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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前方。便是萬丈深淵!
傅介子心驚,不忍直視。
但下一刻,卻見那長耳,立在雲中,腳不著地。竟就這樣的漂浮其上,如履平地。
“這是……”
傅介子目瞪口呆。
長耳笑著說道:“觀主說。若想入我玄都,只有三種人。一種是修行大成之人,於世無阻,出入無礙。第二種是赤子真心者,見山門而道自明。第三種,是有‘信’者,心從定中生無上力,別無
見知之障之人。”
傅介子還在琢磨長耳所說這三種人的區別時,卻見傅仲滿臉好奇,竟學著長耳那樣,一步垮了出去。
“小心啊!”
傅介子心中一悸,大吼一聲去拉兒子,卻拉了一空。
心中猛生大恐懼,但轉目一看,卻見兒子站在長耳身側,如履平地,竟沒有掉下去。
傅仲少年心xìng,東瞧瞧,西看看,一蹦一跳的在雲端虛空耍樂,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傅介子瞧的冷汗直流,又聽兒子叫到:“父親,快過來啊。”
傅介子見兒子向自己招手,心中不由泛出了一絲苦笑。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此乃世間打滾,做學問,真知不二的道理。
如今眼前是萬丈深淵,無路又無憑,一步踏出,真能不墜下山去?
即便眼前有長耳和兒子傅仲在前,傅介子依舊說服不了自己邁出這一步。
傅介子忽然想起在幾年前,兒子傅仲年幼時,自己給他講過的小馬兒過河的故事。
河水深淺,不在於他人口中所說,真真假假,還需自己親身體會。
他如今就如同這過河的馬兒,這萬丈懸崖,到底是淺不過膝的溪流,還是能夠葬身淹沒自己的汪洋?
試?或是不試?
見與知相互悖逆。
真與虛,難辨真偽。
心有疑,難定心猿!
傅介子恍然間,想起最後一次見師子玄,自己拒絕留在玄都之時,師子玄看自己嘆息的神情。
那時自己恍然未覺,又未揣測通透。
現在終於恍悟,似明白了什麼。
一隻邁出的腳,終究是收了回來。
長耳期待和鼓勵的目光,也漸漸轉成了黯然。
長耳失落道:“老師……”
傅介子擺擺手,嘆道:“想我傅介子一生,謹小慎微,自負學問通達,了世情與心。自認為心念堅定,倒如今才終於明白,我卻是一個無信之人。不信天地,不信仙佛,不信鬼神。到頭來,信的
卻只是自己這一身皮囊而已。”
“觀主說,不疑本心,亦是信力。”
“做不到,做不到啊。”傅介子嘆息道:“因為無信,疑者自疑,我連自己都懷疑,還談什麼本心?用玄子道長的話來說,大概便是根xìng不深,少福短緣。”
長耳搖頭道:“老師怎麼會這麼說?若是根xìng不深,怎能與觀主結緣?若是少福短緣。你如何能來的到玄都門前?”
傅介子怔怔出神,只是搖頭。
就在這時,兒子傅仲忽然莫名流淚,哇哇哭了起來。
“仲兒怎麼哭了?”傅介子問道。
“父親快來,不要丟下孩兒。”傅仲想要走回去,卻被長耳拉住。
“老師,這山中一線,跳出來。便是超凡tuō俗。走回去,便是再入身器輪迴。你可想好了?”長耳再勸道。
傅介子搖搖頭,說道:“此非勸說便能改變。我心有疑,跨出去,一樣是從雲中墜落。”
他深深看了一眼兒子傅仲,說道:“小仲,你便隨你長耳哥哥去吧。不要想家,這一世父子之緣,今時便了。你莫苦也莫惱。更不要牽掛,便了了這一場善緣,也不枉你我父子一場。”
傅仲哭鬧要走。去被長耳一巴掌抽在臉上:“你何等機緣。生而無業力掛牽。有個好父親,福澤與你。現在更要斷你俗緣,怎要自誤斷你福根?”
傅仲恨恨道:“你這人,不是好人。想要我們父子分離。”
長耳失笑道:“便若隨了你願,又能怎樣?人一世,壽不過百。較天地之長悠,何論一剎?較元靈真有,虛空不生不滅,眨眼便過。真跳出那一天,你再回頭看。不過短短一剎,不過笑談之資而
已。”
長耳口氣一轉。苦口婆心道:“反倒那時,你有所成就,迴轉世間,再度親人父母,離此惡世,豈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