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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變了臉色,忽覺大力湧來,裹住射來的“酒箭”,凌空一轉,飛向道衍。晉王轉眼看去,衝大師左掌豎起,袖袍鼓動,微微笑道:“此乃太孫之酒,晉王如何敢飲?”
道衍笑道:“說的是,太孫不喝,誰又敢喝?”大袖一拂,一股柔勁送出,酒液化為一團,有如飛星擲丸,呼地撞向樂之揚。
“敬出去的酒,潑出去的水。”樂之揚雙掌齊出,左弓右弦,又將這“酒丸”彈向衝大師,“潑水難收,敬酒不回。”
衝大師微微一笑,不待“酒丸”射到,一掌掃出,將“酒丸”撥向道衍。道衍反手一掌,又將其撥向樂之揚。這一撥帶有兩人之力,樂之揚不敢怠慢,搶先出掌,酒水遠在一丈,就被逼了回去。
一時間,三大高手出手如風,逼得那一團酒水旋轉如飛、凌空不墜,越轉越熱,越轉越小,倏忽之間,化為了一團嫋嫋的水煙。
三人同時收掌,退到主上之後,堂中鴉雀無聲,一時靜得古怪。忽然間,燕王拍手大笑,叫道:“精彩,精彩,三位都是奇才,梅駙馬,我若是你,就該敬這三位一人一杯。”
梅殷笑道:“燕王說的是,梅殷白活一世,這樣的本事卻是第一次見到。”斟滿三杯,分別敬給三人,三人無法,只好飲下。樂之揚力抗兩大奇僧,絲毫不落下風,朱允炆始料不及,真有不勝之喜。
忽聽周王說道:“這敬酒的把戲大大有趣,說起來,我也有個把戲,還請諸位品鑑品鑑。”寧國公主笑道:“五哥一向古板,居然也會把戲?”周王笑道:“二妹誤會了,耍把戲的不是為兄。”說著拍了拍手,不消片刻,一名太監帶入一個黃衣男子。
該人年約四旬,唇黑麵白,眼窩凹陷,眸子轉來轉去,透出一股子邪氣。寧國公主見他模樣,先有幾分嫌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黃衣男子答道:“古嚴。”嗓音噝噝作響,有如毒蛇吐芯。寧國公主皺眉道:“你是哪兒人?口音真怪。”古嚴嘎聲道:“我是南疆人。”
寧國公主知道周王醉心藥物,常與一些怪人廝混,當下問道:“古嚴,你會什麼把戲?”
古嚴道:“我會弄蛇。”
“弄蛇?”寧國公主看他兩手空空,不由奇道:“蛇在哪裡?”
“這兒!”古嚴一揮手,從他袖管之中游出一條碗口粗細的黑蛇。
谷王笑道:“把蛇藏在身上?這樣的把戲何足為奇……”說話間,古嚴的袖管、褲腳不斷鑽出蛇來,有粗有細,有長有短,谷王話沒說完,已然鑽出數十條之多。可是更駭人的還在後面,隨著毒蛇湧出,古嚴的身子萎縮下去,手腳收縮,腦袋下沉。一片驚呼聲中,古嚴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堆衣褲,其中大小毒蛇,仍是不斷湧出,數以百計,遍地都是。
眾人只覺頭皮發炸,紛紛瞪著周王。周王神色淡然,舉杯飲酒,若無其事。眾人正覺驚疑,忽聽廳堂之外,傳來一縷尖細的哨聲,群蛇應聲而動,蜿蜒向前,化為一條濁流,直向上首的朱允炆衝去。
朱允炆面如土色,騰起站起身來,失聲驚叫:“護駕,護駕!”樂之揚見勢不妙,抓起兩根牙筷,嗖嗖擲出,將兩條毒蛇釘死在地上,又從囊袋之中抓了一把松針,正要發出,忽聽哨聲尖利起來,緊跟著,撲啦啦一陣響,從堂外衝出一群黑影,從天而落,撲向蛇群。樂之揚定眼一瞧,竟是許多蝙蝠,大如小鷹,疾如狂風,紛紛探出利爪,從地上抓起毒蛇,隨著哨聲盤旋一週,形如一片黑雲,忽又衝出堂外。一時間,毒蛇、蝙蝠,全都消失一空,除了地上的死蛇,彷彿一切都未發生。
朱允炆驚魂甫定,只覺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又坐了下來。周王站起身來,哈哈大笑,望著朱允炆,眼裡透出一絲嘲弄。其他人如夢方醒,也是紛紛大笑。朱允炆又羞又氣,恨不得打個地縫鑽將下去。
晉王挑起拇指,笑嘻嘻說道:“五弟好戲法,馴蛇不足為奇,馴養蝙蝠,本王倒是第一次見到。”寧國公主也笑道:“五哥,那個古嚴呢,不會當真變成蛇了吧?”周王將手一拍,古嚴應聲走了進來,一身月白短衫,手中拿著一隻鐵哨。寧國公主怪道:“你方才怎麼溜出去的?”古嚴默不作聲,周王卻笑道:“戲法兒戲法兒,就是騙人的法兒,一旦說破,可就不靈了。”
忽聽朱允炆澀聲說道:“五王叔,你放蛇來咬我,也是戲法兒麼?”周王回頭笑道:“開個玩笑,太孫何必當真?”
朱允炆怒哼一聲,厲聲說道:“我還有事,先回東宮,你們玩蛇也好,玩人也罷,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一甩袖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