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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丈也說了,人家一不搶,二不偷,只是暗佔了香眾的善資,官府能定下什麼罪名?”
柳樸直一想是這個道理,又道:“那我們不如寫個文,讓戲樓的戲子唱出來,這樣不正好接露他們的面目,讓大夥都知道自己是上了大當!”
師子玄一聽笑了,說道:“柳書生,你這麼做,可不知要得罪多少人。豈不聞一句俗語‘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柳樸直憤恨道:“我柳樸直堂堂男兒,會怕幾個道人?”
“誰說只是道人?”師子玄道:“那些賣香的客商,官府的差役,你怎知與他們沒有勾連?”
柳樸直沉默了片刻,認真道:“道長,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嗎?我柳樸直雖然沒有什麼能耐,卻不怕他。大不了交代這百十來斤,也要警示天下,來日未必不能留名青史!”
“柳書生!你這是求義還是求名!”師子玄不禁變色喝道。
柳樸直楞了一下,有些尷尬道:“一時說順口了,自然是求義。”
話由心生,脫口而出,再怎麼強調不能違了本意。
師子玄大皺眉頭,暗思:“我已試了他兩次,一次怨怪他人,可以說是一時糊塗,這一次一念不純,卻為求名。這般心性,真是能出離世間,隨我潛修神道的護法嗎?”
師子玄默默入了都鬥宮,又耗了法力請動橙敕。
氣圖之中,依舊是赤氣旺盛,大立此中,心想事成。
“依橙敕來看,與我有緣之人就在清河郡。我又只與這柳書生結緣,不是他還會是誰?”師子玄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暗道:“罷了。正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日後尋個時機,再試他一次。”
一念至此,師子玄平靜了心潮,和聲道:“柳書生,一個人做好事無關大小,路見不平,可以出手相助。聖賢一說成仁,二說取義不假,但也說應當量力而行。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
這本是一句點化,柳樸直卻有些心不在焉,暗暗想道:“道長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膽小怕事。話說的雖是有理,不做又怎麼知行不通?”
心理這般想,嘴上卻說道:“我曉得了。”
師子玄看了他一會,也沒說話,閉目入了空定。
過了中午,柳樸直正趴在桌前呼呼大睡,忽然有人走過來,敲了敲桌子。
柳樸直睜開眼,擦了擦口水,含糊道:“誰要買字?”
待看清來人時,卻一下愣住了!
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第一個前來詢問的中年男人。
只見此人從腰間解下個錢囊,掂了掂,放在了桌子上。
嘩啦一聲,錢撞錢的聲音傳來。
袋口一鬆,滾落出幾個金餅,竟都是上好金錢!
柳樸直何曾見過這些金錢,一時也被迷花了眼,腦袋一片空白。
一旁坐定的師子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