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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群羊,逼得逆氣退入小腹丹田。到了這個當兒,逆氣盤踞丹田,再也不肯後退。周流八勁仍是不斷湧來,兩股內氣堵在丹田之中,樂之揚的小腹裡似有一個皮球,吹氣一般鼓脹起來。
如此下去,樂之揚一定丹田爆裂而死,就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當兒,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細如蚊蚋的聲音:“轉陰交,走石門,上下來回,九轉破關……”
樂之揚半昏半醒,聽到聲音,只當幻聽幻覺,是以無動於衷,過了片刻,那個聲音又說:“你聾了麼,我讓你‘轉陰交,走石門,上下來回,九轉破關’,想活命的,速速照辦。”
這語聲卻是尖細如針,一字一句,彷彿刺在心上。樂之揚忽地醒悟:這聲音並非幻覺,而是當真有人說話。他病急亂投醫,就按那人所說,將丹田之氣引入“陰交穴”。
丹田之氣原本來回鼓盪、無處宣洩,樂之揚心意所至,忽如破堤之水,洶湧灌入“陰交”。可是到了“陰交”,真氣忽又停頓不前,樂之揚又將真氣導向“石門穴”,真氣洶湧而上,到了“石門”,狂衝亂突,有如小刀剜割。樂之揚忍受不了,忙又導回“陰交穴”,這麼上下九次,樂之揚忽覺“陰交穴”突地一跳,茅塞頓開,真氣衝出,一股腦兒灌入了“關元穴”。
這時,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出關元,走中極,入陽關,破命門……”樂之揚依言導引,真氣應念而行,縱然稍有阻礙,也有“周流八勁”在後催逼,驅趕真氣不斷向前。
聲音斷斷續續,時有時無,每一句話都和樂之揚的真氣執行相契合。依照那人的法子,真氣並非正道直行,時而向前流注,時而向後倒灌,忽正忽逆,忽行忽止。若說“周流八勁”有如驚濤駭浪,說話的人就是一個極高明的漁夫,樂之揚本身的真氣則是一葉小舟,漁夫駕駛小舟,藉助浪濤之力,衝上落下,航行自如。
聲音越說越快,樂之揚導引真氣,匯合八勁,循脈而入,透穴而出,勾連內外,走遍周身百穴。如此走滿了一個周天,真氣陡然向下,經過“會陰穴”,衝破軲轆關,順督脈一路而上,到了“玉枕穴”下方,有如大蛇般扭動數下,忽地向上一衝,嗡的一聲,樂之揚眼前一黑,腦海一片空白,有耳不能聽,有眼不能看,四周茫茫一片,儼然置身虛無。
圓陣之外,激戰猶酣,忽然之間,長江之上傳來一聲長嘯,有人高聲叫道:“島上各位兄弟,還請暫且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江面上駛來一隻小船,劈波斬浪,須臾近岸,月華有如雪霰,紛紛灑落船頭,映照出一男一女兩道人影。男子三十出頭,白袍飄逸,相貌端正。女子也是一身白衣,迎風飄舉,如煙似雲,姿容秀美絕俗,彷彿凌波仙子,更如出水洛神。
秋濤認出白袍男子,說道:“這是‘白鹽使者’華亭,這女子又是誰?”蘇乘光嘆一口氣,苦笑道:“她就是我的債主。”眾人變了臉色,萬繩問道:“她就是摘星樓上的女子?”蘇乘光默默點頭。
華亭又叫兩聲“住手”,鹽幫眾人戰鬥猶酣,充耳不聞。白衣女秀眉一蹙,拔身而起,勢如一朵白雲飄過江面,落在蘆葦叢中,蘆葦略略一沉,竟未隨之伏倒。少女纖腰一擰,腳下輕點蘆葦,一半像是滑行,一半像是飛翔,幾個起落,便到島嶼上方。
眾人無不動容,蘭追生平自負輕功,也不由吐出一個“好”字。只見白衣女飄然下落,足不點地,衝入人群,矯矯如龍蛇遊走,搶到淳于英身前,手中光亮一閃,多出一口烏沉沉、冷幽幽的軟劍,刷地一聲,刺向青鹽使者的咽喉。
淳于英忽然遭襲,慌忙舉起短戟,還沒看清劍路,忽聽叮的一聲,短戟脫手而出,化為銀光沖天而去。淳于英不由倒退兩步,左手空空,一臉愕然。
少女也不理他,白衣飄飄,疾馳向前,杜酉陽眼前一花,劍氣已如北風撲面,他忙使身法,後退數步,忽覺頭頂一涼,頭巾分為兩半,滿頭的花白頭髮披落下來。
方巾猶在劍尖,女子忽又衝入三才“地陣”,所過刀槍並舉、拳腳齊至,白影忽隱忽現,勢如狂濤駭浪中一條飛魚。高奇大叫一聲,揮棒撲出來,少女輕輕閃過,軟劍搭上鐵棒,稍一借力,縱身飛起,越過土長老的頭頂,左腳向後一點,踢中他的後心。
高奇後心劇痛,向前撲倒,忙亂中狼牙棒向下一杵,方才穩住身形。“地陣”的弟子大多出自北方五省,眼看長老吃虧,紛紛吼叫撲來。少女腳下不停,恍若飛煙流注,奔向三才“人陣”,眾弟子遮不了,攔不住,一時惱羞成怒,只顧窮追不捨。
孫正芳主持“人陣”,眼看白衣女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