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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光雨之中,皇城的守軍第一次將進攻的怪物完全打退,已經近乎絕望的守軍們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
他們虔誠的對著天空膜拜,對著那個比太陽更加耀眼的年輕人膜拜,這一刻表示永恆,這一刻在那些人的心中洛維便是神!
即使面對神殿中的神像,他們都沒有過如此虔誠,因為在他們生死存亡的關頭,神靈沒有站出來,在他們瀕臨絕望的時刻,拯救他們的不是神蹟而是那個看上去還是個孩子的魔法師!
光雨還在下著,只是越來越小了,就像是天空中那原本太陽般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暗,當光芒消散光雨停歇。
那時候也就是洛維隕落的時刻了,每個人都因為那陣光芒的消散而感到悲傷,一個個鐵錚錚的漢子都忍不住為這一幕溼了眼眶。
城頭上,星雲再一次挺直了自己的身軀,望著天空那耀眼的少年,然後深深地鞠躬,自言自語道:“我並不想利用你,可終究我還是欠你的,我欠了你一個公爵,現在看來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未來的史冊中,記載下了星雲·艾克斯蘭,這位帝國的中興帝王對著天穹上的霍克公爵鞠躬的這一幕,這一天在史書中被命名為中星日,取中興之音,同時也取後世霍克的封號。
廣場上死靈法師們呼喝咒罵著,因為他們召喚的怪物在光雨中大批大批的衰弱,弱小的更是直接在光雨中死去。
這場雨帶給他們的,便如同當頭棒喝,將他們從即將毀滅人類都城的喜悅中拉了回來,因為他們清楚。
那如山般的召喚物是依靠時間積累出來的,沒有足夠的積累時間,他們是對抗不了大批的正規軍隊的,那時他們就不得不狼狽的逃走……
……
對於那些或是虔誠,或是怨毒的念頭,洛維本人卻並沒有關心,他現在想的只是過好自己生命的最後幾分鐘。
他燃燒了希聲在自己體內的封印,所以獲得了幾乎無窮盡的力量,那種感覺讓洛維在某個時間點裡體會到了聖階乃至領域級的力量。
那種感覺讓洛維心中很是複雜,正是因為感受過那種掌控一切的力量,洛維才會更加不捨的與這個世界告別。
如果他能活下來,突破聖階便近在眼前,就算是在進一步,在切身體會過那種感覺之後也不會有多困難。
可現實是,洛維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龐大的能量中緩緩消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會在力量消耗完畢之後同時消散。
這種感覺並不好,甚至他還能感覺出,希聲那陷入沉睡的靈魂也將同他一起,在這次拼命中沒有任何認知的消散。
洛維很不甘心,他很珍惜自己如今的人生,從一個怪咖終於獲得了夥伴與信任,費盡心機終於在異界搏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他很不甘心,卻只能如此,不這樣做他同樣沒有生還的可能,所以他帶著最後的微笑望向了那屍骨堆積的通天塔。
那裡有他的夥伴,有他付出這些的成果,看著他們,洛維心中的不甘漸漸散去,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
“通天塔”上,五個人似乎是感覺到了洛維投來的目光,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眾人的眼眶都溼潤了,娜娜更是撲在斯蓋睿的身上痛哭出聲。
唯獨周子怡並沒有流淚,反而表情有些怪異,說不出是喜是悲,看上去像是猜到了什麼,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些什麼。
最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他今天本來不用這樣的,又或者這些事情都是安排好的,今天他終究還是會活著。”
周子怡的聲音不大,可是四個人都聽到了淚眼朦朧的艾可第一反應過來,抓住周子怡的肩頭問道:“你是說霍克他不會死?弟弟他還有救是嗎?快告訴我要怎麼就他!”
周子怡卻搖了搖頭道:“其實對於我來說,他活著或者死去的區別不是很大,因為很多時候,選擇活著要比選擇死去更需要勇氣。
當初有人問過我選擇活著和選擇死亡哪個更需要勇氣,那時候我還不明白,後來再次遇到維的時候我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他那時候對我說,至少現在,選擇死亡更需要勇氣,那時候我以為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他就要死了,我才發現他那時候那樣告訴我是因為他已經找到我了……
我沒有他那樣的智慧與勇氣,所以今天我會選擇讓他活著,我覺得這樣有些自私,但我相信他會原諒我這樣孩子氣的選擇的。”
艾可一時間並沒有聽懂周子怡的話,不過旁觀者清,站在一旁的娜娜卻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