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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洛維開始了思考,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很冷靜,因為在意她的難過反而對自己被冤枉了的事情沒有了感覺。
洛維開始思考的第一個問題並不是關於那本筆記的,而是另一個更加要命的問題,他的記憶。
我的記憶發生了什麼,當我的分析不需要的時候,我就可以回憶起任何我經歷過的事情,可是當我需要對未來進行預測的時候,就會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
而自己做過的事情,則會變成回憶記錄在自己的腦海中,而且不會出現因為經歷過兩次類似的事情而產生兩次記憶的感覺。
這就導致了洛維沒有辦法透過對比前後的記憶來證明,自己是否和記憶中的自己做了相同的事情。
一想到這,洛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將未來的事情先記錄在紙上,然後在未來自己忘記了這些的時候再來看那張紙上的資訊。
記錄的過程很順利,洛維很順利的就記錄下來了一些大約一年後發生的事情,看著自己可以把這些東西記錄下來,洛維也是鬆了口氣。
可是當洛維的眼神看向別處的時候,再次落在這張紙上的時候,紙上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也就是說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這些代表著未來的記錄抹去了。
這種情況讓他想到了一個理論科學界的假說,也虧得洛維平日裡就喜歡看那些雜七雜八的書籍,這才能想到這裡。
其實也不算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這是一個被一些物理學家戲稱為香蕉皮定律的假說。
一種觀點認為時間和空間是對物理事件的完整標識。因此一旦時間和空間同時確定, 物理事件也就完全確定了。
從這個意義上講, 如果我們把時間比作一條長河,那它其實是一條凝固的長河, 它的每個截面 - 對應於一個確定時刻所有物理事件的全體 - 都是固定的,就像電影膠片一樣。
按照這種觀點, 歷史只能有一個版本,如果時間旅行者能夠回到過去, 唯一的可能是他原本就存在於過去。
這話聽起來有點玄妙,用平直一點的話說就是時間旅行者回到過去後所做的一切都只能精確地演繹歷史上已經存在過的一個人。
如果他試圖阻止自己父母相識, 卻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摔傷住了院,那麼在歷史上就的確存在過這樣一個人, 乘坐奇怪的機器從天而降,很不幸地踩到香蕉皮摔傷住了院, 傷愈後又乘坐奇怪的機器離去。
換句話說, 時間旅行者並不能對歷史做分毫的改變,他甚至連歷史的旁觀者都不是, 因為他原本就是歷史的一部分。
這種觀點對於熱衷時間旅行的人來說無疑是令人失望的,因為如果一切都是不可改變的,那麼時間旅行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價值。
可是這在洛維看來卻並非如此,因為在他自己的角度來看,他的存在已經改變了歷史,因為他代替了他的另一個意識來到了這個時間節點。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對未來的瞭解可以幫助自己做出判斷,而這就像是一個需要繞過規則的過程,不論是多麼嚴密的規則都會存在漏洞。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會直接變成歷史的一部分,但是因為某些特定的原因,他已經代替了主意識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世界的規則並沒有約束住他而是做出了某種拖著,轉而對他的記憶上做了手腳,讓他做出和曾經一樣的事情。
而這種妥協就意味著有漏洞可以鑽,而當洛維的思路轉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痛,一種幾乎威脅生命的危機感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可是這危機感來的快,去的更快,只是卻讓洛維更肯定了一件事,這個世界的規則也許不能完全約束住他。
規則在排斥他考慮尋找漏洞的想法,這個現象對於洛維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就在洛維那裡考慮著如何去尋找世界規則的漏洞的時候,泛大陸上,已經幾乎要亂成一鍋粥了。
在霍克留下的那片虛無旁邊的正是希聲,她早已經眉頭緊鎖,兩個世界的時間沒有必然的聯絡,但是因果的謬誤卻會直接導致世界的損壞。
而霍克的離開本來就是一種因果上的最大的謬誤,這種謬誤的出現帶來的結果就是整個世界都崩壞掉。
而泛大陸上正發生著的也是同樣的事情,同一時刻,在泛大陸上的四十多個地方同時地震,沿海地區集體發生海嘯。
海水從澄澈的碧藍色逐漸轉化成駭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