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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像,只是眾生心中的偶,你看他是神,他就是神,你當他是豬,他不會是牛羊,唯心所照罷了。不必拜,見到了,打個禮,作個揖就好。”
柳樸直撓頭道:“聽不大懂,但我看道長與其他出家人不同。”
這時,白家小姐的馬車行來。白漱從馬車中探頭問道:“道長,不知你可有落腳地?”
師子玄道:“尚無去處。”
白漱姑娘驚喜道:“既然如此,道長不如來我家中。我父親向道已久,最喜歡結交道人。道長是真修士,我願意供養道長。”
師子玄微笑道:“多謝居士,只是我如今已經答應柳書生,暫且去他家為他亡母做一場法事。”
柳樸直愣了愣,苦苦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請這道人做法事了?
白漱姑娘是玲瓏心,看柳樸直的表情,怎不知道這是師子玄婉言謝絕。
心雖遺憾,但還是說道:“原來如此。若下次再遇見道長,還請道長不吝賜教修行。”
“一定,一定。”
師子玄作揖道。
進城門,有守城兵盤查。
“道人,可有度牒?”
師子玄取出身上符籙,交在守城兵手中。
守城兵看過,皺眉道:“這位道長,不知你掛單何處?”
師子玄楞了一下,說道:“我是一個遊方道士,並無掛單的道觀。”
守城兵道:“這就難辦了。道長,不是我故意為難你,按照規定。道人入城,需有原籍和掛單道觀的信印,還要有官府大印。不然不準通行。你這上面一無官印,二無掛單道觀的信印,我不能放你入城。”
其實兵漢子已經算是客氣了。若是放在邊關或者亂戰區,像師子玄這般度牒不明,缺少印記的道人,哪由你分說,直接抓走,送入大牢再說。
師子玄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暗道:“莫非要我騰雲進這城中?”
這自然是玩笑話,祖師訓誡尤在耳旁,人間事,人間解,做世人行。萬事都求神通,諸仙佛菩薩度人也就不需化身入人間勸度了。
饒是無煩惱事掛心的師子玄,如今也犯了難,真是苦思辦法不得。
好在這時,白家小姐似看出這邊的情況,下了車,徐徐走來,說道:“道長,可是遇到了難事?”
師子玄還未答話,那守城兵突然換了臉色,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原來是白小姐,這位道長是你的朋友?”
白漱客氣道:“是。這位道長是真修士,可是因為沒有印信不能入城?這就是了,這位道長是家父請來,走得匆忙,未去蓋過大印。還請你行個方便。”
守城兵連忙道:“白小姐說哪兒的話。有您擔保,自然沒有那麼多麻煩。”
將符籙還給師子玄,露出一個笑臉,說道:“道長,如果有時間,還是去郡府蓋過大印。不然離開清河郡去其他地方,總是麻煩。”
“多謝,多謝。我知道了。”
師子玄笑呵呵的收了符籙。
進了城門,回頭看了一眼。不過是一道門而已,偏偏生出這麼多麻煩。
“崎嶇世路人難行啊。”師子玄感嘆一聲。
“道長何故生出這般感嘆?”白漱與師子玄同行,護衛都在身後,這姑娘也不知避諱。
師子玄道:“沒什麼。只是有所見,有所感。這路本來就是給人走的,我今卻要為行路險些被人拒入城中。該說是這路錯了,還是人錯了?”
白漱微笑道:“道長,我聽你說話。好像真不似這世間人。”
師子玄笑道:“誰說我不是?我生得是世間人,修的也是世間行,只是還有些不習慣罷了。”
白漱若有所思,師子玄作揖道:“方才多謝居士幫忙。別過了,若是有緣,再報答居士恩義。”
白漱怔怔點點頭,就見這道士挎著紫竹杖,揹著手,喚了那牽驢的書生一聲,一同去了。
“小姐,小姐,回神兒了。”
過了很久,白漱姑娘才回過神來,就見婢女用手在眼前晃來晃去。
穀穗兒掩嘴笑道:“小姐你若想見這道人,我讓宋叔打聽他去處就是了,可千萬莫要失了女兒家的矜持哩!”
白漱沒好氣道:“你這死丫頭,想到哪去了。”
穀穗兒知道自家小姐面皮薄,偷偷笑道:“小姐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爺是開明人,沒有門戶之見,你若真相中那道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讓那道人還俗就是了。”
白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