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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潛入,乃是鼠輩所為,來也來了,就該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眾人精神一振,快步走到莊前。樂之揚抬眼看去,門首匾額寫著“有味堂”三字,可是莊門大開,不見一個守衛。眾人正覺納悶,周烈忽地手指上方,輕聲說:“看那兒!”眾人抬眼看去,上面簷角之上,高高掛著兩人,一左一右,寂然無聲。
“我去看看。”蘭追一縱身,宛如一縷輕煙,繞著屋頂轉了一圈,順手抓著兩人,筆直向下墜落。眾人仔細一瞧,乃是兩個綠衣男子,手腳上綁著細細絲線,頭上腰間均是纏著白色的布條。此時二人望著眾人,兩眼骨碌亂轉,一臉憤怒神氣。
“這是萬師兄的天孫絲!”秋濤瞧了瞧絲線,揮手解開一人穴道。那人一能說話,張口便罵:“暗算傷人,我操你八輩祖宗……”還沒罵完,卜留拎起他來,瞪起小眼,厲聲喝道:“你罵誰?”啪啪兩記耳光,打得他口血長流。那人不勝恐懼,顫聲說:“我又沒罵你,我罵的是偷襲我的賊子。”
卜留道:“他怎麼偷襲你了?”綠衣人悻悻地說:“我也不知道,身上一緊,就被吊到上面去了。”說到這兒,他盯著眾人,面露警惕,“你們是誰?”
卜留笑吟吟說道:“偷襲你的那人,就是我們的同道。”綠衣人大吃一驚,張口要叫,卜留早已封住他的穴道,回頭說:“萬師兄已經進去了。”秋濤點頭道:“我們也進去。”
“秋師姐!”石穿抓起樂之揚叫嚷,“萬師兄都撕破臉了,還帶著這小子幹什麼?”秋濤遲疑一下,點頭道:“留下他也好。”
樂之揚大吃一驚,心想此間鹽幫重地,自己留在這兒,事後鹽幫清查起來,必然被當作奸細處置。想到這兒,不顧一切地叫道:“秋大娘,你真的忘了我嗎?”
秋濤正要舉步,應聲回頭看來,訝然道:“你說什麼?我們何時見過?”樂之揚苦著臉說道:“兩年前,夫子廟的戲園子,你打敗張天意,救了我一命。”
秋濤一愣,盯著樂之揚上下打量,忽然“咦”了一聲,訝然道:“當真是你。你還活著?又何時入了鹽幫?”
樂之揚一時無從答起,只好說:“一言難盡,秋大娘,我不是鹽幫弟子,你先放了我好麼?”
秋濤無暇多問,解開他穴道,嗔怪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樂之揚大為狼狽,低頭不語。其他人看得奇怪,石穿忍不住問:“秋師姐,你真的認識這小子?”
秋濤“唔”了一聲,說道:“曾有一面之緣,過了兩年,幾乎將他忘了。”她看了樂之揚一眼,“我們有事,你自己走吧。”樂之揚不及回答,周烈忽道:“秋師姐,這小道士鬼鬼祟祟,即便不是鹽幫弟子,也未必不是奸細。”卜留也說:“對啊,他不是鹽幫弟子,為何又要跟蹤你呢?”
秋濤但覺有理,正待細問,忽聽遠處傳來一聲長嘯,嘯聲悠揚婉轉,有如一道泉水穿山越谷,柔和清澈之餘,又有一股說不出的韌勁。
“沐師弟。”秋濤面色微變,衝口而出。其他人也應聲一凜,石穿叫聲“快走”,一跺腳,縱身而出,落足之處,磚石盡皆粉碎。
秋濤心煩意亂,向樂之揚說道:“你跟我來。”一手提著黏土,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樂之揚隨她向前,心中暗叫“晦氣”。秋濤等人跟鹽幫結仇,跟他全不相干,但如鹽幫看見,必然將他當成是秋濤的同夥。
一路上無人阻攔,兩邊大樹之上,蝙蝠似的掛了數十人,隨著夜風來回搖擺。地上橫七豎八,也躺了不少鹽幫弟子,均是張口瞪眼、臉色蒼白。周烈俯身查探,沉吟說:“這是‘凝雪功’。”
“人死了麼?”秋濤不勝擔憂。
“還好!”周烈搖頭說,“沐師兄手下留情。”秋濤聽了,不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眾人快步疾行,路到盡頭,前方豁然一亮,出現了一大塊空地。四面火把高舉、亮如白晝,數十人頭纏白布、腰繫白練,圍著居中兩人。其中一人玄色長袍,年過四旬,臉瘦眉長,另一人年事已高,綠袍長髯,雙手成爪,一眨眼的工夫,向玄袍人攻出了十爪八腿。
樂之揚廢了內力,眼光仍在,綠袍老者的爪功飄忽絕倫,雙腳幾不沾地,彷彿一隻大鳥,順著對手的掌力飄回轉折,招法無常,一瀉千里。饒是如此,遇上玄袍人也是無計可施,綠袍人每每抓到對手,玄袍人左一扭、右一轉,身上像是沒有骨頭,總是以古怪角度,避開飄風急雨一般的爪勢。
樂之揚看得納悶,論武功,玄袍人高出綠袍老者一籌,但不知為何,始終不下殺手。秋濤一皺眉頭,擱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