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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摘下玉笛,橫著吹奏起來,曲調咿咿呀呀,如繩鋸木,如鏟鐵鍋,竺因風有生以來,從未聽過這樣難聽的曲子。
葉靈蘇也聽得大皺眉頭。她深知樂之揚的能耐,只要一笛在手,引鳳來龍不在話下,為何同樣一人一笛,吹出這樣難聽的曲調?正想著,一邊的楊風來呻吟起來,回頭看去,只見他面紅如血、兩眼發直,額頭上青筋暴突,面上的肌肉連連抽動。
席應真伸手把他脈門,但覺氣機紊亂,血流亂竄,當即度入真氣,壓住他胸中的血氣,正覺迷惑,忽聽楊風來小聲說:“席真人,這笛聲有古怪。”
席應真一愣,忽聽施南庭和江小流也呻吟起來,登時有所領悟,撕下袍子,捏成兩個小團,塞入楊風來耳中。笛聲一旦隔斷,楊風來的氣血登時平復下來。席應真如法炮製,又將施、江二人的耳朵封住,那兩人也止住呻吟,閉目調息不提。
席應真忙過一陣,回頭看去,場上情形悄然生變,竺因風形同醉酒,左搖右晃,掌力猛烈如故,出手卻大大的遲緩,一張臉有如醬爆豬肝,兩眼瞪著對手,似要滴出血來。反觀樂之揚,腳踏奇步,氣韻灑脫,宛如游龍驚鳳,繞著對手來回穿梭,曲調古怪刺耳,源源飛出笛孔。
這一陣笛聲正是“靈道石魚”上刻著的《傷心引》。此曲有三忌,五臟受傷者忌,身懷六甲者忌,老弱癔病者忌,當日張天意就是聽了這支曲子,引發內傷,一命嗚呼。
竺因風的傷勢不如張天意沉重,可是聽了笛聲,仍覺五內翻騰,經脈中氣血亂走,有如小針小刺。他本想停下來調息,可是看見對手的嘴臉,心裡又覺十分不甘,於是強忍痛苦,使出“大玄兵手”猛攻,但他越是用力,體內痛苦越深,往往手腳未到,樂之揚已然遁去。
衝大師見識了得,看到這兒,揚聲叫道:“竺因風,封住雙耳,別聽他的笛聲。”
竺因風應聲醒悟,舉手捂耳,胸前空門大露。樂之揚趁勢而上,“無定腳”虛虛實實地踢向他的心口。竺因風伸手格擋,不料樂之揚虛晃一招,口中吹笛不輟,腳下極盡幻妙,繞到他的身側,手腕倏地抖出,玉笛化為一道碧影,正中竺因風腰間的“太乙穴”。
換在平時,竺因風神功在身,刀劍莫入,此時一身真氣被《傷心引》吹得七零八落,玉笛透穴而入,貫穿五臟,登時狂吼一聲,反掌大力掃出。可惜傷後遲緩,這一掌再次落空。樂之揚靈舞發動,繞到他身後,揚起玉笛,貫注全身之力,嗖的點中了他的“心腧穴”。
這一擊痛徹心肺,竺因風一股鮮血奪口而出,東倒西歪地走了幾步,突然雙腿發軟,撲通跪倒在地。
樂之揚不容他起身,玉笛如風,連點他數處大穴。竺因風身軟如泥,癱在地上。葉靈蘇驚喜不已,急聲叫道:“樂之揚,快逼他交出解藥。”
樂之揚抓住竺因風,摸索一陣,先摸到一串鑰匙,又摸到幾個瓷瓶。鑰匙正是花眠之物,瓷瓶顏色不一,上面並無標註。樂之揚喝道:“哪一瓶是解藥?”
竺因風人雖戰敗,旗槍不倒,應聲怒道:“去你孃的,沒有解藥。”話音未落,樂之揚玉笛突出,捅在他腰腹之間,竺因風痛得腸子打結,嘴裡發出一串哼哼。樂之揚笑道:“如今有解藥了嗎?”
竺因風怒道:“要解藥沒有,臭尿倒有一泡,你若想喝,老子馬上奉送。”
“好一條硬漢。”樂之揚嘖嘖連聲,看一看手中的瓷瓶,笑著說,“好吧,這裡幾瓶藥,我一瓶一瓶餵給你吃,看看會有什麼結果。”
竺因風應聲變了臉色,這些瓷瓶裡面,不乏蝕心斷腸的毒藥,別說吃下一瓶,服下一星半點,也會死得慘不可言。樂之揚察言觀色,嘻嘻一笑,一手捏開他的嘴巴,一手彈開藥瓶的塞子。竺因風兩眼翻白,嗓子裡迸出聲音:“好,好,我說,我說……”
樂之揚收起藥瓶,竺因風緩過氣來,悻悻說道:“紫色的瓶子裡就是。”樂之揚挑出紫色瓷瓶,叫道:“葉姑娘。”葉靈蘇快步上前,伸手接過,順便踢了竺因風兩腳,踢得那小子哼哼慘叫,樂之揚攔住她笑道:“別踢死了,萬一解藥有假,又找誰說理去?”
葉靈蘇白了他一眼,心中熱乎乎、甜絲絲,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鼻間冷哼一聲,轉身扶起花眠,將藥粉送入其口中。花眠閉目片刻,徐徐站起身來。
樂之揚眼看解藥無誤,放開竺因風,一腳踢在他身上。竺因風像是一個皮球,骨碌碌滾到衝大師腳前,衝大師臉色發青,瞪著同伴一言不發。
樂之揚笑了笑,退到席應真身邊,大聲說:“席道長,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