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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肉,說不出的淒涼悲慘。
“狗東西,我讓你死個明白。”齊王摩拳擦掌,面露獰笑,“濟寧州的知府是誰?他是我小妾的老爹,你將他革職查辦,不就是打本王的臉嗎?”
黃子澄大聲道:“裁革天下冗員,那是陛下的意思,別說是小妾之父,就是皇親國戚……”齊王不待他說完,一腳踹中他的小腹,黃子澄痛得倒抽冷氣,整個兒蜷縮起來。侍從們哈哈大笑。黃子澄只感絕望,大聲哼哼道:“你毆打廷臣,陛下如果知道……”
“知道又怎樣?”齊王大拇指一挑,“我是他兒子,他還會殺了我不成?你這樣的狗東西,本王打死一百個也沒關係,你呢,就算下輩子投胎,也傷不了我一根汗毛。”
他罵得興起,舉起拳頭,又要送出,這當兒忽覺手腕一緊,叫人牢牢攥住。齊王一掙,未能掙開,那隻手好似燒紅的鐵箍,痛得他麵皮扭曲,回頭一看,忽見一個年輕道士笑吟吟望著自己,他認得樂之揚,不由怒道:“狗道士,你作死……”說到這兒,揮拳要打,不意一股熱流竄入體內、直達雙腿,齊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雙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幾個侍從看見主子吃虧,紛紛衝了上來。樂之揚右手揮出,東一掃,西一拂,掌力所至,侍從們身不由己,原地瘋轉,活是幾個陀螺,越轉越近,忽而撞在一起,東倒西歪,躺了一地,手腳相互糾纏,軟綿綿地爬不起來。
原來,樂之揚和梅殷寒暄以後,進入府中,忽見有人圍在一起,上前一瞧,正看見齊王行兇。扮“張良”的捱了毒打,做“樊噲”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樂之揚一時心生不平,上前制住齊王。
齊王又驚又怒,破口要罵,那股熱流忽又竄到喉間,立馬張口結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聽樂之揚笑道:“哎呀,殿下怎麼跪下來了?黃大人可承受不起。”齊王氣得發瘋,口唇一開一合,卻無聲音發出。樂之揚假意歪著腦袋,靠近齊王,連連點頭,忽地衝著黃子澄笑道:“黃大人,王爺殿下說了,他大錯特錯,在此給你賠罪。”齊王聽了這話,氣得幾乎昏了過來。
黃子澄此時還過神來,他受辱之際,忽得樂之揚相救,心中老大不是滋味。怔忡之際,一個人忽地大踏步走上前來,舉起手來,在齊王的肩上輕輕一拍。樂之揚只覺一股大力猛竄過來,虎口劇震,竟爾脫手,那人輕輕一拽,便將齊王拎了過去。
樂之揚定眼一瞧,看清來人,心中咯噔一下,跌入千尋谷底。齊王終於能夠出聲,張嘴就罵:“狗道士,我把你碎屍萬段……”忽一掉頭,怒衝衝說道,“大和尚,待著幹嗎,還不揍死這個狗道士。”
救他之人白袍光頭,長身玉立,不是別人,正是樂之揚的死對頭衝大師。和尚聽了這話,笑而不答。齊王心中不快,正要呵斥,忽見朱允炆和寧國公主快步走來。原來此間喧譁,早已驚動堂上。皇太孫看見黃子澄一臉是血,驚怒交迸,厲聲叫道:“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黃子澄看著齊王,猶豫未答,忽聽齊王笑道:“天黑路滑,黃大人自個兒摔的。”黃子澄怒氣衝腦,指著他渾身發抖:“你、你毆打朝廷命官,我、我……”齊王不待他說完,笑嘻嘻說道:“黃大人可不要誣賴好人,本王一向以理服人,打人這種事,那是萬萬不會做的,太孫如果不信,這裡的人都能作證。”
他目光掃過人群,無不威脅之意,朱允炆明白他的把戲,冷冷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誰來給他作證?”
庭中人鴉雀無聲,太孫也好,齊王也罷,全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兒。正寂靜,忽聽有人咳嗽一聲,說道:“我來作證,七弟沒有打人,黃大人那是自個兒摔的。”
朱允炆臉色一變,抬眼看去,只見人群分開,周王走了出來。他話音方落,又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沒錯,沒錯,我也看見了,黃大人自個兒摔跤,怨不得別人。”
說話間,晉王下了轎子,漫步而出。這兩人睜眼說瞎話,氣得朱允炆臉色發白,正要發作,忽聽有人笑道:“太孫殿下,借一步說話。”朱允炆回頭一看,卻是朱棣,當下臉色一沉,冷冷道:“說什麼?”
朱棣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道:“老七打人,又能如何?普天下只有父皇可以罰他,父皇本就欠安,此事報入宮中,他一怒之下,豈不病勢加劇?照我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此為止,不再追究。”
朱允炆心中雪亮,黃子澄裁汰官員,得罪諸王,幾個藩王串通一氣,故意讓他難堪。黃子澄捱了打,好比打了自己的嘴巴,朱棣一片虛情假意,說的話卻句句在理,朱元璋縱然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