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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大地當著我媽這樣幹啊。”
提起媽媽,路遠寒又沉默了。
“你果然還是沒有問起是吧?”夏依問道。
“是……不知如何開口。”路遠寒低下頭嘆道,“但,我決定今天去問,畢竟剛才聽魔星說了,就連月界對阱界的情報掌握地也是少之又少,說不定能從我母親口中得知到什麼。”
“雖然……你母親已經脫離了阱界,但……”夏依忽然停住,拉著路遠寒,“但,那畢竟是她的家鄉,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向天敵種族說出同胞的資訊,然後看著自己同胞一一被殺?別傻了,不可能。”
路遠寒也愣住了,這的確也是他不敢再去向渾阱、孽阱動手的原因。
“阱……至少在我眼裡,一直是種該斬盡殺絕的東西。”路遠寒看著天空,“但是,自從我遇見史拜德後,又得知自己母親是心阱後,這樣的情緒在漸漸改變……也許吧,之前憎惡阱,是因為它們傷害了我身邊的人,但它們真的就是錯的嗎?”
夏依也愣住了,這麼多年來她沒少殺阱,她緩緩道:“就像人類世界的戰爭,有絕對的誰對誰錯嗎?月士、羽者、阱,都是由人類轉變而來的,本是同根生。”
“所以……我真的很困惑,到底誰才是正義的那方。”路遠寒牽著夏依往前走。
“誰都是正義的那方吧,或者都不是。”夏依嘆道,“只不過是三種必須對立的種族罷了,而對於看似殘殺人類的阱……其實月界一直有強調說不能趕盡殺絕,因為……這是一種迴圈,就像人類世界的生物鏈一樣,必須有著這樣的平衡,如果有一方滅絕而這個平衡也隨之崩塌,你應該知道後果會如何。”
“是啊。生物鏈罷了,少了一環所有的都會滅絕,人死後變成月士或者阱,阱殺人,月士殺阱,無限迴圈,我們在這樣的過程裡太渺小了。”路遠寒慘然一笑,“誰知道呢,雖然我現在依舊是人類,但我死後到底是月士還是阱誰又敢斷定,說不準成為羽者也有可能。”
夏依看著路遠寒,也嘆了口氣。
“到家了,你等我一下。”路遠寒走進小區,上樓梯時就發現夏依依舊還在跟著他,他問道,“你這是?”
“在我小的時候伯母對我也算是照顧有加……作為晚輩去拜訪她也沒什麼吧……”夏依微微笑道,“雖然我已經不是人類了,但如今得知你母親的身份,也不必再多慮什麼了。”
路遠寒怔了怔,想起父親曾說過在路遠寒五歲前與夏依家是鄰居的事情,也不再多說什麼,便領著夏依走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媽?”路遠寒喊道,卻沒人應答,此時凌語晨小跑了出來。
她看見夏依,欣喜地喊道:“嫂子好!”
夏依臉微微紅了下,卻也沒多說什麼,點頭算是預設了。
“語晨,爸媽呢?”路遠寒疑惑問道。
“爸媽又出去旅遊了……看來又得靠哥哥你給我做飯了。”凌語晨撇撇嘴,看向夏依,“不過夏依姐姐來了,她做的飯可比好吃的多!”
路遠寒沉默不語,這個時候又離開,跟五月時自己魄源完全甦醒時一樣,遇到這種敏感事件時,母親會帶著繼父很快回避,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遠寒,別在意了。”夏依嘆口氣,也為沒能見到秋心瑾而感到遺憾,彎下腰摸摸凌語晨的腦袋,親切笑著,“語晨乖,姐姐現在就給你做飯吃。”
“好!”凌語晨欣喜喊道。
路遠寒表情沉重,他嘆口氣,忽然抱住了夏依。
“喂,你幹嘛,有小孩在這,你可別亂來。”夏依附在路遠寒耳邊小聲道,“別這麼心急……反正有那麼長時間。”
凌語晨用雙手遮住眼睛,但還是留出條縫偷看著。
“謝謝你了夏依……麻煩你先照顧下語晨,我出去逛逛。”路遠寒嘆氣道,“我想一個人靜靜,現在的石鎮估計也不安寧,語晨就麻煩你了。”
“嗯,沒事。”夏依主動親了下路遠寒的嘴唇,目送他離開。
路遠寒一路走著,此時已經夕陽西下,他漫步在河岸邊,心情顯然很低落。
該如何是好。路遠寒顯得有一些苦惱,父親是月士,母親是阱,母親竟還是當初讓父親阱變的罪魁禍首,真不知道二十年前他們兩個是如何結合在一起的。
雖然平靜地度過了一個月,但從現在魔星口中的隻言片語能判斷出,無論是阱界還是月界都在為決戰極為緊張地在準備著,現在的平靜只是為之後的慘戰埋下伏筆罷了,而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