叫好。衝大師皺了皺眉,正想著反駁之詞,竺因風卻是心頭火起,厲聲叫道:“小畜生,你是什麼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樂之揚笑道:“我不是東西,我是你爹,老子說話,乖兒子聽著就對了。”竺因風大怒,瞪著眼叫道:“小畜生你再說一次?”
“說什麼?”樂之揚笑了笑,“說我是你爹麼?”
竺因風暴跳如雷,縱身欲上,衝大師攔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