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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抬頭看著月亮,低沉說道:“看見那月亮了嗎?你就不好奇為何在月界也能看見太陽和月亮嗎?”
伊小雨沒想到霜俊傑會問出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但她確實感到困惑,自她來到月界魄區那一刻起,聽高畫質揚描述過月界的格局後,她就覺得很奇怪:這跟地球不一樣,不是一個球形狀可以互通的次元,這似乎就是一塊巨大的平地,向四周無限延伸,並且在這裡看見的太陽和月球應該和自己與人界看見的不同吧。
“你看見的星空真的存在嗎?”霜俊傑看出她的疑惑,繼續問道,“也可以這麼問,你看見的真相就是真相嗎?”
伊小雨有些頭疼,知道自己掙扎也逃脫不了,而且直覺告訴她霜俊傑絕不像蕭南火那麼殘忍,雖然他們在冷淡上確實有那麼一些相似,低下頭來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月界的太陽、月亮以及星空都是魄源形成的,但它們存在了多少年和人界所謂宇宙誕生之前又是什麼一樣是未解之謎……魄區向外延伸最遠可以到哪裡,和宇宙有多大,都是讓人頭疼的問題,如果它們都有邊界,那邊界外又是什麼呢?”霜俊傑看著黑暗的天空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忽然將話語轉向伊小雨,“說遠了。這些就和枯人和你說的話一樣,你聽見的甚至你親眼所見的,都不是真實的。”
“什麼?”伊小雨其實也在困惑枯人為何允許她與江蕭蕭這樣修煉沒多久的人類來到月界,她們不像章一澤和紀小季有著那麼多年的功底,也不像路遠寒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背景,但她的內心在那段時間被仇恨充斥了,根本無暇去思考枯人的目的。
“明日就是七月閣的月閣報告了,你被關在我的牢中至少比在其他人那裡要安全的多。”霜俊傑彎下身將已被捆綁的伊小雨扶起身來,聲線冰冷卻無比溫柔,“月界,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伊小雨皺著眉,她對這個閣主其實還未徹底放心。
“那麼,就讓我告訴你枯人的目的吧。”
路遠寒處。
金敏俊竟拔出劍來,路遠寒原以為他要使用初生,但發覺金敏俊只站在原地對自己揮了一劍,路遠寒看不見有什麼東西衝自己過來,但他明白這絕對不能輕視。
一聲巨響,訓練場的地板幾乎都飛上天空,然後碎成粉末,路遠寒所在的地方更是揚起一陣濃煙。金敏俊臉上似乎還帶著怒容,他將劍收回,心裡卻想不能真動氣殺了他,自己剛用的力度差不多隻是劍術第一段的力量,但也夠那小子受的了,差不多現在又陷入昏迷了。
“咳咳。我還以為我會死了呢。”濃煙處傳來一個略顯虛弱卻無比陽剛的男聲。
原已轉過身準備回閣主休息室的金敏俊將腦袋扭向背後,眼神裡滿是難以相信,他輕輕皺了眉,心想:該不會……
濃煙散去,只見路遠寒雙手握著無劍指著前方,但劍尖處竟有一大約五平方米的淡紫色半透明盾,路遠寒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肩膀隨著他的呼吸略微地抖動著,他眼神裡泛著異樣的光芒,右嘴角上揚,笑容自信而又熱血。
“真要感謝枯人呢,教會我這麼多,看來我的初生狀態又多了一個衍生技能,紫盾。”路遠寒放下左手,右手向右上一劃,畫了一個半圈,他活動下筋骨,正視金敏俊說,“紫黑劍風是我初生狀態的最早技能吧,你該試試了,輪到我了。”
路遠寒半斜著身體,右手舉起劈向前方,一股彎月狀的寬長紫黑色劍風迅速襲向金敏俊,這次的劍風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迅猛,面積並沒那麼大,但能感覺到其中魄源的強大。
一旁的林可兒暗呼不好,她感覺這魄源的異常性,連初生都沒有使用且魄源被限制的閣主恐怕會有不妙,但她明顯低估了自己的閣主。
“你果然還是那麼相信枯人啊。”路遠寒瞳孔放大,面頰處流下一顆冷汗,這傢伙什麼時候來到我背後了,紫黑劍風擊向隔壁,爆炸聲響起,牆壁瞬間破碎,天花板斷裂,石塊不斷跌落,轉瞬間整座修煉場崩塌,但自己與金敏俊的方圓五米內沒有任何反應,恐怕是金敏俊設定了防咒。
碎磚斷瓦徹底包圍了兩人,他們在這個半球狀的防咒裡毫髮未傷,只是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了,就連自己的頭頂處,也全是被防咒阻擋住的磚塊。
“真是可怕的破壞力,如果我在沒有防禦的情況下捱了那一擊,估計也會給我造成不小傷害吧。”如半夜琴聲般可怖的聲音在路遠寒背後傳來,讓路遠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但他發現自己動彈不了,竟也說不了話。
“我在釋放第六十一式防咒…銷