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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蘇追蹤而來,細細長長的樹枝帶起漫天劍氣,疾風驟雨一般襲來。樂之揚使出“天門式”,仍然擋不住潑風蕩雨的攻勢,一時連中兩劍。
樂之揚連連中招,反而冷靜下來,心神越發專注,席應真的教誨有如汩汩清泉流過心田,不但天衝、天門二式領悟更深,其他各式也有所涉及,進退攻守之間,不時使出“武曲式”和“文曲式”中的招數應敵。“武曲式”猛銳異常,但剛中帶柔;“文曲式”招法纏綿,卻柔中帶剛,二者交替使出,文武相生,剛柔並濟,勉強擋住了少女光耀電閃一般的快劍。
雙方你來我往,鬥到紅日平西,霞光映照碧海,描紅染紫,瑰麗無倫,白隼掠過海面,發出清越的長鳴。
又拆數招,樂之揚腰間中劍,不勝痛麻,腳步為之混亂,葉靈蘇乘勝追擊,一輪快劍壓得他抬不起頭來。樂之揚步步後撤,退到一塊礁石前面。葉靈蘇騰身而起,抖動枝條刺來。樂之揚背靠石牆,無路可退,只好舉起玉笛,使一招“武曲式”裡的“日照雷門”,以攻對攻,奮力反擊。
雙方劍勢一交,樹枝變剛為柔,刷地向後捲回,葉靈蘇喝一聲:“撒手!”樂之揚虎口劇痛,玉笛登時脫手,葉靈蘇反手接過,樹枝向前一指,輕輕抵住他的咽喉。
樂之揚望著少女,臉色蒼白,葉靈蘇把玉笛遞還給他,淡淡說道:“你的劍法還算馬馬虎虎。”
“馬馬虎虎?”樂之揚摸著身上的痛處,沒好氣說道,“你要換了真劍,我都死了十七八次了。”
“我這也不算什麼。”葉靈蘇漫不經意地說,“飛影神劍練到絕頂,驚影迭形,亦幻亦真,當年創這劍法的雲殊祖師有一個綽號叫做‘一劍勾九命’,相傳他在戰場上跟元軍對壘,一劍刺死過九個韃子。”
“騙人麼?”樂之揚連連吐舌,“別說九個人了,就是九隻癩蛤蟆,一把劍也串不下的。”
葉靈蘇惡狠狠剜了他一眼,怒道:“誰說把人串在劍上了?這‘一劍勾九命’,只是形容其快,九劍刺出去,旁人看起來,就跟一劍差不多。”
樂之揚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麼說起來,還是九劍刺死九個韃子。”少女俏臉緋紅,一時氣結,咬著牙說:“樂之揚,你這個死腦筋,真是不知所謂。”
樂之揚自負機變多智,生平第一次被人叫作“死腦筋”,聽了這話,心裡有氣,又恨葉靈蘇劍法太快,將他當成了練劍的靶子,當下笑道:“死腦筋總好過牛皮筋,‘一劍勾九命’算什麼,我一氣吹出去,可以吹死九頭牛,這也有個綽號,叫做‘一氣吹九牛’,吹死八頭牛也不算本事呢。”
葉靈蘇的臉色紅了又白,忽一跺腳,轉身便走。樂之揚話一出口,心裡便覺後悔,忙說:“葉姑娘,我說笑話兒呢,你可別在意。”
葉靈蘇頭也不回,自顧自走到石洞前,眼看席應真仍在入定,於是恨恨坐下,閉目打坐。樂之揚跟到洞裡,向葉靈蘇大賠不是,少女正在氣頭上,壓根兒也不理會。
樂之揚無可奈何,起身做飯。席應真心事重重,氣色不佳,吃了少許,又去入定,葉靈蘇賭氣不吃,直到炙殘湯冷,也不見她起身。
樂之揚老大無味,躺在地上,心裡盡是白天鬥劍時的情形。當下走出石洞,找了個僻靜所在,就著月光使出“奕星劍”,一面出劍,一面回想與葉靈蘇拆招時的情形,心中靈思泉湧,但覺領悟良多。
樂之揚大覺驚奇,回顧《劍膽錄》的劍譜,“飛影神劍”就如一面鏡子,將“奕星劍”的一招一式照得清楚明白,以往難以領悟的地方,漸漸也可以融會貫通。
原來,這兩路劍法同出一源,都是“歸藏劍”的餘緒旁支,儘管劍理不同、風格迥異,其中的劍意卻是一以貫之。有時候,“飛影神劍”中艱難的地方,放在“奕星劍”裡反而容易明白。“奕星劍”裡的深奧之處,以“飛影神劍”的心法來看,又並非不能領會。
兩大劍派分流以來,從無一人同時得到這兩門劍法的法訣,強如席應真和雲虛,也不知道兩派的劍法有水火相濟之功、隨圓就方之妙。樂之揚對照“飛影神劍”習練“奕星劍”,相生相長,精進神速。
正練得高興,忽聽有人冷笑,轉眼一看,林子裡走出一人,個子高挑,形容瘦削,額頭上五道傷疤,映襯得一張瘦臉越發猙獰。
樂之揚心頭一沉,攥緊玉笛,冷笑道:“竺因風,你的苦頭還沒吃夠嗎?”
竺因風啐了一口,血湧面頰,幾道爪痕紫黑醒目,他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靠孃兒,就靠鳥兒,有種的,跟你爺爺單打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