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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航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道為了活命,就連爹也不認了嗎?”蓮航氣得跺腳:“你胡說,誰是你爹啊……”
趙見淮望著二人,驚疑不定,沉吟道:“小子,梁城主天下無敵,你是他的傳人,武功想也不差,為何一招不發,就甘願做我的人質?”
“誰說我一招不發?”樂之揚笑了笑,驀地聲音一揚,“要我做人質麼,先得勝過我才行。”
群豪一聽,方覺上當,一時無不惱怒,罵聲四起。濮陽釗厲聲道:“好啊,說來說去,還是要打。”捋起袖子要上,樂之揚擺手笑道:“慢來。”濮陽釗道:“怎麼?怕了?”
“怕?”樂之揚哈哈一笑,晃身而出,濮陽釗不及轉念,便覺劍光滿眼,他鋼叉已斷,只剩下一截鐵桿,當下舉起一攔,叮的一聲,手柄斷成兩截,真剛劍趁勢而入,抵住他的心口。
濮陽釗一招受制,面如死灰,群豪拔出兵刃,將樂之揚團團圍住。樂之揚也不理睬,轉頭笑道:“趙堂主,咱們打一個賭如何?”
趙見淮怒道:“賭個屁!”樂之揚笑道:“你若不賭,濮陽兄必死無疑,他死了,你們為他報仇,一定將我殺死,我若死了,誰又去換錢長老呢?”
趙見淮一時默然,濮陽釗的死活,他並不放在心上。但若樂之揚真是西城少主,將他生擒,不失為一件對付西城的利器,當下按捺怒氣,耐著性子問道:“好啊,你要賭什麼?”
樂之揚說道:“你們任推一人,跟我單打獨鬥,你們勝了,我任由處置,我勝了,還請打道回府。”
他口出狂言,眾人無不驚疑,趙見淮沉吟未決,忽聽有人說道:“趙堂主,我鹽幫堂堂大幫,若不應戰,豈不叫人小看了本幫的好漢。”
趙見淮回頭看去,說話的正是使錘的大漢。他挺身而出,洪聲叫道:“爺爺‘破浪錘’龔強,前來領教高招。”
趙見淮勢成騎虎,只好說道:“小子,打賭可以,但你不能用劍,這口寶劍削鐵如泥,太佔便宜。”
樂之揚說道:“好啊!”還劍入鞘,取出玉笛把玩道,“不用劍,用笛子如何?”
眾人無不動容,玉笛並非堅牢之物,一磕一碰,就會粉碎,龔強也覺受了輕視,環眼怒睜,厲聲說道:“臭小子,我看你這破笛子值幾個錢,撞上了我的鐵錘可別後悔。”
“好說,好說。”樂之揚笑笑嘻嘻,學著對方的口氣,“臭鐵匠,我看你這大屁股也值幾個錢,撞上了我的笛子可別後悔。”
龔強大怒,雙錘向內一撞,噹啷巨響,火星四濺。蓮航花容失色,挺身要上,嵐耘一把扯住她道:“別急,這小子膽敢出頭,或許真有本事。”蓮航盯著樂之揚,暗暗發急:“他有什麼本事?這個公子哥兒,只會胡吹牛皮。”
樂之揚把玩玉笛,一派悠閒,龔強越看越氣,大喝一聲,掄錘向前掃出。這一掃勢大力沉,平地捲起一陣狂風。
樂之揚腳下一動,飄然後退,進退之間,鐵錘離他不過數寸,樂之揚彷彿變成了一個紙人,受了錘上勁風吹送,足不點地一般向後飄飛。
眾人見這情形,各各驚奇。但見樂之揚越退越遠,忽到水廳盡頭,背倚牆角,退無可退,龔強心中一喜,大喝一聲,左錘一橫,砸向樂之揚的腰部,右錘高高掄起,呼地落向樂之揚的頂門。
雙錘齊下,樂之揚必無生理。蓮航禁不住脫口驚呼,叫聲剛剛出口,忽見樂之揚舉起玉笛,斜斜送出,柔似蠶絲,軟如春柳,極盡文弱之勢,輕飄飄搭上了右邊的鐵錘。
這一招出自“奕星劍”中的“文曲式”,柔中帶剛,勁力巧妙。龔強只覺虎口一熱,鐵錘半空中變了方向,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弧,繞過樂之揚的身子,噹啷一聲,撞上了左手的鐵錘。
二錘相擊,龔強的雙臂一陣痠麻,耳聽樂之揚輕輕發笑,玉笛化為綠光,直取他的左眼。
這一招由文入武,又變成了“武曲式”的殺招。龔強慌忙舉起右錘格擋,玉笛忽又向下點他心口。龔強橫起左錘遮攔,冷不防樂之揚使一招“北斗式”,玉笛向上一挑,鐵錘托地跳起,儼然化為了一件活物,噹啷一聲,撞上了橫在眉間的右錘。
這一下,龔強虎口迸裂,鮮血長流,兼之撞擊迫在眉睫,真如雷霆轟至,震得他雙耳嗡嗡作響。
龔強心中莫名其妙,他天生神力,舞鐵錘如拈燈草。可是方才兩下,樂之揚玉笛一撥,手中的鐵錘就把握不住。還未思想明白,樂之揚繞到他的身後,一招“天元式”點向“腎俞穴”。
龔強怒喝一聲,揮舞右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